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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为什么信了赐福神?
那是因为她大姐桂香前几日来探望她,同她说了赐福神很是灵验,许了愿很快就能实现。
桂枝一开始还是将信将疑,直到前两天许愿,家里没钱支应,希望能有人送些银钱,结果果然晚上就得知甄茴还了他们一两银子的医药费。
还有一次,她见钢头铁头最近瘦了不少,便许愿希望孩子们能高高兴兴吃顿肉,果然,甄茴就送了肉来。
因此二事,桂枝对赐福神便信的死心塌地起来。
昨日,她偷偷又许了个愿望,希望肚里的孩子等家里宽裕了再来,赐福神没有让她失望,当即就吸光了孩子的生机,令她流了产。
只是,如今看来,她流掉的不止是自己的孩子,还有自己的健康和精气神。
信赐福神,根本就是同魔鬼做交易,桂枝信了没几天,就已经遭此厄运,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是家里的半边天,平日里伺候一家老小,又于田间劳作,顶个男人使唤,倘若真的倒下了,家里可怎么办?
其实,与桂枝一样倒霉的人,大有人在,不然那镇上的大夫也不会一口就咬定她信了赐福神,想必是最近见得多了,他已经不足为怪了。
甄茴前几日去县城,连城门的兵丁都知道提醒她莫要信赐福神,看来已经引起官府的注意了!
之前这所谓的赐福神――风月道人,行事还算隐秘,不敢明目张胆,抽取信徒的信仰和精气神,也都是悄悄摸摸,不会让人几天内就漏出端倪。
只是,最近他已经急躁的有些癫狂,因此不管不顾起来。
上次因为甄茴无意打断洪老三法事,使得风月遭受功法反噬,毁了一层修为,他吃光了手里仅剩的两颗丹药,也未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风月道人心痛的无以复加。
心痛起来,这人便没了理智,开始不管不顾了。
再说那始终都找不到的大牛,他现在就在风月手中。
那个雨天,他如同无头的苍蝇般冒雨寻找二牛,却不料坠入河内,险些溺水而亡。
风月道人正巧路过,救了大牛一命,却也令他坠入了无间的地狱――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算是死了,还是仍旧活着?
风月道人将他炼成了一具傀儡,行动都要受风月道人的指挥。
要不是风月道人灵力不支,怕是大牛连自己的意识都会湮灭,但如今即便有自己的意志又如何?
但凡风月下令,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内心再怎么抵抗,身体也会老老实实的去执行他的命令。
这么多天了,他没吃过一口饭,却也没有因为饥饿死去――他成了一具活着的僵尸,没有呼吸,不用吃饭,却仍旧在脑海深处保留自己的意识。
他痛恨风月,却又忠诚于风月。他心里在落泪,脸上却毫无表情。
风月道人对这个高高大大的傀儡很是满意,又听话又能替自己挡灾,实在是风月道人来到此地后的最佳杰作。
他以后只用大牛就可以对付这群凡人,而他自己的灵力便能节省下来了。
二牛一家再怎样也想不到大牛会有如此遭遇,待日后甄茴救出了大牛,王四葱夫妇见了长子如此情状,老两口哭的肝肠寸断,刘翠花甚至不停地扇自己的嘴巴子,此事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甄茴回了老磨坊,严襄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糟糕,你是不是忘记问二牛一件事了。”
甄茴纳闷,“什么事?”
“就是他到底有没有透漏是你救出了二牛这件事。”严襄认真答道。
甄茴想了想,“也不必问了,想必他没有透漏,如果真的说了,闲话早就传出来了。”
严襄一想,也确实如此,但到底心里还不踏实,因此叮嘱甄茴道:“虽是如此,下次见到他也要好生嘱咐他一番。莫让他把你透漏出去,双拳难敌四手,别给自己惹麻烦。”
甄茴切了一声,“刚才你还不要我和二牛说话呢,把我催的死紧,现在又叮嘱我去找他说话,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严襄无语,良久才色厉内荏地道了一句:“此一时彼一时!惹了那赵九日,后面不定有多大麻烦等着你!”
“说到赵九日,咱昨天就遇到他了。”甄茴道。
严襄吃了一惊,“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咱昨儿下山的时候,正好遇到一波人。”甄茴轻描淡写地说道,“那群人中就有赵九日在。”
“这么说,那寿材店掌柜和赵九日竟然是一伙的。”
“也不奇怪,听说这赵九日什么银子都赚,据说他的婆娘都是早年间从南边拐骗来的。他开赌场,贩私盐,如今再加上盗人坟墓,真正算不得什么好人!”
严襄叹气,“可见你敢从他手里夺人,冒了多大的凶险!”
甄茴笑了,“再怎样凶险,事情已经做了!至于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严襄盯着甄茴的笑颜,内心又是一阵感慨,“这笑容当真像极了扈太后,我如今寄于虎身无法脱身,不知道朝中形势如何?太后是否归政于皇上?是否又多了一个无法无天的面首?是否又斩杀了哪位御史?”
想到这些,严襄心情就变得极差,他没有精神再去跟甄茴扯舌,自己安安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发呆。
甄茴却突然有了谈性,喋喋不休起来,“咱们现在有了钱了,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盖出一间房子,不然到了冬天,这四面漏风的屋子一准儿能把我冻死。你浑身是毛,到没什么,怕是受罪的就是我了。”
“今天去甄家没有遇到甄大春,我明日还得去找他一趟,跟他说说盖房子的事情,让他帮忙找人打打土坯。”
严襄掀了掀眼皮,没答话。
甄茴说起来没完没了,“我要把新房子建的更大,最好有能有个室内厨房。”
“卧房最好是两间,你我一人一间。”
严襄点点头,“有你做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