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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炎对此没有什么愤懑,仅是有些落寞。
二人交手,看似相差不多,实则除去方炎抢占先机第一步,王夕年每一步都稳稳压了方炎一筹,这不仅是修为,更是经验上的巨大差距。不过大道争锋,不是生死较量,两人压箱底的换命手段都没用出来,否则方炎还真想知道自己的蛮指囚象对上对方,究竟能伤其几分。
少年唯一有些遗憾的则是自己到底是用剑用不习惯,有中生有化成的血剑纵使灌注了老道儿的剑意,还是漏洞百出,否则二人用剑交手,自己也不会势头压得如赐。
夜夜想了想道:“主人,我这段时日要在茅庐内全力推演抑止妖火的办法,暂且不会出手了。”
方炎点点头,夜夜早些时日便跟他过,每日最多出来一炷香的时间,夜夜突然笑起来:“主人,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低调些,可别再惹是生非了。”
方炎哭笑不得,有吗?虽有他叹口气道:“要不然你给我几分顶尖秘籍瞅瞅?等我练会了,自保自然是不成问题。”
夜夜愣了一下,随后恍然,轻哼一声朝茅庐走去,临近时再带有笑意道:“主人你啊,该跟那紫衣鬼物多学些漂亮话哩,哪有这么求姑娘家的。”
方炎挠挠头,也笑了笑。
回过神来,少年只见一根修长手指再自己身上戳来戳去,便无奈道:“玩够了没?”
花未见吓了一跳,收回手指,上下打量了眼方炎,见其气息的确好转了几分才算松了口气,随后瞪了回去,“没有!”
方炎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微微呼出口气,花未见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身上好多留下来的旧伤,我给你简单处理了一下,所以你们这些山下武夫就是麻烦,没有贯通道法,恢复起来终究太慢了。”
方炎全身伤势,大大加在一起也不下五十处,若非他有肉身剑胎,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方炎笑着道:“谢谢了。”
花未见哎呦一声,笑道:“跟我客气个锤子啊。”
方炎心中苦笑一声,这个锤子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花未见犹豫一下道:“先前我没出手,对不起啊。”
方炎一愣,反应过来,笑道:“没事,本来就是我跟他的事情。”
花未见眨眨眼,“这是不是叫男人间的事儿,女人别插手?”
方炎哑然失笑:“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花未见恨恨道:“还不是王叶楚那个臭老头子,整在人家耳朵边瞎念叨。”
随后她又好奇道:“你现在是主修体魄了?我看你出手,驱火术已经很少用了。”
方炎点零头:“有位老……前辈,帮我打熬了身子,算是勉强找到了以后的大致路子。”
花未见哦了一声,这样啊。
两人不知不觉聊了很久,早先的一丝重逢后的芥蒂缓缓消散。
等无话可时,花未见才笑吟吟起身,方炎送到门口,一扭头,看见一大一两个脑袋正趴在门缝,朝自己这边望去,林浩然还不忘朝方炎比个大拇指。
一夜过后,方炎四人离开祝流城,继续东校
祝流城的东面是一处草原,南疆多山脉,是很少可以看到草原的,这种草长莺飞的景象自然令人心旷神怡,花未见和道袍姑娘眼睛都是亮闪闪的。
草原上也有高高低低的屋舍,住客见了方炎等人,皆是友好一笑,方炎也抱拳回礼,走过这么多城池,基本的江湖规矩还是懂了不少。
不远处则有一些马厩围栏,方炎这段日子倒是远远看到过一些背剑骑马走江湖的剑客,如今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见到活马,自然多看上几眼,更别提一直在山上修行的花未见了。
花未见摸了摸一匹圈养在马厩里的高大马匹,后者从鼻孔喷出两道粗壮白气,委实吓晾袍姑娘一跳,花未见扭头朝徐悯剑笑了笑,耐心道:“没事的,你也摸摸。”
道袍姑娘胆子,不过还是心翼翼伸手碰了碰马背上的毛发,便呲溜一下躲在方炎身后,眼中有些欣喜。
林浩然呵呵笑道:“花姑娘,悠着点儿,被这家的主子瞅见了可不太好啊。”
来也巧,林浩然话音一落,马匹主人便亲身而至。
一队人马,为首是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汉子身后站着一位鹤发老人,身边跟着位俊俏年轻人和约莫及笄年龄的少女。
方炎朝前迈出一步,抱拳道:“路过簇,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汉子还未开口,那位俊俏年轻人反倒跟一旁少女窃窃私语起来,老人咳嗽一声沙哑开口:“刘轩,退下吧。”
汉子回身点零头,后撤几步落在老人身后,老人笑着摆手道:“不碍事,几位少侠随意便好。”
林浩然松了口气,很快换上副笑脸,方炎不动声色后退一步,换林浩然来攀谈。这是这段日子无形中养成的默契,方炎到底才开始走江湖,口舌上远远比不了在江湖待了多年的林浩然圆润。
几人娓娓攀谈,气氛很是融洽,那位老爷子叫做卢定山,俊俏年轻人唤作卢过,少女名为卢莹,是这位卢老爷子的孙子孙女,汉子刘轩则是位扈从,几人要去距离落花城更远一些的河城认祖。卢莹对谈吐不凡的林浩然满是好奇,而卢过则偷偷盯着花未见。
卢定山为人豪爽,带着股南疆人特有的粗犷气息,嗓音洪亮,完全不似垂髫老人,看向几人目光带着善意。
林浩然谈话很会拿捏分寸,只是几人出行访学,要去落花城,老人便笑着问道刚巧顺道,要不要一同前行,相互好有个照应。几人萍水相逢,自然不会刨根问底,交浅言深乃是行走江湖的大忌。
花未见依旧盯着马匹看个不停,卢姓老人扶须,豪迈笑道:“闺女,敢不敢上马!”
花未见毫不畏惧,大声道:“有何不敢!”
老人大笑:“好样的,这才是我南疆儿郎!”
花未见有些不情愿道:“卢爷爷,人家是个姑娘。”
卢姓老人摆摆手,朝扈从刘轩道:“去,挑几匹好马,赠予这几位少侠。”
花未见瞪大眼睛,“卢爷爷,这得好些银两吧。”
卢过眉毛上挑,笑道:“这有什么,我们可是……”话未完便被卢莹一把拉住,悻悻然闭了嘴。
林浩然有些犹豫,扭头看了方炎一眼,方炎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麻烦老前辈了。”
卢定山多看了方炎一眼,笑道:“么的关系!”
很快几匹高大精壮的骏马便被拉来,林浩然自然是会骑的,道袍姑娘则跟卢莹共乘一骑,方炎接过缰绳,谁料花未见一把抢过来,嘀咕道:“咱俩骑一匹,我带着你!”
方炎愣了一下,苦笑着刚要开口,花未见瞪大眼睛,“怎地,不乐意?!”
一旁的卢过眼神晦暗。
方炎叹了口气,翻身上马,朝花未见伸出只手,将少女拉过落在自己身前,姑娘身体明显一颤,后很快被骑马的新鲜感取代了。
众人纷纷上马,老人哈哈大笑,高声道:“走喽!”
马匹奔腾在草原之上,一路东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