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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伸手扶起了她,唇边掠过一丝笑意:“朕……又有些乏了,想念你的慧兰薰香。”
叶蓉儿眼睛一亮,不由笑道:“既然皇上喜欢,一会儿蓉儿让妙翠送几瓶慧兰香油去景华宫。”
“不,朕喜欢来你的淑德宫小憩。”
叶蓉儿在他略带霸道的注视下垂下了眼帘,心有些不安地“嗵嗵”跳着。
“小姐。”妙翠及时递上了熏炉和烛台,把她从莫名的困窘中解救出来。她赶紧接过了,忙碌地点火、调油……胤禛一直站在原地,微笑着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很快,熟悉的慧兰花香萦绕在两人中间,打破了有些紧张的气氛。叶蓉儿轻舒了一口气,抬起眼来。
“替朕宽衣。”胤禛定定地看着她。
“嗯?”叶蓉儿一愣。
“替朕宽衣,就像……那天一样。”
叶蓉儿脸上顿时飞起红云,她犹豫了片刻,无奈地走上前去为皇帝褪下外袍。在攥住他袖口的一瞬间,忽然觉得她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捏住了。
“陛下……”她慌乱地想使劲挣脱,然而那只手却适时地放开了她,她用的力没了着落,不由往后踉跄了几步,幸好被妙翠伸手扶住。
胤禛笑着瞥了她一眼,顾自躺上了窗前的那张软榻。叶蓉儿又羞又恼,却碍着他是皇帝不敢发作,只得别过头去默不做声。
忽听得耳边传来胤禛的低语:“过来,朕有话要问你。”
叶蓉儿回过头,迎着他晶亮的眸子,不由微蹙起双眉道:“是。”伸手搬过一张绣墩来坐在他的身边。
胤禛深深地望着她道:“朕听说你的兄长和逸亲王胤逸伟是朋友?”
“胤逸伟”三个字仿佛一粒石子抛进了平静的湖面,眼见着叶蓉儿清亮如泉水的双眸一点点地失去了神采,胤禛的心仿佛被石锤重重地敲击了一下。
“你和他……很熟?”他沉吟着问。
“不,”叶蓉儿缓缓地摇头:“蓉儿和他只有数面之缘。”
说起来,她只见过他两面啊。一次是在万花山的樱花林中,另一次,就是那回出逃了……
“……如果一切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如果……那个财主的叔叔年纪只比你大几岁,比方……像我这样……你会愿意吗?”胤逸伟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到如今,愿意又怎样?一入皇宫深似海,从此便与他成为陌路了吧……
两滴温热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滴在软榻边喜鹊闹梅的锦缎被角上,瞬间匀开了一大片。蓦地,她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箍住了。
她吃惊地抬起眼,却发现皇帝正横眉竖目地瞪着她,脸上的怒火几乎要冲天了。那箍住她的正是他的大手,骨节突出,指尖由于用力而微微发白,从手心传出的炙热灼痛了她的肌肤。
“陛下………”叶蓉儿下意识地试图挣脱,但那只大手却顿时加重了力度。
“告诉朕,你之所以不愿入宫是不是为了他?”言语间仿佛已经咬碎钢牙。
叶蓉儿抬起眼,透过朦胧的泪光凝望着面前这个莫名光火的皇帝:“不……”
“哼!”胤禛猛的甩开她的手:“你为了不做朕的女人,可谓处心积虑、谋划周详,别打量朕不知道……”
“当啷”一声脆响,原来是悄立在一旁的妙翠失手打碎了手中的青瓷托盘。
“陛下恕罪!”妙翠吓得面如土色,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叶蓉儿拭干泪,妙翠的慌乱反而让她忽然镇定了下来。她站起身来,帮妙翠收拾起粉碎的瓷片,轻轻在她肩上一拍道:“你下去先歇着吧,这里有我。”
妙翠依言退下,叶蓉儿默默地又回到胤禛的面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蓉儿听凭陛下治罪。”
“哼哼,”胤禛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自己何罪之有?”
蓉儿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密的阴影:“蓉儿的确不愿入宫,也不愿做皇上的女人。”
“为什么?”
“蓉儿容貌丑陋,自惭形秽。”
胤禛伸手抬起她的下颌:“你以为可以用丑陋来保护自己吗?”
“蓉儿不敢。”
蓉儿平静的声音惹出胤禛更多的愤怒:“为什么你从不自称臣妾?”
叶蓉儿淡淡地望着胤禛喷火的双目:“蓉儿不是陛下的女人,不敢妄称臣妾。”
“住口!”胤禛狂怒着打断她,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不由加重了力:“记住,你一旦进了宫,就是朕的女人!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丑到什么程度,你都逃不出朕的掌心!”
叶蓉儿惊呆了,喃喃地道:“陛下曾经答应过,三年后放蓉儿出宫……”
胤禛冷笑:“让朕放你出宫去做逸王妃?”
叶蓉儿苦笑着摇头:“蓉儿从未作此妄想……”
话音未落,两片火热的嘴唇已覆盖上她的樱唇,连带她口中未吐的话语也被他一股脑儿地吞噬了。叶蓉儿慌乱着,脑海中一片空白。皇帝,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吻了她!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哪里出错了……不对,不对!
她猛的伸手推开他:“陛下答应过……”
胤禛气喘吁吁地望着她,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朕答应过不碰你,但没答应过不吻你……”
一个“你”字出口,双手不由揽紧了她的纤腰,灼热的吻又铺天盖地地欺了上来。
叶蓉儿全身僵硬,腰身被他搂得紧紧的,挣不开也逃不掉。他的吻霸道而狂热,她的舌尖被他吮吸得几乎麻木了,嘴唇也在他轻咬下肿痛不已,热泪顺着她的白皙的面庞滚滚而下。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在她几乎因为缺氧而要窒息的时候,他蓦地放开了她。叶蓉儿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望着眼前这张英俊并带着邪气的脸,一颗心由于恐惧而狂跳不已。
胤禛脸上带着餍足的微笑,舒缓地为自己套上外袍,转身向门外走去。在走过叶蓉儿身边的时候,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抛下一句:“明日谢花神,朕在高兰殿设家宴。朕所有的妃子——包括你,都必须参加!”话音未落,人却早已走远了。
“小姐……”妙翠颤抖的声音从墙角的黑暗处传来,“咱们该怎么办?”
叶蓉儿颓然倒在椅子上,用手捂住了滚烫的面颊,半晌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