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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欢堪堪被救了回来,除夕夜上她干出平生最出格的举动,这一头柱子把她不切实际的幻梦是彻底的撞清醒了。
花惜欢坐在凳上,看着铜镜中额上缠着白绫,皮肤白皙的清秀女子,摸着白绫上点点晕出的血红,那双如溪流清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暗灰。
花惜欢摩挲着手指中明润的玉牌,托人送还给了李君烨,既已明白,何须在留恋。
花惜欢躲在闺房里,养伤颓废地过了一个月,莫相离每日过来嘘寒问暖,花惜欢却实难笑脸相对。
莫相离每见一次她伤心失意的样子,就越发嫉恨在外头苦苦求见花惜欢的李君烨。
“她都把玉佩还给你了,你还苦苦纠缠干什么!丞相大人,你需得知道,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的道理。”莫相离在门外看见寒冷中等待花惜欢开门相见的李君烨,免不了一番冷嘲热讽。
没错,在年夜饭上婉拒花惜欢求嫁的李君烨,见她撞柱后跟吃了后悔药似得,忽然又调头吃回头草,求莫相离把花惜欢赏赐给他做妻子,每日下朝后就往这里跑,从头到晚堵在门口像个守门神似的。
高胜在年夜饭上,求婚失败也并没有气馁,天天嘘寒问暖,带好吃的出入花惜欢的屋子。
花惜欢看着天天往她这边跑的高胜,有一天终于忍不住说道:“高胜哥哥,你毋在错爱惜了,我已断情绝爱,只想一心守在皇后娘娘身边敬终尽孝。”
“你是嫌弃我是断根之人,才不愿接受我的吗?”高胜放下新带来的点心,脸上的笑容渐渐冷落下来。
“不是……”花惜欢偏眼不敢对视。
“那我若告诉你,我的子孙根健全,你可原意接受我?”
高胜说话的同时,忽然解了自己腰带脱了裤子,花惜欢诧异地回头,看见那狰狞的大物什暴露在眼前,立刻尖叫了一声,遮掩住了眼睛,脸上立刻爆红了。
“高胜哥哥,你做什么!”花惜欢不敢直视,又惊又羞,高胜仗势欺身上前,握住她的手直往自己那处健全上引,像流氓般哄说道:“惜欢妹妹,你摸摸会喜欢的。”
花惜欢被他按住吓得面色从爆红变成煞白,吓得直哆嗦,高胜见之心里心里喜爱,鬼迷心窍地想把花惜欢就地正法,生米煮成熟饭。
花惜欢一个小小女子,哪里是他这个大内高手的对手,很快两三下便被制服,花惜欢被他按在地上亲热,直哭叫着不要。
高胜见着花惜欢衣服之下的真材实料,更加眼红,像饕餮大饱口腹之欲,花惜欢挣扎不开,哭得直昏厥。
花惜欢慌乱之中,看见高胜猛的被人从她身上拽离,被一脚狼狈踹翻在地上,莫相离拿扫把愤怒地追打着高胜,凶神恶煞地臭骂道:“高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强迫我的人。”
花惜欢被救于水火,只觉得莫相离天女下凡满身光辉耀目。
高胜狼狈的穿上裤子,自知有愧,不敢还手,满屋子地躲避莫相离的追杀。
“我要把你送去见皇上,告诉他养出了一个好太监,竟然做起了强迫女人的勾当,看他不杀了你的头!”莫相离恶狠狠地威胁说道,高胜当场立刻怂了。
高胜躲着躲着直向花惜欢奔来,抱着她的大腿求救道:“惜欢妹妹,是我脑子进屎了,才对你不敬,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让皇后息怒,别把我送去去见皇上,不然我会被杀头。”
一个假太监混迹在宫中被发现,绝对活不过明天,花惜欢终究还是心软,替他向莫相离求情了。
“狗东西,今日我看在惜欢面上放你一条狗命,今后要是还看见你还来找惜欢,看我不打断你狗腿。”莫相离恶狠狠地臭骂道,最后用扫把把高胜赶走了。
自此一事,高胜自知有愧,恼恨自己精虫上脑吓坏花惜欢,这一个月只敢远远地瞧她。
李君烨不清楚这惊心动魄的事情,在花惜欢门外等待时,看见高胜忽然转性不来,还奇怪了好一段时间。
一个月后,花惜欢重新拾起差事,推开房门,看见站立在她门前带着几分失意的李君烨,带着生疏礼貌的微笑,微微颔首饶过了他。
李君烨看着她清瘦地身影,离自己而去,一个激动抓住了花惜欢的身影。
“给我个机会,好吗?”李君烨清隽俊逸地面容,带着些黯然地憔悴,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花惜欢没有说话,神情平静,大大的眼睛安静地望着李君烨。
过了许久。
花惜欢挣脱出自己手腕,默声叹气,缓声说道:“丞相大人,何必跟民女开玩笑呢?民女自愧前些日子的荒唐举动,请丞相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李君烨眼睁睁地看着花惜欢抽手离开,对着她欲离地背影,沉默地说道:“我若不是玩笑呢?我眼里、心里从来都有你,我想娶你为正妻,你可愿意?”
李君烨事后重新向皇帝求赐婚,萧景煜无奈地叹息道:“你还真是老铁树开花慢,朕之前辛苦给你做媒,人家姑娘主动求你收她,你拒绝的一干二净。现在却又回头求赐婚,这脸让我哪搁?我也不是不助你,因为这事皇后跟我分了异心,连带着我也不待见了。
你要求得这门婚事,还得过了皇后那关,毕竟惜欢是她手底下的人,若她同意了,我是双手双脚同意的。”
所以,这段时间李君烨天天往皇后面前杵着,求她把花惜欢赏赐给自己当妻子。莫相离被她缠得实在烦了,便放话说道:“若惜欢自己前来求我,说愿意嫁于你,我便同意。”
李君烨因为她的松口,更加风雨无阻地在门口,等待花惜欢回心转意。
花惜欢只觉得他可怜自己,垂下眼睫婉绝道:“丞相大人,牧云国的女孩千千万万,惜欢只是一介难登大雅之堂的村妇,您何须放在心上。”
“不是这样的,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我想娶你为正妻。我之前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做普通的师傅来仰慕,并不是男女之间爱慕。
惜欢,现在我清楚了,你原谅我之前的无知好吗?”李君烨听她这心痛如割,苦涩地说道。
“丞相大人,我只是小小的宫女而已,承担不了您的心意。”花惜欢微微动容,心里嘁然,若她早些时候听到这话,她定然天真地信了。
现在她看透了事情,只觉得李君烨心里愧疚在可怜她,才想收她为妻而已。
花惜欢丢下李君烨地告白和求婚,一个人渐渐远去,李君烨在那天失魂落魄地回去后,生了场大病越发瘦了。
李君烨天天像个无魂的野鬼,无序地飘动着,偶在自己屋里呆坐就是一整天。
他地异样很快惊动了李氏家族人,等弄明白后,才知道这天之骄子苦恋一个宫女不得而病倒,患上了失心疯。
李家人定然不能容李君烨,请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小小宫女进入李家大门当少奶奶,请了数个名医治李君烨皆无效,终于明白这心病恐怕只有花惜欢才能解。
李家人无奈之下,只能在朝堂上求萧景煜赐婚,了结李君烨的执念,让他不能再颓废了。
萧景煜打了个太极,说这是两情相愿的事情,不好强迫一个宫女嫁人。
李家人求赐婚不得,只能期盼李君烨早日恢复正常,却不料,撞见李君烨留下一纸绝笔上吊自尽。
不止是花惜欢低估了李君烨的情深程度,连颜子衿一众朋友也低估了,甚至连李君烨本人也低估了。
当花惜欢收到李君烨寄来的玉佩和绝笔信时,急切冲出宫外想阻止的时候,听闻他已经上吊昏迷不醒,处在性命攸关的时期。
李家人恨她毁了李君烨,把她拦在门外不许见他,花惜欢遭到了多次驱赶,受尽李氏家族人的辱骂和怨恨。
花惜欢苦苦跪在李府门前,求了三天三夜,得颜子衿的旁求说话,终于得见李君烨。
“惜欢,你还好吗?”颜子衿搀扶着起门外的花惜欢,半扶着她关心的问道。
“子衿,先生到底怎么样了?”花惜欢满脸关心,眼里是掩饰不住地哀切。
“你们两个啊,当真痴男怨女,明明心意互通却非要寻死腻活,搞出这些弯弯道道,等会儿你见到他,千万别太激动。”
颜子衿想起还躺在床上的李君烨,无奈地说道。
李家人看见颜子衿把花惜欢这个害人鬼带进来,当着面有冷言热语了一番,花惜欢被说得无地自容,低着头直啜泣。
“好了,好了,君烨如今躺在这,当面争吵这些不太好,惜欢你过去跟他见一面罢。”颜子衿推门把花惜欢带进了李君烨的屋子。
李君烨的屋子古香古色,屋中摆着琴棋书画透着股闲散的味道,许是有人整理,屋子看起来很整洁。
花惜欢眼睛一扫忽然看见,书桌上摊着半卷画纸,里面的女孩穿着粉绿襦裙,看起来清秀可爱,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在闹市中不经意地扭头叫人,脸上的笑容明媚了整个夜晚——那是她。
花惜欢脸上一烫,竟觉得触摸先生冥冥之中的情意,赶紧敛眸不敢乱瞄,脑中却思绪已经乱了。
“惜欢,你跟他好好地说些话罢。”颜子衿撩起床帘,露出了里面安静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李君烨。
“先生,是惜欢害了您。”花惜欢一走到李君烨跟看见,看见他苍白无血色的样子,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床前,执起他的自责说道。
“惜欢,求求您醒来。”花惜欢见他昏迷不醒,伤心地直啜泣。“倘若君烨醒来,你会嫁给他吗?”颜子衿在旁边问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花惜欢念出了当初李君烨教她的诗,在她收到李君烨的绝笔信和玉佩时,便彻底明白了他的情意,哪能不被打动。
李君烨缓缓睁眼,温柔地看向,勇敢表达心意的花惜欢,握紧了她的手,说道:“答应我,永远别离开我。”
原来李君烨于今早便醒了,颜子衿他们故意蛮着花惜欢,让她误以为李君烨还在昏迷不醒,性命攸关之中,才敢表决心意。
当莫相离看见,李君烨执着花惜欢的手,两人双双进门跪在她眼前,便了解木已成舟,叹息说道:“我决意阻拦又有何用,只是想问一句岸,你真要抛弃我?”
莫相离的神情极其悲怆,花惜欢心中不忍,可是转头看见先生再鼓励他,便露出一个笑容说道:“离儿,我即使成亲,心意仍然与你相通,你永远都是我最珍贵的姐妹。”
“我如若不想当你姐妹?”莫相离眼里的苦苦压抑地深情,终究不甘地泄露了几分, 深沉暧昧地晕湿了窗户纸,惊讶了跪着的两人。
花惜欢有些不敢置信,莫相离从椅子站起来背着她,清冷的声线颤抖着继续说道:“惜欢,你若执意嫁于他为妻,今晚便来我房中罢。”
那晚,花惜欢还是去了莫相离的房,出来后,心神便一直有些恍惚,最终,李君烨还是抱得佳人归,他们成亲那日,莫相离缺席了,给这段他们的感情,蒙上了一角阴影。
高胜在花惜欢婚宴那日,送了一份大礼,只敢在人群远远观望婚礼,懊悔自己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高胜看不得花惜欢嫁作他人妇,半途离去,落得一个伤心背影,他本以为花惜欢撞柱后,彻底绝了对李君烨的感情。
他天天嘘寒问暖,不惜脱了衣服,暴露自己的真身,不料还是比不上那个耍赖寻死的李君烨,他何其地不甘。
黑夜中,高胜刚毅地脸隐藏在黑暗中,咬牙切齿道:“李君烨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你千万别落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