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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赌等人连忙帮腔道:“是啊是啊,大师武功最高,自然最先!”
千喜上人展颜笑道:“难得你们有心,然后呢,怎么办?你可有计划?”
东鞋冷笑道:“那小妞,一刀宰了就是!绝对不能留活口,不然让铸剑山庄知道了,等待我们的,绝对是他们疯狂的报复!虽然大师不怕,但老是被人惦记着也令人心烦不是?”
千喜上人点头笑道:“唔,很好!知我者,你也!”
东鞋大喜媚笑道:“谢大师赞赏!”
天白四雄、吴天修、蔡不义、孙不绝、天洋五绝、千喜上人,一共十三人,聚在西郊山脚的一间孤立的竹屋里,吃着烟熏腊肉和糙米饭,喝着烈酒,在那喧哗不已。
这竹屋周围人迹罕至,原本是一对种地的老夫妇所住,被天白四雄闯进屋杀了,草草地刨了个坑埋了,这十三个暴徒便将竹屋占据了,作为商议作案的基地。
天白四雄的老大“龙”笑道:“千喜上人,中园的几位英雄,先前多有得罪,在下这里敬各位一杯,赔罪啦!”
千喜上人点头微笑道:“好说,好说。”
蔡不义笑道:“正是不打不相识,大家现在是好朋友,之前的不愉快,休要再提。”
千喜上人眼眸转动,道:“不知各位,对于我们的计划,有什么看法?”
“龙”沉吟道:“我们天白四雄,去对付那个李晓飞,怕是有些吃力,那天你们也看到了,他的武功确在我们任何一人之上,怕是需要千喜上人亲自动手,把握更大。”
千喜上人心下冷哼一声,暗道:你哪里是怕打不过,你是怕被我们利用,成了调虎离山的诱饵罢了!
他这般想,却也不说破,还暗暗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自己,又何尝信任过别人?
千喜上人想了想,笑道:“不错!我们需要齐心合力,方能抓住那个臭小子,才能将那小娘皮……嘿嘿嘿。这样好了,我们兵分两路,找机会分开李晓飞和任飞虹,本大师、龙兄弟、虎兄弟、孙不绝兄弟、吴天修兄弟,我们五个一起出手,对付李晓飞;彪兄弟、豹兄弟、蔡不义兄弟、东鞋西赌南递北盖中神童,你们八个对付任飞虹,怎么样?”
众人分成几拨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纷纷表示同意。
千喜上人咧嘴笑道:“你们莫要将那小姑娘弄得破了相,或者给机会她自尽,那就不好了。”
众人齐齐邪恶地笑了起来。
东鞋待众人笑得差不多了,低声道:“千喜上人,小的探得消息,那李晓飞现在与任飞虹颇为亲呢,今晚戌时他们会在城南江上划船谈情,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千喜上人霍然起身,将手中的酒坛子往地下一摔,沉声道:“好!就在今晚,我们酉时埋伏,务必要宰了李晓飞,生擒任飞虹!”
众人轰然响应,将手中的酒坛子摔在地上,高声叫道:“宰了李晓飞!生擒任飞虹!”
李晓飞走在路上,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任飞虹挽着他的手,笑吟吟道:“是不是哪个旧情人在念叨你呀?”
李晓飞看着任飞虹那娇媚的脸庞与那如花般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又再颤了一下,他何尝听不出其中的酸意还有那如利刃般的温柔盘问?
李晓飞淡淡一笑,将任飞虹搂得更紧一些,柔声道:“有了你,我的心还能容纳得下别人吗?”
任飞虹听了这样温柔的话,身子都要化了,心儿扑通扑通狂跳的厉害,但她嘴上却是不肯服软,撅着小嘴冷哼一声道:“哼,看你表现啦!”
她虽说得有些凶,但那嘴角边忍不住泛起的笑意,却是出卖了她,身子也不禁往李晓飞怀中靠去。
李晓飞携着任飞虹,来到江边,那里拴着一只小船,李晓飞解开小船,与任飞虹上了船,任由小船飘到江心,李晓飞抛下铁锚,任飞虹眼波饱含温柔地看着他,这一刻,无论他要做什么,她都愿意!
李晓飞与任飞虹并肩坐在船上,以情人间特有的神态语气,低声地说着悄悄话。
其时已是三月初一,戌时,一弯新月稍稍露出一点尖角,晴空无云,风凉星稀,江波无粼,虫鸣花香,一对璧人满怀柔情蜜意地在月下依偎,好一幅美景!
任飞虹脸色酡红,略带羞涩地低着头,李晓飞轻轻搂着她,在她耳边柔声说了两句,任飞虹身子一僵,略带诧异,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接着便把螓首埋在李晓飞的胸口。
李晓飞往周围看了看,将任飞虹拦腰抱起,进了船舱,顺手放下了布帘子。
江面宽达二十余丈,两岸边的树上,隐蔽着十数道阴森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江面上那叶孤舟。
夜深人静,些许细微的声音,也能传得很远,清晰可闻。
更何况有心之人?
听得船舱内任飞虹低声道:“不要,不要在这里……硌的疼……”
又听得李晓飞吃吃地笑道:“好妹子,莫要怕D野才有味道哩!谁也不会半夜到这里来的......这有毯子,铺上就好,乖,放松......”
任飞虹低声道:“哥哥,你……轻点……”
里面那对俊男美女,显然心情愉悦。
人在愉悦的时候,是最放松和满足的,但同时也是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因为他全身的感官,几乎都用来体味那份愉悦和满足了,这个时候若是有敌人出现,那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小船周围一双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小船,等待着命令。
这时,上游快速漂来一段油木,直直地向江心那条小船撞去,还有三丈左右的距离,岸上一棵大树上一条黑色的身影站了起来,拈弓搭箭,“咻”地射出了一支火箭!那火箭不偏不倚,正中那段油木,瞬间点着了。油木本来去势极猛,前头还包有铁锥,加之燃烧着熊熊烈火,一下子就将那小船拦腰撞断,焚烧起来!
与此同时,水中突然站起来七八个人,其中四个以漫天花雨的手法甩出一把暗器之后,一起撒出一张大渔网,另外几人各持一张五石强弩,将早已上弦的一排精铁箭同时射出!
船里的男女毫无警惕,哪里来得及反应和防御这精心布置的杀局,定然不死即残!
哪知道,但听得一声长笑:“终于肯出来了,等你们好久了!”一匹白练卷着一抹红光自那小船上冲天而起,那渔网和漫天的暗器、弩箭竟不能阻挡分毫!
白练轻飘飘地落在一块跌落水中的船板上,两个身影显身出来,李晓飞白衣如雪,任飞虹红衣如火,两人均是穿戴整齐,面带微笑,哪有半分狼狈的样子?
先前的种种,都是为了引蛇出洞!
李晓飞手中多了一把窄长的剑,剑光森寒,比月更白,比冰更冷!
他缓缓道:“一共十三人,都出来吧。”
一语既出,震慑四周,那些埋伏的人都暗暗吸气,神色愈加凝重。
千喜上人缓步走出来,如鹰狼般盯着李晓飞,沉声道:“李晓飞,你今天若是还想活命,就自断一臂,不然就别怪我们不讲江湖道义了。”
任飞虹紧了紧挽着李晓飞的手臂。
李晓飞晒笑道:“你这坏和尚,打得好算盘!你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想要诈我,要我自废一臂功力大损,你们好一拥而上围攻我,对不对?打得好算盘,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千喜上人眼中精光闪动,冷笑道:“你不傻,那就把命留下来吧!你们两个,能对付得了我们这么多人吗?”
李晓飞大笑道:“那就看看吧!”他手中长剑在水面上轻轻一点,异象突生!
那原本微波轻荡的江面上,以李晓飞的剑尖为中心,突然如蛛丝般出现了八条白浪,笼罩了五丈见方的空间!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咔”脆响,一声声惨叫在四周响起,埋伏在江中的天洋五绝、蔡不义、彪、豹八人各被一条寒气逼人的白浪击中,挣扎了几下,就身子僵硬地沉下江底,再也没有上来过。
李晓飞身形一晃,携着任飞虹,轻巧地站到岸上,神色自若。
龙、虎骇然变色,狂吼道:“老三、老四!”
千喜上人瞳孔收缩,凝神戒备,沉声道:“寒流八剑!你是‘江心月白’!”
李晓飞微笑道:“我从没有说过我不是呀!”
千喜上人铁青着脸,道:“江心月白,月半杀人。今夜并非月圆之夜,你为何出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