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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月,耶律征日日派人下绝情崖寻找韩卿,可惜每次无功而返,在千丈高的崖底下连个骨头也找不到,算是彻底死心了。
耶律征坐在绝情崖上,摸着新做的衣冠冢,喝酒苦笑道:“韩卿,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所以至死也不想我找到你的骨头?”
可惜,山风呼啸而过,卷起几张冥钱,无人对答。
“把那个丑八怪给我带上来,都是因为他,韩卿才会落崖,我要血祭韩卿。”耶律征越想越怒,转身吩咐说道。
“不好了皇上,那丑八怪不知使了什么办法逃走了,今早军中不知名病毒突然大肆传播,好多将士死了……”
“什么!”耶律征闻声手中的酒坛摔碎成瓷片,狼狈站起。
“不好了皇上,慕容白带人虎势汹汹地打过来了……”
一条一条的噩耗砸来,耶律征顿时感觉天塌地陷,浑身摇摇欲坠,耶律征被将士扶住过了好一会儿,神色癫狂地抓着韩卿的玉碑,恨道:“是你派你奸夫来害死我……”
“皇上,现在根本不是追究的时候,快下令撤兵吧。”哈路急忙说道。
“也是,呵呵呵……”耶律征疯疯癫癫地被哈路拖走了……
三日后,古金兵内部不知名病毒大规模扩散死伤惨烈,慕容白带领大军势如破竹,直捣黄龙,生擒耶律征至绝情崖。
一个浑身包裹着黑布的修长人形,把五花大绑地耶律征推倒在韩卿坟前。
黑衣人看见玉碑上写着:耶律征之后韩卿,立刻怒不可遏,狠踹殴打耶律征,恨声骂道:“你也配写!”
“别打我,坏人,呜呜……”耶律征不住地缩躲,精神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慕容白上前按住了失控的少年,上前手指颤抖地摸上韩卿的衣冠冢,压抑着胸腔里澎湃的悲哀,问道:“白扁,这里面埋着花朗的尸身吗?”
黑衣人就是白扁,几日前下毒古金兵,带慕容白里应外合灭了古金国。
白扁出够了气,摸着韩卿的玉碑,对身畔久久无法平静的慕容白,哑着嗓子悲泣道:“这里面埋葬着韩卿的衣服。慕公子,韩卿就是被他害死,掉下山崖死无尸骨,请让我处置耶律征……”
“北寒坚让我不许伤害他一分一毫,处置耶律征的事情再缓缓,你放心,就算北寒坚想保他,我也绝不放过他。”慕容白一向平静地眼里,此刻掀起滔天大浪,凌厉地眼神仿佛地域阎罗。
“至于现在,我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把花郎带回家,也好对北寒婧她们有个交待!来人,拿绳子,我要下悬崖。”慕容白听闻韩卿的尸骨没有找到,红着眼睛,坚声说道。
耶律征在旁边,疯疯癫癫地拍着手叫好道:“哦,掉下崖,全部要死光光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绝情崖极光滑无攀,底部白雾缭绕终年不散,非武功体力好的人都下不去。
当初耶律征在山崖下,找了韩卿一天一夜,因为伤情复发不得不又上来了。
“这是驱毒虫和湿气的药,你配在身上,有什么事情,你放信号弹,我们拉你上来。”白扁把怀中练至的两颗丸子,递给慕容白说道。
白扁恨不得自己去寻找韩卿,可惜他武功至今也没有恢复,根本下不了悬崖,只能让慕容白代劳。
“好。”慕容白手脚矫健地顺着山崖下去,身形渐渐的没入云烟缭绕的谷底不见人影。
此刻,崖底下的洞穴内……
两具肉体交缠着翻滚,像是暗处角落里的臭虫,隐隐约约发着坠入欲海地声响。
韩卿紧紧闭着眼睛,抱着百里溪黏腻的脖子,苦涩说道:“你说,我们会不会老死在这里。”
“不会的,我会带你出去。”百里溪发泄完毕,亲吻着他的发丝承诺道。
可是,他们早已经被困在崖底这个洞穴内,上下不得三个月了,若非洞穴里有一些会发光的鱼和一些会发光的草,供人生吃,他们早就饿死了。
韩卿身上的抑制淫羊丸的解药,在落崖的第三天便用完,可想而知,当初面对昏迷的百里溪,他苦苦忍耐媚毒发作的窘迫局面是多么尴尬。
若非,百里溪昏迷中,隐约听见韩卿绑住自己手脚的痛苦地*,不顾朋友间的伦理,强与他交配解毒,恐怕韩卿现在早就剩下一具白骨。
韩卿心中宁愿自己是一具白骨,可是想到遥远的北寒婧,想到自己儿子韩黎,想到自己的妹妹,只能在苟且偷生中日复一日加深罪恶,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还能团聚。
“我觉得对不起他们。”韩卿失落的垂下眼睛。他原本是堂堂男子汉,可是现在雌伏在男人身下算什么回事。
百里溪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你若觉得,你在下头委屈,那我们换个位置。”
韩卿诧异道:“你愿意?”其实,韩卿心里难受的真相是他堂堂七尺多男儿被人压在下头。
“我不在乎这种东西,若你想上头。”百里溪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韩卿的脊背,微微而笑,温柔地哄骗道。
“你真愿意?”韩卿心里微微而动。
“你若收了我,这不成问题。”百里溪在前面那句话后,小小地埋了个陷阱。
韩卿心里小小的心动了一下,想到北寒婧那张憨厚傻乎乎的脸,敛眸拒绝说道:“算了。”
百里溪以为两人通过这些时日亲密的相处,韩卿心里会对他有情……
“我不想让啊婧再委屈了。”韩卿心知北寒婧嘴上不说,被逼着接受白扁当男妾,心里定然是有个小疙瘩。
“那我难道不……委屈吗?” 百里溪低落的说道,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含在嘴里,韩卿却是听到心里去了。
“对不起,蒙你错爱了,我们还是做朋友更合适。”
“那你能同我拜个天地,在这洞穴中暂做对临时夫妻吗,出去后我们便断个一干二净?”百里溪唯一地要求,令韩卿不忍拒绝。
“好……”
两人三拜天地,没有花烛,没有证人,成了对临时野夫妻。
百里溪拥着怀里人,自私地期盼着他们一辈子也不要出去。
百里溪没有想到,两人见光明的那天是这么快,那是他们成亲后的一个月后,两人在行房事时,韩卿说有人喊他名字。
韩卿便不顾一切地进入洞穴外的浓雾中,在隐约地呼救声中,摸见寻人失足摔下悬崖的慕容白。
慕容白的到来,宣告了他们关系的结束,那天百里溪格外沉默,韩卿喜极而泣,前前后后地围绕在摔瘸了腿的慕容白身边。
在篝火中,慕容白在欢聚的背后,敏感地察觉到,韩卿与百里溪眼神交眨间,有些不明不白,心中涩涩作痛。
他曾听白扁提过韩卿身上的淫羊丸,并没有解除……
慕容白星眸四处顾盼,看见洞穴分为里外两个洞穴,里面的洞穴很大,穹顶很高有不知名山泉漏下形成一个水池,水池里养着很多光的小鱼,长着很多发光的草,像是置身在梦幻的星河之中。
外面的洞穴熊多,干燥些,只有一人宽一人高,人站直稍微一抬手,便能碰到顶。石室内,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尤其是那张床,放着两个石枕,带着些难言私密氛围。
“那是什么?” 慕容白盯着洞穴的四周,在发光鱼的荧光下,忽然发现整个洞穴,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字。
韩卿在来到这个洞穴第三天便发现了,从容淡定地介绍说道:
“那是一位老前辈留下的生平事迹。这位老前辈是海兰国三王子兰海瑞,因为爱上一个小国的美男子苦恋不得,制作了许多令人回心转意的药,被师傅赶出师门。因为炼制的药,引祸招人追杀失掉下山崖被困死在这个洞穴中,所以把独创的武功和医方,全部刻在了上头,有缘人得之,顺便交给药道门。”
“没想到兰海瑞这个害人不浅的老妖邪,竟然死在这里,真是死有余辜。”慕容白不由感慨道,视线左右环顾,忽然发现墙壁上刻着一副惟妙惟肖的美男图,立刻定住了。
“花郎,这人怎么有七分像你!”
画壁上的人雕刻的十分精细,长发及腰,转身时浅笑吟吟,眼尾细长,那天人之姿,宛若天上的神仙,他的身后是一片花海。
“这会不会是你亲人?”慕容白支撑起半条瘸腿,靠近摸着画壁上的人,仔细打量道。
“我不知……”韩卿看着洞穴外兰海瑞的坟墓,细眼里带了些身世的迷茫。
韩卿隐约记得自己小时候生活在富丽堂皇,金碧辉煌之地,生母很美,生父面容却没多少映像了。
三天后,他们全部上了悬崖,待稳定古金后,才踏上回北寒的路途,白扁把淫羊丸新炼制的解药给了韩卿,效果并不好。
很快,毁容的白扁,便发现韩卿与百里溪之间,行为举止间有些不寻常,时常敏感的醋海大发,韩卿夹疲于两边应付,百里溪受气带人怒回木宛。
韩卿自知有错,也不敢挽留百里溪,为讨好白扁欢心,在马车上送了白扁从崖底带上来默出的药书和武功绝学。
白扁偶然翻阅,惊讶地发现,那洞穴中死去的人,正是他失踪已久的师叔,在半路上要不顾一切回头,亲下绝情崖把师叔背上来,欲带回了北寒和师门的人一起埋葬。
最后,还是韩卿替白扁把他师叔的尸骨,背上山崖,才成功哄着白扁那小子,原谅他的不忠。
慕容白始终一言不发,安静地看着好友,在情路的迷途中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