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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刚过,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人群中,一个皮肤白皙的年轻人忽然停住了脚步向四周张望起来,顺着他最终停住的视线方向看去,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微胖大叔正热情地冲他招呼道:“酗子面相不错!”
那年轻人疑惑地看看周围,又用手指了指自己,在得到了对面大叔的肯定之后,他礼貌地问道:“谢谢,您有什么事吗?”
大叔脸上洋溢着无限热情,大大方方来到年轻人跟前,微笑说道:“鄙人刘春占,粗通些相术,刚才远远看见酗子你气宇不凡,绝非寻常之人,只是…”
几句话说得这年轻人哭笑不得,什么年代了?骗人是不是也要更新一下流程才好?下一步是要拿出好几本书,再说什么骨骼清奇之类的话吗?但对方是个跟自己父母差不多年纪的人,他也不好意思把话说的太生硬,于是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只是什么?我正要上班,您能快点说吗?”
大叔并不在乎对方的不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之后说:“呵呵,你今天怕是要犯口舌之争,甚至还要受些皮肉之苦。”
“好了好了,我没时间听您这些,回见吧!”一大早就被诅咒?这年轻人一边表示着自己的不耐烦,一边向那大叔侧边走去,大叔试着伸手拉了一下他,却也不好太用力,两个人就这么简单的擦身而过了。
这个一早就被人说要倒霉的年轻人名叫陆远,前几天他刚从一家小医药公司辞职,今天正要去春城市南城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报到,这是一家区属事业单位,全单位48名职工,只有他和另外五个人是合同制职工,其余都是正式事业编制。
虽说在这种事业单位,比起事业编制的正式职工,合同制的身份似乎低人一等,可按长辈的说法,这里终究是个正规单位,要说不满意,他也只能怪自己当年高考失利,只读了三年的大专便走向了社会…
陆远刚来到新单位的院门口便接了一个电话,女友周静在电话里不停抱怨着自己的手机不好,说别人都用苹果,自己的手机卡的要死等等,陆远只能一边赔笑,一边解释着说自己暂时手头不宽裕,而就在他俩在电话里絮叨个没完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刹车声突然在陆远背后响起,同时一股由橡胶剧烈摩擦而产生的刺鼻味道飘了过来!
“你傻啊?C狗还不挡路呢,你站门口不进去,打毛电话?”一个留着喧子的清瘦男子,从车窗探出头来嚷道。
这种没教养的公子哥真是让人一万个不爽,加上自己本就被吓了一跳,陆远也就没客气:“你喊这么大声是要咬人吗?你牛你咋不撞死我呢?!”
“哟呵,很牛很强势嘛!”喧子甩开副驾驶上一个大眼睛女孩的手之后冲了出来,直接抬手就是一拳!
陆远机敏地伸手挡了一下,然后另一手立刻回敬了过去!这一交手,双方差距就出现了,陆远虽然比那喧子稍微强壮一些,但那喧子身高将近1米9,而陆远只有1米75,陆远的拳头基本上是够不着对方的…再看那喧子第一下打空之后,立刻就跟上一脚踹了过去,而陆远正好趁机抱住他这只腿,然后向前急推,喧子单腿站立不稳,便直接被推倒了,正当陆远要扑上去接一番连击时,却被一名保安大哥和一个路人拉住了。
喧子被扶起来之后,嘴里不干不净,陆远没再理他,因为这种垃圾人你越搭理他,他就越来劲,况且今天是来新单位报到,结果还没进门就在人家院门口打了一架,无论如何也不好听,于是陆远赶忙整理一下衣服,快步进了疾控中心的办公楼。
院门口的不良事件并没有产生太大影响,可能疾控中心的领导尚不知情,总的来说,他们对这么一个外表儒雅的年轻人还是比较满意的,简单交流之后,人事科长便陪着陆远进了他即将工作的科室。
陆远初来乍到这一上午,主要是在科主任的指导下熟悉工作内容,科主任很有耐心,陆远适应得也很快。
午饭之后,陆远主动地帮科室同事把外卖的包装袋一起扔到了厕所的垃圾桶里,可在他刚要转身走出厕所时,就被人一脚踹在了肚子上,接着四个徐混冲了进来,在他们身后,早晨那个瘦高的喧子倚着门,漫不经心地点了一根烟说:“陆远是吧?你的简历我看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元东,就在二楼后勤上班,我这个人脾气不是太好,多多包涵,这不,带几个人来欢迎欢迎新同事!”说完,他随意地比划一下,那四个混混便杀气腾腾的朝陆远走了过去…
暴风骤雨之后,陆远一身淤青的蜷缩在角落里,连衣服也被撕破了…元东一边满意的笑着一边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块钱扔在地上:“拿去买点药膏擦擦吧。以后好好相处!”
元东走了,陆远扶墙站起身来,满腔的怒火让他恨不得立刻去找元东干一架,但冲出厕所的一刹那,他忽然意识到如果真因为跟这么个混账打来打去丢了工作,该怎么跟家里交代?父亲去世的早,他需要给母亲一个安稳的依靠,而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无业青年…
一直到下班元东都没再露面,连他的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走的,陆远悻悻的走进附近一家服装折扣店,想要把中午被撕破的衣服换掉,可刚进店门,他就接到一条短信,显示他的信用卡刚刚在亚欧商都消费了好几千,跟着微信来了一条语音信息,还是早上那个女孩的声音:“老公,我实在没忍住,就自作主张把手机买了,你不会怪我吧?”
陆远无奈的摇摇头,女友的雷厉风行让他不得不在挑衣服时只能在2折区晃来晃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件稍微能看得过去的衣服,他正准备要试试,一张名片却从旧衣服里掉了出来,上面的人名是“刘春占”,名片其他位置还写着诸如“祖传秘法,消灾改命,阴阳风水,取名看相”之类的经营项目。“刘春占…”这名字…不就是早晨遇见的那个白衣大叔吗?
陆远越看这名片越生气,直接拨了电话过去,用这一整天的愤怒质问着这个一早诅咒过自己的神棍:“喂?!你是刘春占?”
电话那边倒是心平气和:“呵呵,酗子,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
这种胸有成竹似的话让此时的陆远更加不爽。呵呵,算你倒霉,爷我今天就要在你这出出气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假装诚恳的说:“大师,今天真被你说中了!我要报仇,帮帮我!”
刘春占微一沉吟:“年轻气盛啊…好吧,你若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按名片上的地址来找我。”
名片上的地址是旧城区一个叫做夕梧小区的老住宅楼,离陆远单位并不算远,步行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刘春占所在的三居室老楼房光线昏暗,古色古香的装修和家具把整个屋子显得又暗了许多,而空气里弥漫着的烧香的香气,更增添了一分诡异。
简单寒暄之后,陆远被刘春占领到了里屋,这里靠墙立着一个一米高的暗红色木柜,木柜上摆着香炉和贡品,看样子像是个神龛,只是上面的神像被一块大红布盖住了。
刘春占撩开红布,一个三头六臂、盘坐在莲台上的神像露了出来,仔细看时,莲台下还雕刻着四个形态各异的小雕像:一个和尚,一个孝,一只猴子,还有条龙,看着也都有些凶。
这胖大叔向神像拱了拱手,有些自豪似的对我说:“此大神唤作渡厄大士,信众遍布天下,一会我为你圣水做符之后,你身上就有了大士护法的威慑之气,除非对方是个暴虐凶徒,一般的凡夫俗子再见你时,都会心生怯意,哪怕你打他,他都不敢反抗。”
陆远听他说完,腹诽道:“你都不如向我推荐如来佛祖,我或许还信,这什么大士是什么鬼…你这不是跟我扯淡呢么?”可他又转念一想,万一要是有用呢?要知道,在元东身上找回面子,可比呛这么一个神棍要痛快的多!而如果不管用,二罪并罚,你这神棍也别觉得冤!
想到这,陆远按刘春占的要求,光着上身坐在蒲团上,而刘春占则毕恭毕敬地点了一大把香插在香炉里,之后盘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碎碎念着听不清的咒文。
念完咒文之后,刘春占点燃两张画着符文的黄纸,让纸灰落在他面前的两个水碗里,随后他将手指刺破,在两个碗里各滴了些血,让陆远喝掉其中一碗,陆远虽有些犹豫,但还是勉强喝了下去…
刘春占再次闭了眼睛,紧接着他那微胖的身子剧烈地抖了足有一分钟之后,他的额头上隐隐渗出了些汗,再睁眼时只见他两眼有些发直,迅速拿起身边一根毛笔,蘸着另一碗符水,先在陆远眉心点了一笔,然后便在他身上龙飞凤舞地画了起来!
画完之后,刘春占食指中指结成剑指,指向陆远眉间,嘴里一边叨咕着什么一边在陆远前额连点了三下,也就是最后这三下点过之后,陆远感到身上一阵厥冷,上下牙立刻打个不停,很快他冷得整个身子都缩成了一团。
刘春占见状满意的拍了拍手说:“陆远,还不谢谢护法尊神?”
到了这个地步,陆远哪有选择余地,只能哆哆嗦嗦的说:“多谢…多谢护法尊神!”话音刚落,他竟然清楚的听见了一声孝“嘿嘿”的笑声,而身上的寒意随之骤停,只剩被画过符文的地方还有些凉飕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