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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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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的青筋剧烈的跳动,大脑因为缺氧一片空白。.

耳边的喧嚣和杂乱,都像是梦魇一样,徘徊撞击,她却听不真切。

沈暮念腹中绞痛的厉害,此刻面色如纸,浑身颤抖,人见尤怜。

她还在咳嗽,手指紧紧握着君亦卿的胳膊,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

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察觉到她的痛苦,他将她的身子带出水面,托起。

眼前是穿着白大褂的熟悉军医,沈暮念看人都是重影。

在被白衣天使接住带上游艇的时候,沈暮念耳边还是尖锐的耳鸣,眼前恍惚。

等她稍稍缓解,余光瞄见了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身手矫健的一只手撑着游艇边缘,翻身一跃,稳稳当当的带动一身水花,立在了艇上。

还没欣赏完君亦卿潇洒的姿态,沈暮念的手腕上就探上来两根温热的手指。

“沈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经期在凉水中浸泡的时间过久,刚才又体力透支呛着了,好好调养几天就行。”

说话的人,沈暮念有印象,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医,长得挺好看的,当初还被她绑了。

“将军,那个陌筱要怎么处理?”宋中校给君亦卿递过去了一个纯色绒毯,恭敬问。

“扔河里。”君亦卿接过绒毯,却没有给自己披上,而是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朝沈暮念走来,俯身盖在了她身上。.

沈暮念肩上一暖,不由蹙着眉咬了咬牙,仰起脑袋看着他:“上将大人,恕我愚昧,我实在是不理解,您这是想干什么,小的何德何能,让您如此纠缠不清,还有,您知不知道,把人随便扔进河里,她死了,您也是要偿命的。”

君亦卿现在算是看清了,沈暮念,自杀?呵,简直是给人讲冷笑话。

她一门心思的寻死,根本就是障眼法!

他刚才很清楚的感觉到,她能在水下游刃有余。

她之所以表现出拼命赴死的样子,奋力的想甩开他,目的就是为了伺机逃跑。

之所以破功,如果他没有猜错,是她的身体不适,导致她败下阵来。

倘若不是如此,以她在水下憋气能超过五分钟的战果,和逆天的水性,想离开川河,不是没可能,相反,很有可能!

怪不得,他来救她,她非但没有一星半点的感激之意,反而气的牙痒痒,是怪他坏了她的大计吧。

“你现在还有心思顾别人。”君亦卿长腿一迈,坐在了她身边。

沈暮念朝边上挪了挪,目光朝吊桥上望了过去,声音凛然:“从来不屑用这种手段来以牙还牙,陌筱跟我的恩怨,不用劳烦上将大人出手。”

君亦卿伸手接过宋中校递过来的纯白毛巾,低着头擦了擦脑袋上的凉水,嗤鼻一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可以把她留给你。”

“大恩不言谢。.”沈暮念别过脸不去看她,只沉着眸子盯着吊桥上,那个熟悉的人影。

游艇行驶,沈暮念看着渐渐离她越来越远的人影,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都逼她?\好。

一路无言。

游艇靠岸,沈暮念被带上了君亦卿的专用悍马,她现在无家可归,无路可退,除了任由眼前的人牵着鼻子走,再无他法。

倘若,只有这条路能走,她也不介意一试,成大事者都不拘小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车辆停在别墅门口。

君亦卿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用指尖捣了捣正在发呆的沈暮念:“两条路,出门右拐,继续跑,左拐,做我的女人。”

“你直接说,回去送死和做你不要钱的****让我选哪个,不是更贴切。”沈暮念睨了一眼像个帝王一样,颁了圣旨的君亦卿,凉凉一言。

“所以,是想藏尸荒野还是爽、死在床上,不好选?”君亦卿何许人也,沈暮念想激怒他,痴人说梦。

沈暮念狠狠的吸了口气,没搭理君亦卿,推开门下车,捂着剧痛的小肚子头也不回的朝别墅走。

回去送死?她还没有傻到这个份上,原本想一走了之,没想到,所有人都不给她留一点退路。

既然如此,她不好过,那他们也别想活的滋润。

来啊%相伤害啊!

“将军,陌筱已经放回白小姐身边了,要警告白小姐不要再对沈小姐动手么?”宋中校余光看了一眼,迈着嚣张的步伐气势汹汹的进了大门的沈暮念,替君亦卿拉开了车门。

君亦卿面上冰冷,眸中却带着一股浅淡的,几乎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伸手摸了摸被沈暮念咬破的胳膊,淡淡道:“不用,这个小东西的獠牙,折了太可惜,把这个力道用在她们身上,才不是浪费。”

小东西……

宋中校心中不自觉的一个荡漾,刚刚……君亦卿是说了……小东西是吧?这个爱称会不会,有点……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蔓了出来,宋中校也笑着点点头:“沈小姐性格倒是挺有意思的,如果将军肯助她一臂之力,我想……”

君亦卿闻言,视线缓缓的转移到宋中校身上,薄唇里渗出来一股带着凉意的话:“你想……?”

宋中校脑袋一懵,哎呦卧、槽,怎么又踩中雷区了!

“不想!什么都没想!将军请。”

不知道是不是君亦卿又下了什么圣旨,沈暮念这一路,从进大门到进到大厅,一路上没一个人拦着。

这跟上次她出来的时候,不一样。

“沈小姐。”一道温润的女声在她身后悠扬而起。

沈暮念转过身,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陈法医。

陈法医伸手递给了沈暮念半包卫生巾:“这是我贴身带着的,你先应急。”

虽然沈暮念性子倔强,但却不胡搅蛮缠是非不分,上次的事情是她为了自保害了人家,如今人家却没有半点憎恨之意,还给她了半包……姨妈巾。

脸上无名一阵燥热,沈暮念也没推脱,伸手接下:“多谢陈法医,上次的事情,很抱歉,让你因此事受到牵连,日后若有机会,我赔偿你。”

陈法医有点摸不透沈暮念的脾性,从做事来看,杀伐果断,从性情来看,又细腻懂事。

“沈小姐客气。”陈法医扬唇一笑,靠近沈暮念又阴阳怪气的补了一句:“你的身子现在并不乐观,经期过后,至少要再休养一周,不日……便可痊愈。”

沈暮念把陈法医的话,在脑海里来来回回的想了好几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是她的错觉吧?

休养一周,不日便可痊愈,这个不日的日,难道是……二声?

陈法医临走之前,还带走了大厅里的所有士兵和佣人。

沈暮念拿着可怜巴巴的半包卫生巾,站在陌生、奢华、硕大,并且空无一人的大厅里,把憋在嘴里的那口气长长的叹了出来。

叹到一半,见君亦卿进门,猛然一收,呛得咳了起来。

君亦卿步伐沉稳,低着俊脸,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衣扣子:“刚才的河水还没吐完?”

沈暮念:“吐完了。”想到他在讽刺她补了一句:“口水呛到不行么?”

“过来。”君亦卿解扣子的手微微一顿,命令。

沈暮念朝后退了一步,又开始咳:“好像,还没吐完,咳咳咳咳,卫生间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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