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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的目光停在杨砚身上呆了呆,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后,起身从床的这边过去,在杨砚想要避开的时候,用力的……抱紧了他!
“唉我说……”杨砚的手悬在她的背部上方,表情显得有些迟疑而无奈,“小心点,蛊毒散布我的全身,到现在为止都不确信会不会感染,严格说起来这是本命蛊,会认主,但很难说……”
“没关系。”安安轻语道,肩膀忽然抽动起来。
“嗯?”
“我说……没关系啊!”安安蓦地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往杨砚的胸口擦了擦眼泪,她的目光中满是怜惜与悲痛的神色,哽咽的声音像是断掉的琴弦一般漏出声来,“你说你这家伙……怎么从来都不让人省心呢?”
手终究是落下去,轻轻的拍在安安的背上,轻抚着安慰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我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
“对啊!就因为你这辈子经历过这么多的风浪和生死次数,所以你就可以一直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一直让别人在为你担惊受怕的日子中度过吗?”安安抽泣着骂道,“你真是个混蛋!”
“我……”杨砚的嘴角抽动一下,苦涩一笑,“对啊,我可不就是个混蛋么?那你还爱我?”
“你这样真的很讨厌你知道吗?”安安使劲的捶了他一拳,坐起来盯着杨砚的眼睛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可怜你才爱上你的?”
“啊……噗……”杨砚没忍住,眼神显得有些无奈道,“好吧,可怜就可怜吧,那至少也是爱上我了,你说了算!”
“那年在车厢里,病毒扩散,我怕得要死!”安安咬着唇,泪眼朦胧道,“我生下来其实就不愁吃穿,一辈子向往的都是自由和广阔的天地,所以我的梦想其实是徒步走遍河山,那是我人生当中唯一一次真正感到恐惧和无助的次数,但哪怕只有一次那样的经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那样的感受……人还是怕死的,为什么唯独你不怕?”
“谁说我不怕了?”杨砚无奈道。
“那你为什么还一次次的让自己置于危险当中?”安安哽咽道,“多少次了?你明不明白啊,我们都是在压抑着自己对你的担心,徐洁、莫槿,还有晚晴他们……你真觉得我们能够一辈子忍受这样的生活吗?徐洁快四十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杨砚的眼神变得柔和,盯着安安笑了笑道:“你说的可怜和难过,指的是这个啊?我知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理解我……”
“我不理解!别跟我说什么没得选择,你把现在所有的俗世交给其他人不行吗?隐居或者移民,我都不反对,我只是怕你……”安安咬着唇,竭力的不让自己说出‘会死’两个字。
杨砚看着她压抑着委屈的表情,大概能够猜到她心中所想,不由得伸手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叹道:“其实我有过一次机会,那是在学军死在墨西克的那次,我和雨晴、小凌子和武贵锋他们去学军的家乡看他的父母,那时候学军的母亲还在……”
每次说起在墨西克用命换取他们逃生的学军,杨砚都会情绪潸动:“他们守着那样的一片荒山和学军的孤坟,让我感到可怜,有些人活到老都说不出活着的真正意义是什么,是传宗接代还是赚取功名利禄?我觉得或许在不同的人而言,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其实与生俱来的使命是上天与父母赋予的,贫富的不同使人有不同的追求,但心应当是追求广阔天地和自由的,每个人的自由都不一样!”
“那你的自由是什么?”安安问道。
“我的自由,是使你们没有后顾之忧,是撑起你们的一片天啊,不都说男人是女人的天吗?谁让我花心了一点,不辛苦怎么可能?”
“滚!”安安恼怒的咬了他一口,眼泪渐渐的止住,抱紧他发出呢喃,“杨砚我跟你说,你要是不从青城山回来的话,老娘就去把你的坟给撅了!”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啊!”
“你今天才知道啊?”安安撇了撇嘴,“晚了!”
“我……会回来的!”杨砚轻轻的贴在她的耳旁,细语道,“可是接下去的事情都要拜托你了,不要告诉徐洁、莫槿、晚晴…………”
“好了好了好了,不要在我的耳边一个个的数你那些女人的名字,这听起来很像是炫耀唉?而且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安安不耐烦的哼道,“总之你回来就好了,虽然相信你的次数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但这也不意味着我每一次在你作出承诺前都会感到紧张和担心!”
“嗯……这才像是一个才女能说出的情话!”杨砚亲吻着她的耳鬓,淡笑道,“别嫌我唠叨,有些事情我要交待清楚……杭城的‘蛛网’,双龙和乔东临是关键,很久之前双龙决定做‘蛛网’的时候,我没想太多,后来是乔东临私底下主动找我,说起‘蛛网’应该有个双保险,所以他后来才加入的,但这也算不上是猜疑吧,毕竟双龙从13K出身,怕他杀心太重!”
“晚晴能够在中海市独当一面,这个我不担心,翰墨医药的拳头产品‘初雪膏’已经处于完全掌控且谨慎上市的范围内,十年甚至二十年内,只要没有药物能够超越初雪膏的效用,那么翰墨医药即便不能称为国内的龙头,至少能够稳固住在中海市的一席之地!”
“好了,不要再说了!”
“还有……”
杨砚不管不顾的,像是强行在交代着自己身后事似得,把自己所有能够想到的人和事,局势和一些潜在的东西,都说给安安听。
这些事情,不能说给徐洁和莫槿知道,她们生为母亲,一旦知道杨砚现在的症状,只怕会情绪大乱,后果会让人担心。
何婷和秦可人都是小女人性格,安于既定的生活和眼前的规划不会有太大的野心和管理能力,所以这些事情说给她们也并没有好处。
韩韵有时候天才,但有的时候又格外的花痴。
唐瑜和唐若雪包括允丽都不适合,那么便只剩下林晚晴和安安两个人是适合知道的,林晚晴不在,那么这些事情便只能先告诉安安!
等到把这些话说完,天也差不多快亮了,杨砚没法看到的是,允丽躲在门外的走廊内蜷着身子哭了一整晚,双眼红肿到如同核桃一般……
第二天的上午。
杨砚简单的提着一个包在手里准备出门,允丽躲在楼上的窗户后面把整个拳头都咬在嘴里,竭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也不想下去的时候让他看到自己无法见人的眼眶。
车子停在边上,唐静雅在后座上催促了一下,杨砚应了一声,抬起头往三楼窗口的位置望了一眼,朝那里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后,转身上车。
‘哇’的一声,允丽止不住自己的悲伤,背贴着墙壁用力的发出了伤心的大哭声。
安安听到哭泣声,推开门进来,把一本医书放在允丽的手中。
“他说了……你现在的中文水平敲能够开始读懂这本医书了……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希望你的医术能够提升……”
允丽哭得像个失去了玩具的孩子。
……
羊城。
坐在春天夜总会,我和陈安和白远山几个人聚在一起,本来是谈着最近羊城的变化,是不是有一些陌生的老外在附近出现之类的,但白远山却意外的说出一件事情——羊城的毒貌似有了新的出货量,一些夜场的瘾君子数量有了抬头的迹象。
我深吸一口气道:“杨砚从金角洲撤出后,此消彼长,黑手组的人应当是急不可耐的在这边有了新的动作,有没有人把消息通过他们的内线通知反毒组?”
“早通知了,不过……”白远山欲言又止。
我顿时皱眉道:“不过什么?”
“不过现在顾天远也退下来了,咱们在内部没有眼线,不清楚他们怎么想的,或许人家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吧,总之是还没有动作……”
我咬了咬牙:“这群辣鸡!”
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望了窗外一眼——天灰蒙蒙的,快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