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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名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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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假,不然我这从何而来?”

“俺家二哥可能进逍遥派?”魏弓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梁范上下打量魏弓头,看的他发毛,才说,“论相貌,离我逍遥派选人差一些,不过也可在门内学习,不作正式弟子,明日过来。”

“他不在此地,在扬州跟着家母。”

“他来后带过即可,莫要客气。”

“范哥儿,魏某还有个请求。”

“但说无妨。”

“制火药法,您和决曹叮嘱俺不可说,但告知父亲可否?”

“令尊是?”

“家父常年在楚州、泗州与女真人周旋,希望能有机会收复中原。”

“义士啊,只要能守住秘密,并无不可,令尊如何称呼?”

“家父名讳胜,字彦威。早年弓箭手,曾经岳爷爷帐下奔走。”

“啥?令尊竟然就是魏胜!”

梁范再次大吃一惊。

世界很大,即便实在南宋,也有将近一亿人口。

世界很小,在穿越回来之后,先遇见陆游,又遇见后来战场上大放异彩的魏胜之子。

凭借几百农人,收复海州一座城,更是和李宝一起,以百艘小船,三千水兵,破掉女真数万水师。

当真是开外挂一般的存在,试问魏胜不算是奇迹,谁是奇迹?

这便是在中华于危难之时,站起来力挽大厦将倾的人物。

有着他们前赴后继,即便中华文明遭受过一次次的劫难,仍旧能够再次站起来。

梁范心中感慨万千,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只是拍着魏弓头的胳膊,连喊三个好字。

此刻,或许只有高声长啸才能表达他心中的激动。

这是真正大英雄后人,是一直奋战在女真一线的作战人员,常年收集海州附近情报,为最终战斗不断积累经验。

“范哥儿听说过家父?”

“师尊他老人家曾游历山东东路和山东西路,令尊的威名,也是方圆数百里都有传闻。”

“那火药弹之事。”

“必须告诉令尊,毫无保留,必要时候可以多告知几个信得过人一起制作。”

开玩笑,魏胜如果有此等大杀器,到时动起手来,更加如虎添翼。

自己没有来时,或许他只能和历史中一样,在北伐之中力战而死。

但既然来了,那些本来能保全下来的,一个也不能放过,至于那些早就该死的,不死也要加把火。

得到梁范肯定回答,魏弓头,就是魏郊,欢天喜地的去了。

魏郊这厮,常年在外巡视,维护治安,一身古铜色加上粗糙的皮肤,要不是他自己说出来只有二十,梁范会一直认为至少有三十的中年男子。

没有大宝的大宋朝,果然还是衰老的快些。

一时间,他有些造化妆品挣钱的冲动。

烘干颗粒需要时间,在没有自动恒温烘箱的年代,更是要等。

……

左中大夫、敷文阁待制、福建路安抚使兼知福州辛次膺,已经六十七岁。

秦桧当政的岁月,他奉祠十八年,如今在风烛残年再出山,凭的便是一腔报国热血。

陆游是个靠谱的好后生,不然也不至于因一封自荐信,便推荐到他宁德做主簿,随后更是任福州决曹。

一方面同是天涯沦落人,更多的是才情。

但不知为何,这几日却和失心疯一样,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什么能造出射程超过千五百步的火炮,威力超过火药数成的猛火药,以及用火炮装备的铁皮驱逐舰。

都是些闻所未闻的词语,若不是知道他书香门第,并非江湖骗子,说不得一番申斥。

怀疑之时,图纸送过来。虽看不懂上边奇怪符号标注,但模样能看得清楚,似乎非是子虚乌有之事。

又两日,更是直接发份帖子,邀他去城外观看猛火药的演示。

同样受邀之人还有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樊茂实;福建左翼军统制,陈敏。

连走马承受杨定北也收到邀请。

杨定北乃杨再兴之子,小商河一战忠魂归天,不过在一众叔伯的帮助下,不到二十已经是成忠郎。

一遭走马承受回去,说不得还要往上走走。

不过,都是身外之物,他和众多烈士二代一样,渴望有朝一日马踏中原,一雪前耻。

陆决曹虽非上官,但文名在外,他不清楚为何要请自己。

武人地位向来低下,虽然决曹从未表示,但也未有过交往。

抱着早到心思过来,他惊讶的发现,陈统制和宪司(提点刑狱公事)、帅司(安抚使)来的更早。

忙不迭见礼,再去找决曹,见他已跑到数百步之外。那矫健身姿,无论如何也不像文人,身上不知是何处得来的一身衣衫,很是英挺。

不过,花里胡哨的颜色,可真长见识,何时大宋的印染,竟然高超到如此地步。

“帅司,陆决曹这是唱的哪一出,看他身上这身戏服,和别家也不一样。”

“没说所谓何事?”

“倒是说了,叫甚新式武器实验,决曹不知去向,莫非他要亲自演示?那这身衣衫可不算合适。”

杨定北不好发言,只是直绷着耳朵听他们对话,陆决曹的书信上写的是观赏新式武器,他能瞧出苗头。

看架势,似乎和军器监火蒺藜仿佛。不过么,那也不需要离得如此之远。场地上搭有几间草房,其中隐隐约约有羊叫。

以福建路水平,能造出比军器监厉害的火器?

他内心不以为然,但既来之则安之,索性看个热闹。

难得凉棚也有他的份,面前还摆着冰寒瓜,冰荔枝。

看看,文官就是会享受,野外还不忘带些冰。

福建路冬日无冰,天晓得如何运进来。

还有寒瓜,近些年才出现在临安,想不到福州也能吃上。

陈统制陪着樊宪司、老迈的帅司有说有笑的吃着冰果子,他也不客气,抓起一块吃着。

知道做什么事情,期待感下降很多,眼下最让重视的,就是那些瓜果,先祭了五脏庙。

似乎是瞥见他吃的太快,辛次膺把自己那一份也让人端过来,年纪大了,可不敢吃寒凉东西。

杨定北忠良之后,虽说走马承受监视一路管员,但并没有被排斥。

魏郊这厮,撒欢似的跑过来,脚下一颠一起,跟个受惊兔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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