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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你思问阁的查人也是不严谨啊。”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齐八也是一愣后也是明白了方潇的话,这话定然是这清倌人有一定的问题,但是方潇只是听了一下这曲子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呢。虽然齐八对于方潇的能力已经是拜服了,但这并不是说方潇说什么,他都会信。故而这齐八也是开口问道:“姑爷你还是直言吧,我这最近脑袋都不够用了。”
方潇也是白了一眼后说道:“你要是不想着左右摇摆,我想你的脑袋还是够用的。”
“这外面的女子唱曲的风格与一个人一脉相承,本来这些细节我倒是不在意的,但是最近我偏偏盯上了一个这样的清倌人,故而在听曲的时候这小细节也是捉到了。”方潇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而齐思瑶听到这句话也是伸手在这方潇的腰间扭了一下,方潇也是一时吃疼,叫了一声。苏忧怜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是轻笑着没有理会。而这齐八也是不管方潇和齐思瑶之间的事情。方潇也是这一疼后,还能不知道这齐思瑶打得什么主意,故而也是一笑后开口说道:“那是我盯住的一个嫌犯。”
齐思瑶听到方潇这话再一想前面方潇的一些铺垫,也是开始说道:“哦,我清楚了。、”看着齐思瑶那个有些歉意但又不想低头的样子,方潇也是笑了笑后就不再理会了,看了这齐八一眼后说道:“还不请进来与我们一块聊聊。”
这齐八也是点了点头后走出这房间,不一会儿将这清倌人带了进来。这清倌人一进来也是对着这三人行了一礼后开口说道:“小女子见过三位贵人。”
方潇也是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姑娘不必拘礼,在下只是听姑娘的曲子,像极了一位故人不知道姑娘是否知道。”那清倌人也是一低头后开口说道:“有名便知,无名不晓。”方潇也是点了下头后说道:“那人名叫储香不知道姑娘可知道啊。”
这清倌人也是一笑后说道:“公子说笑了,现任花魁娘子如何不知道啊。公子莫不是来打趣我的不成?”这齐八也是开口训斥道:“放肆,公子什么身份还能来打趣你?”
方潇也是摆了下手后说道:“哎,齐八不必如此,这储香可不止这花魁一个身份,就是不知道小姑娘你是不是与她一个师门啊。”这清倌人也是有了一个细微地抹鼻子的动作后笑着说道:“公子说笑了,我若是与那花魁娘子一个师门,早就被人请于各个府内,又怎么会在这唱曲子呢?”
“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也没有想要问得了,不过有些人应该会对你很感兴趣的,对吧齐八。”方潇也是打了一个哈欠后看着齐八说道。这齐八也是搓了搓手后说道:“姑爷放心,我会把她查干净的,一片布都不剩下。”说完也是对着那清倌人一笑,这笑容里也是透出了不少的冷气。那清倌人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被这齐八找人给带下去了,这嘴里也是早就塞下了布条。
方潇也是从那些纸头里抽出一张后说道:“现在看来这天山派消失的那些人去哪里也是又一个定论了。”这齐思瑶则是看着方潇问道:“但是,潇郎啊这天山派怎么保证这些人不回被抓出来呢?”
方潇一笑后开口说道:“作为一个江湖中人,你会很关注这清倌人的流动吗?而且在南直隶这清倌人的流动和交易也是很正常的,只要这女子姿色中上,有一技之长便能立足。而且这些人大多是卖身在一些人手里,故而这身份文书没有也是常有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他们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就在这城中埋下了钉子。”这齐思瑶也是开口说道。而这边齐八也是脸色不佳的开口说道:“其实不是这样的,这清倌人的流动我们思问阁也会关注,但是因为也是这些年都没有用到所以也是没有把这两件事情合到一块来办。”方潇自然也是不会对于这思问阁的内部事情发表意见,所以也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了。而这边齐思瑶也是盯着齐八教育了一下。
这时候新的清倌人也是已经上台了,“一见皇儿归泉下,好似钢刀把娘的心挖。尸首白绫来裹下,篡位的昏王岂容他。贺皇后站金殿百般叫骂,昏王啊,骂一声赵义王罪该天杀。老王爷为江山足踢拳打,你的兄王杀御乐奔走天涯。走关西闯关东谁人不怕,柴子耀鲁郑恩同把香插。有道的柴王爷在尧王庙晏驾,文武臣要你的兄王执掌九华。无奈何才执掌宋室天下,下河东征战七载偶得背花。你既要宋江山该讲实话,你不该使竹签刺兄的背花。贼好比秦赵高指鹿为马,又好似汉萧何私造律法。贼好比老王莽称孤道寡,又好似司马氏篡夺中华。只骂得赵义王装聋作哑,转面来见哀的皇儿,娘珠泪如麻。殿角下有金交椅娘权且坐下,赵义王不让位娘再去骂他。金銮殿碰死了德昭侄男,贺氏嫂怒不息骂上金銮。只骂得文武臣怏怏而散,有宫娥和彩女且退宫前。撩蟒袍端玉带走下龙案,抬头看见潘洪狗肺狼肝。我兄王下河东得胜回转,得下了背花病龙体不安。有孤王进宫去把兄的病探,你不该叫孤王下了竹签。”
而在城中的一个角落里,那小道士也是正看着面前的陆绩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要是什么都知道那岂不是很无聊?”陆绩语则是给自己扇了扇风后说道:“相较而言,我还是更讨厌什么都不知道。”
那小道士也是说不过他取出了那签筒递给他。这陆绩语也是摇出来了一支签后递给了这小道士,那小道士也是接过后看了一眼念道:“金星戏宝儿,有道是乐以忘忧,也要踌躇。事未必月在楼头,那得要休要休,可向金木人儿一构。”
“还请道长辛苦一下吧。”陆绩语也是将这词背下后开口说道。
这小道士也是白了这陆绩语一眼后说道:“这签的意思是这样的。天上的金星仙,为试探宝儿是否有福份可登仙界,特自天界下凡相试,后与宝儿同登仙界。求得此签者,亦是吉。但由于金与木相克,故吉中亦藏凶险,宜谦和忍让,以耐守为至吉,不单可以避祸,亦能忍中致吉也。”
“那这有什么办法吗?”陆绩语也是看着小道士开口说道。
小道士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有诗一首你且听到:“世人只知名和利,碌碌茫茫徒自劳;福份如君终自得,何须百计苦牢骚。”而后看了一眼这瞪着一双大眼睛的陆绩语这小道士也是直接开口唱道:“世人劳碌忙乱,求的不外是名和利。亦由于名和利,使人的天真的个性大变,但最终很多说只不过是徒劳而已!如果你是具有这种取得名利的福份,命运终必令你得到,你不须强求的;否则,纵然耗尽千方百计,也是一场春梦。”
这陆绩语真是取出了一锭银子放在这桌面上后说道:“人这一生不过匆匆百年,要是不能寻到一些东西,那便是没有意义的。故而贪婪一些也未尝不可。”
看着这陆绩语的背影那小道士也是叹了一口气后,坐在了他的马扎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而在那连问的住处,这台上那清倌人也是正唱着:“实可叹老兄王龙驾归天,金銮殿又碰死德昭侄男。他父子们今生不能把仇报,死后等贼在鬼门关前。一片忠心把主奉,骂得仁美两脸红。回府点动潘家将,汴梁城杀一个满地红。孤王一言错出唇,那一厢怒恼了贼子潘洪。说几句好言我把他哄,叫一声老太师细听心中。只要你父子忠心把王奉,孤封你养老太师在朝中,代代享荣。这一厢王把太师封,御侄皇儿泪洒胸。皇嫂嫂你休得珠泪涌,事平后母子倶有封。御侄皇儿八贤君,老皇嫂请进寿星宫。赵义王休要把嫂哄,你把为嫂当顽童。你今封我寿星宫,有何原物作合同?好一个聪明的贺氏嫂,她向孤王要合同。带着皇儿上九重,手提羊毫笔如龙。金銮殿,写合同,上面盘定了两条龙。父封宋室太祖,母是贺氏正宫。封叔儿一勤王,二良王,三忠王,四正王,五福王,六寿王,上殿不参王,下殿不辞王。”
“哥哥,我心里为什么这么慌呢?”这连问也是看着连语开口说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底啊,这事情赵正菲既然说出了那边一定做得到,现在就是看方潇的了。”这连语也是开口说道。
这连问也是看着连语说道:“这赵兄我自然是信任的,关键就是那方潇。把自己的命交给了不久前还是敌人的,我心里还真得不是一个滋味啊。”
“不是滋味?”这连语也是苦笑了一声后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让别人还决定自己的命运吗?还不是你自己的嘴上没有一个把门的。”这连语的话刚说完,这连问也是嘟囔道:“这还不是那陆绸套我嘛。”
但是这些话连语没有听到,因为那清倌人也是已经接唱道:“我的儿呀,你就是这八大贤王呀!王怀中抱定了宝两件,晓谕文武共两班。孤赐皇侄一支凹面锏,上打昏君下打臣。打死了馋臣叔王不要儿偿命,叔王与儿来担承。赐皇嫂一把斩杀剑,三宫六院你为尊。哪一个妃子不遵你的命,先斩后奏与寡人。看起来这江山全是你母子们掌定,为叔的坐的是一个假龙庭。可叹我的大皇儿死得苦,还望叔王将他封。满朝文武俱封尽,唯有我那死去的皇侄未封成。孤有一子赵德甫,把奴才边外去充军。非是孤将他充得远,要与死去的皇儿把命填。转面来,好言劝,皇嫂嫂你休得要泪不干,老皇兄在宫中把驾晏,哪有个人死后又得活命还?老皇嫂守灵位皇侄陪伴,每日间退早朝孤来把灵参。普天下那高僧和高道任你们挑选,做一个罗天醮,有七七四十九天。孤的金銮殿俱用这白毡铺满,五凤楼倶用这白绫裹缠。”
“对了,你小子这赵正菲要是不回来找你,你千万不要去找他。”这连语也是告诫道。
“为什么啊。哥哥你为什么对那赵兄意见这么大啊。”这连问也是不解地开口问道。
连语也是笑着开口说道:“因为他是不健全的人,而且他只看重利益,而显然现在的我们还没有让他背叛方潇的资格。”这话一出也是让这连问心里翻江倒海,但是却也难得没有去反驳这连语,一边想了起来。而那连语也是没有想要加话的想法也是静静地看着台上。
那台上已经变成了那侍女,那侍女也是接过琵琶后开口唱道:“赐文官白纱帽白袍一件,武将士白盔铠马配银鞍。午门外修一座人神家庙,用沉香木刻御容遍身装金。庙门外设一座金叉银挡,挡住了文武臣站立两班。文武官到此来下轿下马,为叔王到此来也要步行。赐皇侄一把金交椅,黄罗伞罩定了儿是个八贤君。赐皇嫂一块玉石匾,外罩一对金丝龙凤灯。老皇嫂宫门外挂灯,把这银钉钉。为叔王宫门外挂灯钉金钉。非是孤不把你金钉来钉,那外国他闻知道孤无有得君臣。老皇嫂你要耐点烦,忍一忍,我们分一个君是君来臣是臣。银钉不钉钉金钉,那个金钉不钉钉银钉。银钉镫,钉金钉。金钉镫,钉银钉。凹面锏,斩杀剑,那个玉石牌匾龙凤灯。老皇嫂,老寿星,御侄皇儿八贤君,你母子休啼哭,免悲声,请请请下了龙庭,王才放心!”
这边连问也是凑到那连语的耳边说道:“那哥哥,你带着一个奸细在身边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