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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漓看到了男人的正脸,发现这人竟然就是她昨天见过的那个书生!
看不出来,他穿着白色长袍的时候看着文弱的模样,脱了衣服的时候身上竟是这么有料的!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莫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他把衣服穿上了,还是昨天莫漓见过的那个文质彬彬的模样。
莫漓心想,这男人不仅脸帅,身材更是一级棒,若是能说服他给自己当小郎君,那她绝对不亏啊!
“你还打算看多久?”
莫漓正出神,忽地听到男人的声音,顿住了。
莫漓抬眼,对上男人的眼睛,发现男人也正看着躲在草丛后面的自己。
被发现了……
偷窥洗澡被抓了个现行……
莫漓慢吞吞地从草丛后面走了出来,脸上堆着尴尬的笑,“不好意思啊……偷看了你洗澡,我原本只是路过……路过……”
男人凝视着莫漓,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这么看着自己还不说话的样子让莫漓莫名地紧张了一把,毕竟是自己理亏嘛……
“路过了这么久?”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一双眼睛仿佛能将人看透一般地锁着莫漓。
原来这人很早之前就发现自己在看他了啊!那他不早说,还让自己看了这么久……
莫漓心一横道,“我看了你很久,我把你身子都看光光了。”
莫漓说完之后男人一言未发,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兄台,冒昧地问一句,你父母可健在?”莫漓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男人一个问题。
哪有初见面就问人家这么失礼的问题的啊?
但是莫漓也找不到好的办法问了,横竖都是尴尬,不如直白点。
男人看了莫漓一会儿,在莫漓以为他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时候,男人开口说了一句:“不在。”
不在啊!
那敢情好啊!
不不不,不是说父母不在是好事,她只是想说,他如果是这样的状况就刚好符合她的需求了!
简直完美!
于是莫漓做了一个决定:“刚才我已经把你看光光了,我应该要对你负责,我要嫁给你。”
男人:“……”
男人问:“你要对我负责?”
莫漓说:“对啊,我看光了你的身子,按理就应该对你负责。”
不等男人说同意或者拒绝,莫漓又继续说:“你就住在山顶的茅庐对不对?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备考的考生,而且条件不太好,如果你娶了一个既能帮你赚钱又能帮你料理家务的媳妇是不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呢?”
这个既能赚钱又能帮忙料理家务的媳妇当然说的是莫漓自己啦!
“当然,如果他日你高中,发达了,觉得我配不上你了呢,我们可以和离,我绝对不会纠缠你!”莫漓又补充说。
这个条件看得很诱人了吧,白得一个贤内助,这么划算的事情他值得考虑一下的!
莫漓说完等着男人表态,结果男人又是看着自己半天没说话,搞得她莫名地紧张起来。
别看她刚才豪言壮语说得很轻巧的样子,到底是生平第一回主动求嫁,心里面还是紧张的。
好半晌,男人终于开口了,“把你脖子上的坠子给我,我就答应你。”
坠子?
莫漓低头,看见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坠子,坠子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白玉的材质,刻的是一朵花,看着十分普通。
莫漓一直都觉得这只是一块十分普通的坠子,之所以一直贴身戴着,是因为这是她长这么大唯一收到过的一份礼物,所以格外的珍视。
而这份礼物便是她上一辈子死去的理由。
其实莫漓不太记得送她这坠子的人的模样,和前后发生的事情了,她那时候发着烧,迷迷糊糊的,人差不多烧晕乎了,所以记得的事情不多。
但这坠子却和楚家的这桩婚事有关系,那是在她死后,坠子被莫秋吟拿走之后她才知道的,原来楚家要娶的是拥有这个坠子的人,但具体这坠子是何人送给莫漓的,莫家的人不知道,莫漓自己也不记得了。
楚家一开始没弄清楚,莫家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亲是提给四小姐的,两边都没有怀疑过,直到楚家小姐对莫秋吟提起了这事,莫秋吟才知道这么个事。
而且莫秋吟还从与她交好的楚家小姐的口中得知,楚家在下聘当日还会派人来取这枚坠子。
这一下莫秋吟慌了,她没有这东西,若是到时候拿不出这东西,岂不是婚事就黄了?
莫秋吟又从楚家小姐的口中套了些话,得知对方很肯定东西在莫家小姐手上。
从年龄上来看,莫家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姐就只剩下莫漓了。
所以莫秋吟寻了个机会去看望了莫漓,然后发现莫漓的脖子上果真戴着一枚坠子。
莫秋吟一边震惊于这个事实,一边又庆幸事情被她发现了,不然等到楚家人来了,定亲的人就会从她变成莫漓了。
莫秋吟要从莫漓的手上拿走坠子,可又怕莫漓本人知道,甚至与楚家人得了联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给莫漓下了套,给她弄了个罪名出来,最后弄死了她,拿走了坠子……
没想到这人居然提出了要这坠子作为交换条件的要求,他大概是觉得这东西值钱吧?
“这坠子不太值钱,我可以给你银票。”莫漓说。
“我只要这坠子。”男人态度坚定地说。
这什么毛病,难不成是想要个定情信物?
莫漓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坠子许久,道:“这是我一位故友所赠,对我来说有非凡的异议。”
“你不愿意给?”男人问。
莫漓摇了摇头,“这坠子对我来说异议非凡,可却也是一个天大的麻烦,我本就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它,既然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
莫漓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开口问自己要这样的一块坠子,只是这坠子于她却没有什么可以再留恋的意义了。
或许那个她记不太清楚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她有不同寻常的意义,但那个人应该是和楚家有关系的人,而她已经不想再和楚家扯上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