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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的年龄跨度比较大,年纪最长的可能已经有六十岁,年纪最轻的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她们的衣着比较华贵,因此粗看上去都还算顺眼。这魔蹀镇的土霸王,赤练教教主简凯,还真是老少通吃啊。
“不知道他去哪了。”刚才就说过话的女人瑟瑟发抖地回答韩钦的问题。韩钦刚进来时觉得她大概只有个三十来岁,但现在凑近一看,她应该也到四十好几岁的年纪了。尽管她也很害怕,但她依然站在所有女人和孝的最前边,从她的行为可以判断,她大概是这赤练山庄“后宫”里的头了吧。
韩钦不太相信她说的话,继续和颜悦色地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如果你们知道简凯的下落,还请告诉我。”
那女人摇头道:“他不喜欢我们这些女人和孩子抛头露面,所以今晚他在前厅喝酒祝寿,我们就只能待在后院里。一个小时前,我们准备睡了,但是前厅不知怎的突然就打起来,然后还起了火,火势很大,我们知道出事了,但又不知道往哪里跑,因此大家都待在一起,祈求上苍的保佑。”
韩钦心想也不知这女人有没有撒谎,于是又准备用刚才的语气开口再问。这时相隔几步远的杨丹一声爆喝:“韩钦,别跟他们讲什么客气,你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的。”
丁虚撩起自己的半长头发,给杨丹帮腔:“哼,看来只有下杀手了,否则他们不肯说。杨丹,你觉得,应该先杀谁。”
掩藏在半长头发之下的,是那一对异瞳。异瞳本就让人心生胆寒,更何况现在异瞳之下还流有一丝鲜红的血水。那些女人和孝经不住吓,脸上都露出十分害怕的表情,好几个女人同时开口,一边说一边惊慌失措地摇头。
她们说的内容不尽相同,但表达的意思是同一个:真的不知道简凯去哪了。自从他今晚去了前厅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真的没有看到。”
那个为头的女人哭着说:“我们虽然都是简凯的妻子,这些孝也都是简凯的孩子,但是简凯对我们根本就不在意,他只在乎自己过得好不好。我们虽然有吃有穿,但吃的穿的用的都不属于我们。而且我们根本没有自由,稍有闪失还会遭到他的毒打。就在不久前,简凯以为我们一个姐妹偷了他的东西,那姐妹反驳了几句,就被简凯活生生打死,她的孩子气不过,冲上去咬了简凯一口,结果,简凯一脚就把孩子踹到墙上,那孩子口吐鲜血,当场就死了。”
韩钦眉头一皱:“啊,你姐妹的孩子,不就是简凯的孩子吗?”
为头的女人继续抽泣着:“是啊,他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我们在赤练山庄,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事实上,我们这些人之所以嫁给简凯,要么是被逼,要么是被卖。哎,我们这些姐妹,还真是命苦啊。”
她这话说得恳切,那些女人们都纷纷点头表示赞成。年纪稍大点的孩子也在附和着那女人说的话,在他们的中间,有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嘴巴抿了抿,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韩钦看得真切,他拨开站在前面的女人和孝,走到那个小男孩的身边,轻轻问道:“小朋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将嘴抿紧,没有开口。越是这样,越让韩钦觉得有问题。他指着身后的杨丹说:“不用担心,哥哥们不会伤害你和你的母亲,还有你的伙伴们。你看到那个胖子哥哥了吗,他身上带了那么多好东西,如果你喜欢,就送几件给你啊。”
小男孩眼神闪烁,看向自己身旁的女人。韩钦猜测她就是小男孩的母亲,于是对那女人道:“简凯此次在劫难逃,如果我们找到简凯,对你们来说,应该也是件好事吧。”
母亲对孩子点点头,那面黄肌瘦的小男孩鼓起勇气道:“有次我准备去院子的一个角落里玩耍,隔好远就看到了父亲简凯,他本来站在角落里的,突然身子一弓,就消失不见了。”
“院子里有密道?”韩钦脱口而出。
那些女人们和年纪稍大点的孩子纷纷摇头,看来他们都不在知道密道的存在。韩钦看那面黄肌瘦的孩子,他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怎么办?既然现今只有这样一个线索,那就照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呗。
根据小男孩的指引,韩钦等三人很快到了院子东北的最上角。这里离前厅比较远,前厅的火光映照到这,已经没有那么光亮。
杨丹嘀咕道:“简凯有那么多的老婆和孝,难怪会说自己这辈子已经够本了。”
丁虚冷道:“你羡慕他啊?”
杨丹倒也不含糊:“对啊,有点羡慕他。不过这个简凯,光顾着自己逃命,连老婆和孩子都不管,我看不是丈夫所为。”
丁虚点头道:“没错。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这辈子已经够本,大不了鱼死网破。结果现在自己逃了,却把妻子孩子丢在一边。这种行为,着实不堪,让人不齿。”
韩钦没有加入两人的谈话,他的眼睛一直在地上搜寻,小男孩说简凯曾经突然在这个地方消失不见,在韩钦看来,是此处有个密道的可能性比较大。
赤练山庄的东北角落也是用围墙围起来的,围墙外依然是魔蹀镇中心,简凯如果翻墙逃走的话,那他肯定就逃不远,而且贺君颜和关放都能找到他,尤其是关放,毕竟他可以用出级别很高的“觉”。
但是,如果简凯通过隐藏地底的密道逃走,那么关放可能就无能为力了。毕竟他在驿站中察觉不出楼道中密密麻麻紧凑排列的暗箭,那么如果地底下的密道掩藏得足够深且隐蔽,他自然就很难发现了。不过,也有种可能,就是关放并未用“觉”搜寻这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