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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墙根的三人讪讪地笑笑,暗地里递了个眼色,臊眉耷眼地跑了。
说起来,就她刘翠花这大嗓门,根本就不用别人做出听墙角的寒碜勾当来。站在大门外都能听个一清二楚,此三人,无非是闲的没事作怪罢了。用村里的话说,就是欠厉害婆婆收拾。
“这起子闲人,整日里没个正形,就爱到处论人好坏传是非,嘴巴没个把门的,都不如一坨牛屎金贵。”刘翠花见桂枝撵人,连忙开腔助阵。
门外站着的几个也都不自在起来,就有一个回嘴道:“不让说就不让说呗,骂人算怎么回事?说得你好像比牛屎金贵似的!”
桂枝不想和这些人打这些无益的口水官司,因此抬手阻了刘翠花,开口道:“散了吧散了吧,何必为了看个热闹弄得大家都没脸。”
门外的几人这才悻悻地散了。
刘翠花赶紧拽着二牛子上前,“好嫂子,你看看,这孩子结不结实?不是我自夸,我们二牛子将来必定是种田理家的好手。”
二牛子见桂枝和甄茴等都望过来,连忙挺了挺胸脯。
二牛子随他娘,个子高身板大,壮的跟头小牛犊子似的,虽说长相一般,但男人长得漂亮没用,何况还是村里的男人。
桂枝确实觉得二牛子不差,但她一来不是甄茴的亲娘,二来,她也摸不准甄茴自己是什么心思,万一乱点鸳鸯谱,反到不美,因此在这件事情上她根本不想多话,省得没有功劳不说最后还落一身不是。
想了想,她便敷衍道:“好自然是好的,翠花养出来的孩子没有不好的。”
刘翠花似是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因此追问道:“那给你做女婿,你满意不满意?”
“我满意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我们阿茴心里是不是愿意。”桂枝下意识就把烫手山芋抛给甄茴。
刘翠花赶紧把讨好的视线投向甄茴,她现在后悔了,后悔刚才在甄茴面前表现的太过蛮横。说起来,自己仔仔细细养大的好儿子,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别人身上,当娘的确实心里不舒服,刚才的蛮横也有几分敲打甄茴的意思。
但自从桂枝出场,她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上门求亲来了,能否成事的决定权在人家身上,不在自家这里。
如今,刘翠花就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先把事情促成了。不然丢人是小,二牛子怕是要闹个天大的事情出来才是真的。
“阿茴你可一定要应了,我们二牛人品好不说,将来肯定疼婆娘孩子。嫁他绝对错不了。”
桂枝听到这话,默默地把刚卸下的架子又给端了起来,“说这些为时过早,你总得按照规矩来。”瞅了瞅甄茴,又道:“即便按照规矩来,我也不敢打包票,我们也得问明白阿茴的意思,万不能让她委屈了!”
“那是那是”刘翠花低下比别人高出一大截的脑袋,忙点头。
“我的意思很简单!”一直做壁上观的甄茴终于开口了。
二牛子立刻竖起耳朵听,刘翠花也笑道:“快说快说。”
“你只要能打得过我,就随时可以过来提亲。”甄茴指了指二牛子。
做出接受谆谆教诲状的二牛子:“……”
表示要洗耳倾听的刘翠花:“……”
认为甄茴故弄玄虚的隐形人宁丫:“……”
桂枝冷不防被吓了一跳,赶紧打圆场,讪笑道:“哎呀,你这孩子,在人生大事上可不能调皮。”
甄茴早就受够了她们的叨逼叨,古人真啰嗦。她没理会桂枝等人,而是直接对二牛子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说完,甄茴当先走进院里,院子很小,但撂倒二牛子足够了。
二牛子觉得事情不对,心神不宁地跟了出去,果然刚走出屋子,踏进小院,就被甄茴三下五除二给撂倒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脸朝黄土背朝天了。
桂枝等人听到扑通一声,忙也跟了出去,就看到二牛子一言不发地趴在地上。
而甄茴,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拍着手,似是手上沾了尘土一般。
刘翠花大惊失色,“二牛子!”桂枝也赶紧冲上去,与刘翠花一起,把二牛子扶了起来。
二牛子咬着嘴唇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任桂枝和刘翠花如何苦劝,都不肯站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看这一身的土。可别摔坏了哪里?”刘翠花边拽二牛子的胳膊边道。
二牛子猛地一收胳膊,挣脱了。
宁丫却吃惊地大叫起来,“你哭了!娘,二牛子居然哭了。”
二牛子一直耷拉着脑袋,刘翠花到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刚才他挣脱刘翠花时,脸因为惯性偏了偏,一眼就被宁丫瞅了个正着。
如今一下子被宁丫叫破,二牛子内心更加五味杂陈,他瞬间从地上弹跳起来,带着一身的屈辱和尘土,跑了出去。
刘翠花拍了拍大腿,也心疼的流出眼泪来,“我的二牛啊!这是怎么说?唉!二牛子,二牛子……”
二牛子没有应声。
刘翠花也着急要走,临出门时,她憋不住内心的怒火,到底还是转头抱怨道:“我今儿做的确实不对,但你甄茴,也同样欺人太甚,这婚事,就此作罢吧!我们高攀不起。”
说完,转过高大的身子就要走出去。
“慢着!”甄茴突然扬声道,转身进屋拿了几包东西出来,“这是你们带来的,我都用不上,还是拿回去吧!”
刘翠花恨恨地接过,二话不说就走了。
桂枝沉默许久,终于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了一身功夫?”
甄茴左右抻了抻脖子,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是死后反阳的,浑身的阴气,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也不稀奇。”
桂枝一噎,宁丫则吓得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
“那都是村里人胡说八道,你莫要拿这话唬我!”桂枝严肃道,“罢罢,你既然不愿意跟我说,那我不问就是了!我只能把事情如实和你爹讲了,看他怎么办吧!”
说完,当先走了出去,宁丫忙不迭地跟上。
转眼,家里就又剩了甄茴和严襄这一人一虎。
刚才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