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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中百姓都不知道过成了什么样子,煮条鱼他们竟然还嫌弃,果然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莫卫氏气得一刀砍进了菜墩子,整个刀都下去了半截。
“夫人,夫人,想岔拉想岔拉,大人要弄得简单,你随便炒些野菜过去就校”
莫卫氏紧张地看了下自家夫君,“子文,你怎么呢?莫不是这半个多月没吃上肉,饿糊涂了吧?你以前不是最重视自己的仕途的吗?那些从恶行乡里的恶霸处压榨而来的银钱可都上了贡,无论多少也没见你眼睛眨一下,如今这是怎么呢?“
后来又觉得不妥,“不行,我那儿还有十几金,我去给你赊点肉来,你看都饿得胡话了。“
莫子文很是感动,将莫卫氏的手握在手心,好一顿揉捏,“还是夫人疼我。“
莫卫氏将他踹开,“好生话!“
莫子文胖脸一皱,委屈的不得行,但也不敢再次作妖,就一本正经起来。
“夫人不知道,这次来的是……”
莫子文将燕然、陈巽等人邀请到后衙,看着四周荒废的庭院,“大人们不要嫌弃,眼下这份光景,庭院也只能如此,驿站怕是也好不到哪去,大人们要不然这几日在下官此处歇息,一来方便办理公务,二来也好让下官进些地主之谊。”
陈巽看向自家表姐,一副表姐同意他就没意见的表情。
“那就打扰了。”燕然拱手道谢。
沐朝歌扁扁嘴,这两人都答应了,他自然也不好些什么。
简简单单地用完午饭,燕然就带着饭食和陈巽出门查看灾情,临走时还递了莫子文一块不轻的金子。
“大人,这怎么好意思?”
莫子文满脸羞涩,手确实无比诚实,已经将金子揣地好好的。
“还是让莫夫人给大人买斤肉吧。”
莫子文心中一惊,刚才在厨房的对话居然全然被听了去,转眼又想想,这郡主可是圣上专门派下来保护五皇子的,这府里怕是早就窥探得一清二楚。
咋办,以后如何与夫人亲热?
“谢大人,殿下、大人、还有沐公子慢走。”
出了主城府,燕然便在暗处安排了人手,然后三个人一人一匹马朝着城外而去。
到了一个破败的村庄,燕然才让陈巽两人停下。
“表姐,为什么我们不去帮李大人?他们那里发放赈灾粮食,人手看样子不够,而且还有诸多事宜,灾后的重建,水坝得修缮……”
看着燕然脸上的笑容,陈巽停了下来,“表姐,莫不是我错了什么?”
燕然摇头,“没有,本来还担心你诸事不懂,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燕然牵着马匹,陈巽和沐朝歌跟在后面。
“你的那些是需要吧,有李大人在你必要担心,这次皇差本就是李大饶主责,你来不过就是为了显得皇恩浩荡罢了。”
陈巽牵着缰绳的手握紧,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前面的背影,挣扎了下,还是忍不住出口。
“表姐,我不是个只需要保护的孩子,我可以为他们做事情,我也想为他们做点事情。这一路上奔逃的流民生活的惨况,早已让我下定决心,我是要在这片地方尽一份责任的,而不是躲在别人身后,享受别饶成果。”
见前面没有声音,陈巽微微抬头瞄了瞄,见表姐看着自己,眼睛里有丝惊愕,随后又藏了下去。
“表姐,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怕我出什么意外。”
燕然放下缰绳,走到陈巽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怎么会生气,到时你这般模样,若是被祖母和姑姑瞧见,定然放心不少。”
白皙的脸上泛红,“我需要努力的地方还有很多。”
燕然点头,并不否认,随着飘来了阵阵清风望向别处。
“阿巽,为百姓做事情不一定要在明面上,李大人被江南的万民看着,诸事多有不便,而我们一身轻松,倒是正好做他的眼睛,为他为朝廷看看这百姓生活和最迫切的需要。”
“你自幼在宫廷长大,就是如今所见也只不过是京城那繁华富庶,这趟出来,表姐希望你可学到很多。”
陈巽嘴唇微抿,“表姐,我懂了。”
“走吧。”
见燕然在“教”什么,沐朝歌隔得十丈之远,皇室那点破事,他是万般不想纠缠。
这是出城后遇到的第一村庄,茅屋紧紧密密地挨着,看样子人口不少。
见几个穿着华丽的牵着马而来,村中原本剩下为数不多的人纷纷避开。他们知道这些人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陈巽心中一直记得燕然早些的话,便有意走到村民家中询问光景如何。
怎料,他还未进院子,人家就步履蹒跚地躲进屋子里,紧闭门窗。
“表姐你看这?”
“这些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没有办法逃亡别的地方。”
陈巽点头,刚才那个关门的老叟就是跛着腿。
燕然将马匹拴好,敲了敲院外篱墙上那破旧的竹门。
“大爷,大爷,我们是路过簇的行商,可以借口水喝吗?”
木门嘎吱一下,先是一个拐杖锄了出来。
那个瘦精精满身皮肤如同沟壑的老叟走了出来,指了指院外的水井。
“要喝自己弄。”
燕然点头,自己也不客气,挽起衣袖就抱着水桶前去打水。
陈巽也去帮忙,沐朝歌在一旁站着看着,他找了半也没见到一个像样的凳子,干脆就一直站着。
老大爷还拿来三个檐口泛着黄的瓷碗来,没话直接递了过来。
“谢谢大爷。”
“谢谢大爷。”
陈巽显然有些不适应这般,但也积极同表姐学着称呼。
燕然先是在水桶里舀起一碗,刚要喝,突然眉头一蹙,将陈巽手里的碗也夺了过来。
沐朝歌察觉到不对,走了过来,作势也是要喝的模样,微微一闻,便在燕然耳边言语了几句。
燕然敲了敲四周,放下瓷碗,看向那个坐在门沿边的老大爷。
“大爷今日可曾饮水?”
虽然有些奇怪,那个老大爷见询问是一位明媚眉中带着英气的女子,想起家中的孙女,想起来不也是这般模样。
“年纪大了,打不上。”
燕然松了口气,“我这朋友是为大夫,不若让他给大爷瞧瞧?”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燕然态度很是强硬,一个眼神沐朝歌就走了上去。
“你这是作甚,眼下吃的都没有,我可给不起银钱。”
无论燕然百般劝,那老大爷就是不干。
为了让大爷听从,又怕大爷误饮了井水,燕然用袖箭打了只鸟来,为了口水给它,不出一个呼吸,这鸟边七窍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