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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布了最佳女主角,下一个奖项便是最佳影片。
江尔蓝端坐在位置上,保持微笑,心里却不抱希望。
纪思嘉低声嘀咕:“陆子航也真是的,求婚一点诚意都没有,只有钻戒算什么,怎么也该给你弄个最佳女主角风光一下吧。”
“他相信我的实力,不会过多干涉我的事业。”江尔蓝淡淡地应了。纪思嘉摇头不信:“哼,这下子回去,那些媒体又有话说了,什么全程陪跑之类的,总之没有一句好话!要我说呀,就该用那枚钻戒找陆子航换个奖项,他有本事让主办方邀请作为颁奖嘉宾,肯定有办法帮
你争取一个奖项……”
她刚说了几句,便看见了江尔蓝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剩下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立刻改了口:“奖项可以再拿,这枚戒指……还是收着吧。”
“本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影片,来自江尔蓝导演的《妙手回春》!”
颁奖嘉宾宣布的时候,江尔蓝还在和纪思嘉聊天,察觉陆子航碰了碰她,微微蹙眉,凑过去问:“什么事?”
聚光灯移过来时,正好捕捉到这一幕,两人窃窃私语,郎情妾意,羡煞旁人。
陆子航侧手,挡住了大家的视线,轻声道:“上台领奖了。”
领奖?领什么奖?
江尔蓝还一头雾水,就听台上的颁奖嘉宾又朗声重复了一次:“有请《妙手回春》的导演,江尔蓝。”
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震得江尔蓝耳膜有些疼,她又惊又喜地望着舞台后方的大屏幕上,赫然写着:最佳影片,《妙手回春》。
配图是身为女主角的她,在男人死后,领着一群女人仰望天空。图片中的她,穿着碎花棉衣,头发草草扎起,清秀的面容纤尘不染,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掩藏了太多情绪。
男人去世的悲痛,未来生活的迷茫,深埋骨子里的坚强……糅合在一起,让这个素面朝天的女人充满了特别的魅力。
在陆子航的提醒下,江尔蓝才如梦初醒,整个人仿佛漂浮在半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上了舞台,上去台阶的时候还差点被绊倒。
颁奖嘉宾是一位很出名的电影评论家,年届六十,头发花白,依旧奋斗在电影评论事业的第一线。
发表获奖感言时,江尔蓝还是云里雾里,机器人一般把之前准备好的感言说了。吐出最后一个字时,她的视线正好落在混在观众的陆子航身上,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她也想任性一把,说完获奖感言之后,干脆直视了陆子航的方向,直截了当地问:“陆子航,你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全场一静,她的声音分外清晰:“你说,我获奖了就举行婚礼?我没能拿到最佳女主角,但是我拿到了最佳影片。”
她说的很平静,可是短短的两句话却像是往沸水里投下了一颗核弹,瞬间爆炸。
起哄的看客居多,也有几个嫉妒的女人,譬如裴亦彤,说些酸话,也有纪思嘉那样的,真心实意为江尔蓝担心。
但江尔蓝完全不理睬,只定定地盯住陆子航,热闹非凡的世界里,她只在乎这个男人。
江一诺也没闲着,小大人似地找工作人员拿了话筒,积极地递给陆子航:“爹地,用这个说,不然妈咪听不到!”
陆子航从善如流,沉稳地应了:“我说的话,一直算数。事实上……拿没拿到,我都娶你啊,就怕你不肯嫁我!”
“好啊,天生一对!”
“啊——”
陆子航分开众人,走上舞台,把江尔蓝拥进怀抱,在额间印上一吻。
——
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圆满结束,《妙手回春》入围两个重量级奖项,得到了“最佳影片”的殊荣,也算是收获颇丰。
但一行人并没有在蒙特利尔逗留,只略微休息了一天,第二日就打算乘坐陆家的私人飞机回C市。
临上飞机前,众人在酒店吃早饭,特意留了江尔蓝和陆子航两人一桌。
陆子航替她倒了一杯果汁,兴致大好:“你说,爷爷知道我求婚成功了,会是什么反应?”
江尔蓝抿了一口果汁,想了想,才回答:“我想,老爷子应该早就知道了。”
她想起宋十一替老爷子带来的话,说是助她一臂之力,只希望她在某些时刻能多想想陆子航的好,现在想来,估计就是指陆子航会在颁奖晚会上求婚一事。
陆子航听了,一巴掌拍在木质的餐桌上,叹道:“果然还是老爷子技高一筹。”
他的话音刚落,宋十一就犹如鬼魅般闪身而出,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兴高采烈一笑:“少爷,您能这么想就对了。”
陆子航也是头一次见他,怔怔地打量了片刻:“宋大庆和你什么关系。”
“是我爸啊!”
江尔蓝正喝果汁,差点一口喷出来,当老爸的叫“宋大庆”,难怪给儿子起名直接按排行叫了,好在没给宋十一取个名字叫“宋铁岭”、“宋小宝”。
简短地自我介绍后,宋十一就把陆子航拉去了角落,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吃罢早餐,一行人径直去了机场,江尔蓝找了一圈,没看见宋十一的身影,询问陆子航,他也不说,简单粗暴地岔开了话题。
“这两个男人,搞什么鬼。”江尔蓝腹诽一句,但她拿了奖,一夜之间国内的工作就堆成了山,忙着回国处理,也就没怎么在意。
幽黑色的宾利轿车缓缓停在机场门口,江尔蓝推门下车,还没站稳,就有一个身影旋风般冲过来。
她吓了一跳,撞进了一旁的陆子航怀里,并没有摔倒,定睛一看,竟然是裴亦彤。
“裴亦彤,你又想怎么样?阻止我们来蒙特利尔的账还没来得及跟你清算,你就这么等不及来找抽了?”纪思嘉在后一辆车,及时赶了上来,目光中充满了厌恶,仿佛在看一条脏兮兮会咬人的狗。此时的裴亦彤,不复十天前的光鲜亮丽,也没了挑衅他们时那股子锐气,整个人都显得混混沌沌,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