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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心下舒了一口气,哈哈一笑道:“你现在心境上了一个新的层次,刀法愈加狠辣,唐缺唐振见了你,恐怕得落荒而逃咯!”
耿青淡淡一笑。
大哥笑道:“趁着你有所新领悟,我们再玩几招如何?”
耿青道:“正合我意。”
两人低喝着,又激战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大哥哼着小调,走在一条林荫小道上,他怀里揣着三面小旗,心中得意洋洋,口中喃喃自语道:“把那耿青揍了一顿,也算没做太亏本的生意,嘿嘿,偏偏那小子还得对老子满怀感激,哈哈,有意思!嗯?下一个是谁?‘玉面貔貅’顾俊,唉,这小子很奸诈毒辣,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要不要阉了他呢?哎,头疼!”
在这条路的尽头,顾俊没来由地身子打了个冷颤。
大哥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行走在林荫小道上,欣赏着沿途初春的景致,不时驻足观看一下那些新嫩的花草,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他走走停停,转过几个弯,果然来到一大片开阔之地。
接着,大哥就看到了一个六角小亭,一个人。
“玉面貔貅”顾俊!
顾俊穿着一领镶着金边的锦袍,面如冠玉,略带笑容,真是丰神俊逸,潇洒至极。
六角亭里摆了一张八仙石桌,上面放了一副围棋,旁边有一个炭炉,在煮着茶,茗香四飘,沁人心脾。
顾楷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柔声笑道:“请坐?”
大哥笑眯眯地过去坐下,抓起一杯茶,顿了顿,仰头一饮而尽,还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笑道:“呵C茶啊!真解渴!”
顾俊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旋即舒展,他笑道:“兄台几番激战,也累了,不知这壶茶能否消减一分兄台的疲惫?”
大哥笑道:“若是加上一些肉干,烧饼糕点,保管疲劳尽扫,当然,这茶换成酒,就最好不过了。”
顾俊哈哈一笑,变戏法似的在石桌底下一掏,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来,大哥鼻子一耸,眼睛一亮,笑道:“好香!”
食盒里面,不但有七八样肉食,更有两壶好酒!
大哥大喜,哈哈笑道:“顾公子,你很不错!”
顾俊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狠厉,柔声笑道:“少侠才是真正厉害的那个,半天不到,就接连击败了三个绝顶厉害的高手,若是传出江湖,必定声名大振!‘江心月白’李晓飞,‘疯魔刀’耿青,‘眉剑先生’宋一扬,哪个不是大名鼎鼎的显赫之辈,少侠不但击败了他们,更是毫发无损,这份功力,足以傲世当今江湖。在下佩服至极。”
大哥脸上的肌肉颤动,似乎内心欢喜,以致那笑意无法掩藏。
顾俊心下冷笑,口中却是不住地恭维道:“在下自知自己的功力与前面三位相比,只是萤火比之皓月,不足挂齿。”
大哥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笑道:“哦?”
顾俊笑了笑,道:“在下并非好斗之人,这次是宁家主盛情邀请,无法推脱,只是在下的本意,并非如此。”
大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顾俊忖道:这厮看上去城府不深,不想也是个奸滑之辈!
两人都不说话,沉默了片刻,只听得大哥在那喝酒吃食,放声大嚼的声音。
顾俊眉头微皱,笑道:“能被五小姐请来闯关,兄台与火云仙子的关系匪浅啊。”
大哥笑了笑道:“也谈不上,就见过几次,就这么被她点名上来闯关什么的,老子也很意外,很无奈啊!要不是打赢了有钱拿,老子第一场就认输了。”他脸上一副愤愤的表情。
顾俊眼睛一亮,从大哥方才的话中听出一丝端倪,他笑道:“追名逐利,人之常情,兄台不必介怀,何况五小姐本身就是绝色的美人,大家都是男人,在下理解的。”
大哥慌忙摇头道:“老子对她没兴趣。”
“哦?”顾俊微笑道:“却是为何呢?在下却是极为羡慕兄台,能有五小姐这般天香国色的红颜知己。”
大哥笑道:“再美不过粉骷髅,还是真金白银实在些,有了钱,还怕没有女人吗?”
顾俊哈哈大笑,拍手赞叹道:“不错!有了金钱权力,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何必在意区区一个女子呢?兄台格局开阔,令人钦佩。”
大哥嘿嘿奸笑,眯着眼看着顾俊,等他的下文。
果然,顾堪锋一转,笑道:“可惜,兄台明珠暗投,现今便有一份极大的富贵,兄台不去取,反而限制于这等小规格的零钱碎银之中,在下都替兄台可惜。”
大哥脸色大变,略带厉声,冷哼一声道:“顾公子是在讥讽老子?哪里有什么大富贵?”
顾俊正色道:“非也!兄台为五小姐出头,不说得罪了天洋城许多豪强,单就利益来说,能得到多少?兄台一身本事,当做一番大事,如何拘泥此等小事?”
大哥心下偷笑:悬狸,终于露出尾巴了吧?
他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低头作沉思状,皱眉冷哼道:“上千两黄金呢,哪里是什么小数目!大富大贵,谁不想?!只是,去哪找啊?凭空掉下来砸到老子头上不成?”
顾俊眉目舒展,微笑道:“现在就有一件大富贵,等着兄台去取,不过略有风险,但若办成,莫说千两黄金,便是金山银山,王侯之位,也不过唾手可得,就看兄台有没有胆量去拿了。”
他眼神灼灼,盯着大哥,扶着棋盘的一只手,微微收紧。
大哥心中一凛:这小子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
大哥笑道:“富贵荣华,本就是火中取栗,老子是江湖人,本就过着刀头舔血、以命换钱的日子,就怕没机会,怎么会没有胆量?”他这话说得声色俱厉,心下却是暗骂自己:不通啊,不通!若是老子真是贪图朝夕之欢,岂会不在意女色?这倒是一个大大的纰漏!这顾公子不知道看不看得出来?
大哥心中惴惴,瞟了一眼顾俊,放下心来。
顾俊笑道:“兄台可知当今大势,东宫之争?”
大哥骇然道:“什么?老子居然卷入了这等皇家争斗之中?”
顾棵整以暇地笑道:“你可知道,那宁家,可是二殿下的忠实拥护者?”
大哥作愕然状道:“委实不知!这……有什么问题吗?”
顾俊笑道:“这关系就大了去了。自古长幼有别,大殿下仁义,百官赞誉,深得民心,他日必登大宝!二殿下虽一时得势,但怎及得上大殿下?若是起了争端,必定惨淡收场,那些依附于二殿下的,怎会有好结果?”
大哥眉头微皱。
顾俊继续说道:“就算二殿下将来得势,好处都被宁家捞去了,兄台分不到一丝一毫。若是二殿下失势了,则兄台必将受到牵连!”
大哥怒道:“这事本来和老子就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老子只是临时帮工而已!”
顾俊冷笑道:“别人可不这样认为。”
大哥有些颓然,恨恨道:“那么说,老子不光站错队,还被人当枪使了?可恶!这可该怎么办呢?”他口中愤愤然地说着,一双眼睛却在微不可察地偷瞄顾俊的表情反应。
顾俊笑道:“这倒是有救。实不相瞒,在下一向看好大殿下,大殿下宽厚仁慈,求贤若渴,正是明主!兄台武功高强,若能投向大殿下,必受重用,以兄台本事,辅佐大殿下,将来公侯之位,不在话下,怎么也比不明不白替人卖命的好!望君三思。”
大哥低头沉思,呼吸微微急促,显是有些心动。顾俊微笑着,也不催促。
大哥看似有些焦虑道:“老子与那宁小妞也不是很熟,直接退出比试,从这档子事脱身得了!”
顾棵整以暇,微笑道:“那倒不必,在下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兄台愿不愿意听上一听?”
大哥肃然道:“请顾兄教我!”他的称呼不知不觉间改变了。
顾俊眉头舒展,笑道:“兄台可曾听过‘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句话?”
大哥稍稍蹙眉,沉吟道:“顾兄不妨明言。顾兄对我推心置腹,我必不辜负顾兄的好意。”
顾俊微笑道:“兄台此次可以全力以赴,所得好处自然不必放弃,但此事完毕,兄台若是有心,在下可为兄台牵线搭桥,以兄台大能,必将收到大殿下的重用!大殿下乃是胸襟广阔之人,明主也!兄台为大殿下办事,那功名利禄,还不唾手可得?岂不是快活逍遥?”他说话时抑扬顿挫,甚有感染力,一边说着,还一边微微观察着大哥的神情。
大哥笑道:“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就这么办吧!”
他回答得如此干脆,倒是令顾俊微微一愣。
大哥又笑道:“不过现在,我想领教一下顾兄的高招,不知顾兄可愿赐教?”
顾壳呵一笑,柔声道:“敢不从命!我们就用这棋盘,切磋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