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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太医一家被络绎不绝上门请医的人弄得一夜没睡,第二天,眼下乌青的田太医背着一药箱牛毫针,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后门偷溜出门,去尚家“串门”去了。
正美滋滋吃着早饭的汤果儿看见背着药箱进屋的田太医,瞬间就没了胃口。
田太医自己家被上门求医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他干脆就住进了尚家的客院。
又讨厌又惧怕的人每天都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汤果儿食欲大减,每天都要余姑姑、翠竹、云曲她们哄劝着,才能吃下平时一半的饭量。施仪安每日清晨例行过来请安,而每次看见她过来了,汤果儿心情都会好许多,吃的也多一些,几次之后,余姑姑总算开始给施仪安好脸色看,对她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施仪安受宠若惊,但很快也想明白过来,于是慢慢的,她在汤果儿这里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尚旌不知是不是前段时间在家照顾尚老夫人没去当值的缘故,连着好几天早出晚归,汤果儿白天几乎都见不着他的人。尚旌忙得不见人影,余姑姑也改变了态度,汤果儿又表现得很是喜欢施仪安,一向惯会看眼色的下人们也开始对施仪安笑脸相迎了。
没了尚旌在身边,汤果儿轻松自在得不行,也有小胆子在尚家“作威作福”了。
某日吃过早饭后,汤果儿对施仪安说道:“我身体未好,不方便出门,不知大长公主介不介意到尚家来做客?”汤果儿早就想见一见“离经叛道”的大长公主了。
施仪安说道:“想是不介意的。”大长公主早就想到尚家来看闺女了,只是担心自己上门会给施仪安添麻烦,所以她才忍着没上门拜访(鄂黎黎是明说过不愿意她来尚家的,一是怕自己在尚家的真实处境被大长公主知道,二是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忧)。
“既然不介意,那你看哪日合适?”汤果儿接过余姑姑递过来的热茶,喝上一口后,又说道,“若是能在明国公夫人寿诞前,倒是最好。”
施仪安听了汤果儿的话一愣,而后捂嘴偷笑:“我待会儿回去就写信问问母亲哪日有空。”
大长公主若是上门做客,汤果儿便有理由从田太医的“魔爪”下逃脱,这些日子里,汤果儿为了逃脱扎针的“酷刑”,搞了不少小动作。施仪安如今有了“耳聪目明”的秋书,尚家平日里发生的事情,她大多都知道。
“一定要请大长公主前来。”施仪安离去前,汤果儿十分郑重地嘱咐她。
施仪安与余姑姑对视一眼,两人都抿嘴偷笑。
“是,孙媳一定把话带到。”她只负责传话,具体什么时候过来,得看大长公主的安排了。
施仪安回了自己院子就让秋书给大长公主写信。
墨竹收到尚家来信的时候,大长公主正窝在安郡王的怀里小憩。安郡王不忍吵醒睡着的大长公主,他替她看了施仪安的信,然后让墨竹替大长公主回信给施仪安,说大长公主近日便会上门拜访。
汤果儿从施仪安那里得知大长公主很快就会上门,转头就跟田太医商量最近几天不要再给她扎针了,她要待客,她要安排待客事宜,她要……
“你家长媳都能安排好,再说,按辈分,你算是大长公主的长辈,那天露个脸就可以了,不需要陪她。”田太医给余姑姑使了一个眼色,“余丫头,按紧了,这针要是断肉里了,老夫人可得受罪咯。”
汤果儿炸毛:“田!老!头!”
田太医笑眯眯:“哎~~~”
汤果儿的小算盘落了空,唉声叹气了好久,把余姑姑和翠竹都给逗乐了。
不过被尚家老夫人邀约上门做客的大长公主却感觉十分有脸面,两日后,大长公主兴高采烈地上门来了。
汤果儿被田太医限制在屋里扎针、泡脚、喝药,只在午饭的时间才抽空见了大长公主一面,其他时候,大长公主就由施仪安和云曲她们仨妯娌(zhouli)陪着,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喝茶聊天,说些家常八卦,聊些趣闻轶事。
尚家“静养”中的汤果儿、当家主母云曲和三、四房的夫人都对大长公主热情周到、亲热有加,大长公主这一天过得十分愉快,她心里对尚家的好感度也上升了不少。
大长公主的喜恶会影响到安郡王的喜恶,大长公主做客回府后,对尚家上下赞赏有加。特别是尚家长媳云曲,大长公主觉得自己以前错看她了,云曲其实是个妙人儿,大长公主表示自己十分喜爱她,以后有机会也愿意邀约云曲一起出门游玩。
听着心上人肯定赞扬的话,安郡王唇边含笑,把心里某个念头抹消了去。既然心尖尖儿那么喜欢那个云家的出嫁女,那他就给那个出嫁女一个面子,放云家人一马,不过,今晚他得要些甜头……
尚旌早出晚归,似是在忙着什么事,不过尚家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就连尚鳆没忍住逼问了他,他也什么都没说。不过尚旌就算再忙,晚上还是会回到汤果儿的院子,睡在汤果儿屋里的长榻上。汤果儿赶了他几次,他都不走,而且他还跟余姑姑说好,长榻必须每晚给他留着。
“不留!你不准给他留!就让他回厢房或者自己院子睡觉去。”汤果儿每次赶人都没用,慢慢地就郁积了不少闷气。
尚旌站在长榻前,静静地看着汤果儿,没说话。
余姑姑看看汤果儿,又看看尚旌,最后选了她觉得好“攻破”的汤果儿来劝:“老夫人,你消消气,四爷也是一片孝心,你别生他的气。”
“我不要他的孝心!”汤果儿嘴快,脱口而出后立马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她赶紧补救,“我只要他自己好好的!我现在身体好多了,不需要他再在屋里守着我了。他天天去衙门当值已经够辛苦了,晚上就别再逞强了。我身边还有你跟翠竹、翠书,你们谁守夜不是守,不一定非要他。”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心疼孙子的好祖母后,汤果儿暗松一口气。
尚老夫人也是个嘴硬心软、爱说反话的人,因此余姑姑并没觉得汤果儿的话有哪里不对,她看一眼没有任何动作的尚旌,叹口气再劝汤果儿:“老夫人,你也知道四爷的倔脾气,你不让他守夜,他也不会乖乖去休息,惹急了他,又要在你床边站上一夜了。”这祖孙俩都是倔脾气,不过一个死倔不听劝,一个嘴硬心软很好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