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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陆远盘算着自己刚开的两份工资再加上家里那点微薄的存款,结婚第一关的八万元彩礼应该差不多能应付过去了!于是他又问道:“也好。那么我第一单是个什么任务呢?”
李伦轻松地靠在椅子上,似乎早有安排地说:“保密。不过我应该很快就会联系你,回去等电话吧!”
本该平静的双休日,陆远就这样在与周静母亲以及李伦的周旋中艰难的过去了,周一一大早陆远脑袋里乱的很,在疾控中心信息科的办公室里,看着桌子上的一堆报表和电脑屏幕上的数据,陆远突然觉得这工作除了满足了老妈对于稳定工作的精神寄托,已经毫无意义,可一声苦笑之后,他又不得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他本本分分地敲了一天钟,周静也真就乖乖的整整一天没和他联系!
陆远寄希望于他的另两份工作,可常开和李伦也都没有一点动静,想想也是,现代社会了,哪有那么多特殊事件能惊动警方;反倒是李伦,终于在晚上陆远将要睡觉时来了电话!
他说让陆远跟着李昆鹏去趟乡下,顺便考察一下他,事成之后,待遇丰厚,而当陆远问起是什么事的时候,李伦却依旧笑而不答,只说适合他做。
陆远虽然对李伦的隐瞒有些不满,但还是应承下来了,第二天一早,他在去找李昆鹏的路上又赶紧给科长打电话临时请了两天假,而与李昆鹏碰面之后,两人便开着一辆商务车直接出了城。
下了国道、乡道,他们驶入了一片泥土道。初春的泥土地泞得很,车更是开的狼狈,陷在泥坑里好几次,都是陆远下去把车推了出来,由于他对《灵虚培元功》的修炼,力量大了许多,但谁也没想到这仙家修炼的法门居然先用在了推车上。
目的地确实偏僻得很,连导航上都搜不到,即使李昆鹏一路用电话联系对方,也还是走岔好几次。路上陆远追问李昆鹏此行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也只说是进货,过几天还要由李伦带着他们把东西送到鲁东去,至于货是什么,他始终不说,而能去这么个偏僻地方取的货,陆远估计着就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商品了…
但是所谓富贵险中求,这么个地方即使有些什么不法之事,恐怕也是天高皇帝远了,再说医心公司怎么说也是着名公司,妙觉法会也打着气功协会的幌子,估计也不敢太出格,所以陆远想来想去也就勉强安慰住了自己。
几经迷路,转了一小天,直到下午快四点了,他们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明显与现代社会脱节的小村子,现在的东北农村虽然不像南方那些标杆模范村那么繁荣,可也是板油马路配着大瓦房和现代化设施,而眼前这种村子,或许只能从电视里才能看见:泥泞不堪的黄土道两旁,稀稀拉拉的盖着十几间小平房,两排平房的空隙间斜插着两根粗木做的电线杆,上面凌乱地挂着些电线,村民穿着各种破旧衣服,懒散的来来往往。
看见村口开进来这么一台耀眼的商务车,他们有的只是回头看看,有的指指点点,还有些孝不知什么时候从哪窜了出来,扒着窗户向里看着。
车被村民们围住,李昆鹏也把火熄了,想要下车问问路,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黑瘦老头哄跑了那些孩子,独自敲了敲车窗,李昆鹏倒也不怕这老头弄脏了车,直接让他上车指路。
他们只拐了两个弯就下车了,李昆鹏从后备箱拿出一个长形的黑色皮兜,然后他俩跟着老头进了一个小平房的院子里,老头警惕地把头探出院外看了看,才把院门锁上,然后转身对陆远和李昆鹏说:“钱带了吗?十五万。”
李昆鹏瞪着眼睛看看他,也没敢大声嚷嚷,压着嗓子质问道:“十五万?!电话里不是谈好了十二万吗?”
“不要就算了,现在货源这么紧,能找到这么一个肯出手的,我不得多赚点?”老头似笑非笑地说。
陆远听得一头雾水也不好说什么,也就只能旁听,李昆鹏有些无奈,下了决心似的一拍手说:“我们老板就知道你得来这手,这破地方恐怕也不会再来,十五万就十五万吧!”
老头满意的笑了,露出一嘴黄牙说:“两位进来吧。”
陆远跟在李昆鹏后面,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说不出的怪味,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屋里哭哭啼啼,在她面前横放着一个草席,那草席里竟卷着一具尸体!
李昆鹏把那个黑皮兜扔给老头,老头拎着兜子在那中年妇女耳边说了几句,那女的止住了哭声,和老头一起拉开兜子拉链,里面露出了一捆捆的钱来,老头笑出一脸褶子,回头对李昆鹏说:“大气!那么二位就验验货吧!我就不招呼你们了。”说完,他从黑兜子里捡出好几捆钱装好,推门就走了。
李昆鹏向老头走的方向啐了一口,然后掀开了草席,里面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如果她活着,着实是个美女…
“唉,大姐,你女儿因为什么死的?”李昆鹏语气中带着些怜悯。
那中年妇女虽然眼圈通红,却一边忙着数钱一边说:“为情所困啊!然后就上吊了…”
李昆鹏抬起女孩的下颌,那脖子上的确有一道一指粗的勒痕,他毫不避讳的就去摸那勒痕,而那中年妇女此时忽然停止数钱,死死地盯着李昆鹏。
“大姐…她真是上吊死的吗?”李昆鹏斜眼看着那中年妇女,没想到她突然撒起泼来,连哭带号地嚷着:“我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欺负我个孤老婆子啊?!我亲姑娘啊!我能撒谎咋的?!”
李昆鹏眯起眼睛,把食指竖在嘴边:“嘘——我不过就是问问,你别嚷嚷,让人知道了,咱这买卖恐怕就黄了。”
中年妇女一听,连忙止住了哭闹,有些紧张地看着李昆鹏,李昆鹏也不纠缠,让她把大黑兜子的钱倒出来,然后对陆远说:“来,搭把手!”
陆远一愣,问道:“怎么?咱们这生意就是敛尸啊?那怎么反倒给他们钱呢?还给那么多?”
李昆鹏回头看看那中年妇女,她正忙着把钱从地上捡起来,放进事先准备好的一个木柜子里,看样子不打算再理他们。李昆鹏轻松一笑:“你怕了?不怕就帮我把她装袋子里,等回去了,伦哥带咱们和她去赚钱!”
陆远当初大专三年学的临床医学,对尸体倒是没太多恐惧感,但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里,于是他不得不直接问道:“难不成你们说的货就是她?要做的生意就是把她卖了?!”
李昆鹏本来捧着那尸体的头,等着陆远帮忙抬脚,听了这话,他轻轻放下尸体,抬头看了陆远好一会,才淡淡地说:“怎么?不想干?”
陆远语塞了,当初是自己非要跟着李伦他们赚钱,虽然有言在先不做违反法律的事和违背道德的事,而眼前这“买卖”却两个都占了…
但他真的很需要钱,现在又被李昆鹏架在这,他更不好意思反悔…屋子里很静,只听见中年妇女把钱放进柜子里的声音,最后当她把柜子关上时,陆远一言不发地弯下了腰,伸手抬起了女尸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