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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兄弟二人的情况,我们一直都是道听途说,根本没有靠谱的信息,我想了解并捋顺一些细节问题,这样才有助于我们制定计划。另外,王家都找过哪些地方我们若能知道也是极好的,免得重复搜索,浪费时间与精力。”甄茴认真向严襄解释道。
严襄看着甄茴,心道:看她这样认真,的确是真心想找回大牛二牛兄弟无疑了。平时她一向是淡定从容模样,我以为她对自己的流言蜚语并不在意,如今看来,其实她也很想摆脱五柳村对她的偏见呢。
甄茴见严襄不答,她便又补了一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一定要吱声,我知道你骨子里本就不是什么老虎,怕是什么大人物也说不定,如今我们相依为命,不求你毫无保留,但也希望你能有所助益。”
严襄最近频繁在甄茴面前显露自己的异常,为的就是引起甄茴的注意。日后,他势必要有求于甄茴,说不得,眼前也算是一个契机,如果自己帮了她,日后自己需要她援手的时候,张嘴才更容易些。
想到此处,严襄明白自己不能再做壁上观,因此开口道:“当然,我必定竭尽所能帮你,不光在这件事情上,而是我所能做到的所有事。”
谈条件之前,严襄先把自己的价码摆了出来。
甄茴一听,愣怔片刻,“看来你所求不小。”
严襄没接这个话茬,他闭目不语,表示默认。
左等右等,小白也没能回来。甄茴心里忐忑不已。待到第二日清晨,小白终于露了面。
后面跟着大黄和另外一只短腿小白狗――不知道是叫铜钱还是旺财?
三只狗嘴里都叼着一只老鼠。
还真捉住了!
小白当先把老鼠放在地上,老鼠跃跃欲试想跑,小白眼疾手快地用前爪将其按住,痛得老鼠“吱吱”乱叫。
严襄最讨厌这种生物了,看见它们就觉得头皮发麻。他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于是赶紧跑进屋里,留着甄茴独自在院里审问,甄茴无语望天,才说好要帮忙,话音才落就又犯懒了。
“这几只老鼠是铜钱帮忙捉住的,我和大黄个子太高,抓这种臭虫实在费劲。”小白道。
看来那只短腿小白狗叫铜钱。
铜钱许是兴奋过了头,听见自己被提及,就松开了嘴巴。
被它叼着的老鼠见机就往墙根冲去,速度奇快。
那铜钱也箭矢一般飞冲而去,速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吱”一声惨叫,逃跑未遂的老鼠就被暴怒的铜钱利落地结束了生命。
甄茴叹了一口气,对铜钱吹了一声口哨:“把它丢出去吧!”
铜钱明显一愣,嗓子里呜噜呜噜一阵闷响,“不能吃吗?”它问。
甄茴忍住胃里的翻腾,赶紧挥挥手,“可以可以,要吃出去吃吧。”
铜钱仿佛得了什么美差,叼着那个倒霉蛋就雀跃着跑了出去。
大黄也赶紧呜噜呜噜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甄茴无情地拒绝了它,她拿了两根棍棍把老鼠从大黄嘴里夹了出来,然后用一只小框扣住。
两只老鼠亲眼目睹了同类的死亡,早就就安静了下来,被小白按在脚下的那只,甚至干脆装起死来。
小白对铜钱的表现很不满意,对大黄也是恨铁不成钢,万一耽误了甄茴的大事,它绝对饶不了它们,控制不住嘴巴的狗狗能有多大出息!
甄茴先审的就是装死的那只,拿根棍子捅了捅它的鼻子,甄茴笑道:“喂,醒醒啦,快醒醒,你别装死,再装下去,我先让它们吃了你,再去捣了你的老鼠洞。”
威胁老鼠,甄茴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那老鼠果然怕了,心里计较了一番,只能认命地“悠悠醒转”,假模假样地发出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怎么了?”
“少废话!”甄茴继续拿小木棍戳它,“接下来,你必须好好地配合我,我问啥,你就答啥。否则,我可就大刑伺候了!”
老鼠瑟瑟发抖,吱吱求饶,“别杀我!别杀我!我们平时偷的粮食都放在院里大青石旁边的洞里,进洞以后,先直走再左拐,就能找到了,求你放了我吧!”
甄茴叹气,能听懂兽语有什么好?她不但拒绝了严襄打猎的建议,现在甚至连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都不忍心打杀。
“你冷静点,放不放你,就得看你配不配和了,你若配合的好,我自会放了你!”
“你要我配合啥?我说,我都说。侠子家的钱,就藏在一个瓦罐里,那个瓦罐……”这果然是一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老鼠。
“行了你闭嘴,我问啥,你答啥就可以了,与问题无关的,你不用说。”甄茴赶紧打断它的话。
“你说你说,你想问啥?你问啥我都说。昨儿侠子家做了一桌好吃的,晚上我还偷到了一只鸡腿,不如我把鸡腿送给你,那鸡腿就放在我的洞里,我的洞在……”
甄茴无语,直接拿小木棍压住了老鼠的脖子,用前爪扣押着它的小白,也愈发用力,甚至像模像样地威胁道:“你再不听话,我就直接拍死你,再把你送给铜钱吃掉。”
那老鼠全身被压制,只有侧着的嘴巴还能动,不停地向一人一狗讨饶,“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没有鸡肉好吃,我把鸡肉送给你们。”
甄茴却突然心里一动,她收回小木棍,问道:“你说昨晚侠子家做了一桌好吃的?”
“是的,是的,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他们人很多吗?吃得很高兴吗?”
“只有他们一家,没有别人,吃得很高兴。”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莫不是在诳我?”甄茴加重语气,小白也加重了力道。
老鼠惨嚎,“不敢不敢,我一直偷偷躲在角落里看了,所以我知道。”
这时候,严襄突然踱步出来,对甄茴道:“你今天八成会有意外收获,快好好审审它!”
甄茴深以为然,朝严襄点了点头,想了想,继续问道:“席间谁吃的最多?”
老鼠认真作答:“除了赵九日婆娘,其他人吃的都不少。”
“连侠子也是吗?”
“侠子一个人就整整吃了半只鸡,我还指望她留下鸡屁股,结果她当先就把鸡屁股吃掉了……”老鼠又啰啰嗦嗦起来。
甄茴站起身,丢掉小木棍,皱眉对严襄道:“按道理,二牛离家出走,侠子家不应该毫无反应还大吃大喝啊?”
“侠子不可能不关心二牛,除非她知道二牛无碍。”严襄补充道。
甄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