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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似乎懒得再理陆远,一脚把他踢倒之后,又向阿彩走去,当他又要出手时,阿彩突然说道:“师父!是我!我没事了!”
“嗯。”大胡子点了点头,“去把那兜子钱拿上,咱们走了。”
阿彩应了一声,刚要起身时却愣住了,颤巍巍地指着前面说:“钱…钱…没了…”
大胡子听完猛一回身,顺着阿彩指着的方向,他发现刚才还在汽车边上奄奄一息的李伦竟然连同那兜子都不见了!
“他M的!给我追!跑不了多远!”大胡子咆哮道。阿彩答应一声,连忙先一步向公路另一侧的树林里跑了过去,大胡子回头看看陆远和被他打成猪头躺在一旁的男青年,哼了一声刚要跟着阿彩跑过去,不料汽车后门咔嚓一声打开了,竟然是李昆鹏走了出来。
李昆鹏的突然出现不但让大胡子吓了一跳,更让陆远大感意外!这家伙不是因为撞邪昏迷不醒了好一阵吗?怎么现在突然能动了?还赶在这个时候?
大胡子微微向后撤了一步说:“我说刚才怎么少了一个人,敢情你才是他们的头?”
李昆鹏从容不迫地走到大胡子跟前一米左右的距离,淡淡问了一句:“哪来的道门渣滓?”
“你说什么?!”这一句不但让大胡子震怒,更把让陆远惊得一阵凌乱:就你李昆鹏那两下子,这个节骨眼在这强行装X,真的好吗?
只见大胡子冷不防挥出一拳,却被李昆鹏直接抓住拳头,接着“咔嚓”一声,大胡子的手腕居然一下就被扭断了!“啊!”大胡子惨叫着,李昆鹏却执着地又问了一句:“你是哪家的?”
大胡子这下服软了,歪着身子哆哆嗦嗦地答道:“我曾是崂山弟子…我叫邓…邓卓飞…”
“哦,崂山的。”李昆鹏点点头,松开了手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把我这故友伤的不轻,我如今也扭断了你手腕,算是两不相欠,各自散了可好?”
“好C!”邓卓飞忙不迭地答应着。李昆鹏来到陆远面前,伸手将他拽了起来。离得近了陆远才发现李昆鹏此时居然双眼紧闭!如此一来,他对李昆鹏的反常倒是猜出了个大概。
天色有些微亮,李昆鹏扶着陆远向路旁的汽车走了过去,陆远打开驾驶室的门刚要上车,李昆鹏本来扶着他的手却突然向后疾扫,接着在李昆鹏身后一道金光乍现,短暂的光亮下却映照出了一脸大胡子的邓卓飞的脸来!
“啧!”李昆鹏转过身去,“我不杀生,你若想活命,速速退去!”
“哈哈哈!”邓卓飞得意地笑着,“我还以为遇见了什么高人,原来是个被附身的神汉!”
李昆鹏也不恼怒:“呵呵,你手里那法器有些门道,叫什么?”
大胡子李昆鹏被他这么一问,有些炫耀似晃着手里一把红褐色的锥子说:“此乃崂山名器——破魂锥,专治你们这些毛神草仙的!”
李昆鹏哦了一声,对陆远说:“给你添点新家当!”
“啊?”陆远不知所云的一愣神的功夫,李昆鹏已经一个箭步窜了出去,邓卓飞见了,用破魂锥迎面便刺,然而却再次被对方轻巧地躲过,李昆鹏钻到邓卓飞身后又去抓他手腕,不料在李昆鹏的手距离破魂锥大约一尺远时却被那法器射出的一道亮光刺中!
李昆鹏连忙收手闪在一旁,邓卓飞更加得意:“怎么样?我崂山正宗道门法器的威力如何啊?”
李昆鹏单手下垂,像是被那道光刺伤了,但他并没太过在意,只说道:“我越来越喜欢你这宝贝了…”说完,李昆鹏手里凭空多出一把色泽暗淡、虚实不定的长剑来,然后他单手持剑向邓卓飞冲了过去,后者有利器在手也是不甘示弱,两人对冲,仅仅一个错身之后,邓卓飞便噗通跪在地上,破魂锥随即掉在了一旁。
李昆鹏收了攻势,对陆远说:“去把那锥子收好,那可是件好宝贝!”
陆远自然是惊喜万分,连跑带颠地过去把破魂锥捡了起来,邓卓飞见状央求道:“别啊!那是我崂山的东西!”
李昆鹏走到他跟前说:“崂山弟子怎会在这干起山贼的勾当?我倒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
“哎…”邓卓飞仍然跪着说,“我…我确实曾是崂山弟子,只是被逐出师门了…”
陆远收好了破魂锥对李昆鹏说:“天亮了,咱们快走,免得又麻烦!”然后他又对邓卓飞说:“别跪着了,带着你那个徒弟走吧。”
邓卓飞一脸苦相地说:“我…我站不起来啊!?怎么回事?!我怎么站不起来了?!”
李昆鹏解释道:“刚才那一下,我将你魂魄震脱了窍,使你暂时行动不灵,两天之后就没事了。”
“两天?!”看着陆远和李昆鹏走的刻不容缓,邓卓飞在他们身后哀求道:“大仙饶了我吧!我愿再赠送些法宝!”
“哦?”陆远贪婪地走了过去,邓卓飞说:“我衣服暗兜里有个银牌子唤作‘无极令’,是个收纳之物,里面还有把雷击枣木剑,愿意全送给大仙,万望饶了我吧!”
李昆鹏突然哆嗦了一下,然后有些吃力地上车之后,靠在了车后座上,对陆远说:“你把东西取了就回来,我自有办法放他。”
“好嘞!”陆远赶紧跑过去翻邓卓飞的衣服,果然在暗兜里找出一个寸许长的银牌,有点像古装剧衙门里的那个令牌,“这玩意怎么用?”
邓卓飞殷勤地把一句口诀告诉给陆远,陆远试念一下,然后轻甩令牌,竟不合常理地从令牌里甩出一把一米长的黑色木剑来,他欣喜若狂地回到车上,而李昆鹏此时已经绵软地躺在了后座上,含含糊糊地对他嘀咕了几句,就又不省人事了。
陆远再次返身下车,按照李昆鹏最后告诉他的方法,将左手按在邓卓飞头顶百会穴上,高声说道:“天苍地茫,神游四方,我黄家天齐,拘汝邓卓飞三魂七魄,速速归位还窍,急急如律令!”
陆远念完之后就赶紧上车走了,通过后视镜,他看见邓卓飞有些吃力地椅着身子站了起来,他这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陆远此时已是归心似箭,一路狂飙之后,眼看前面就是上高速公路的匝道了,他的手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