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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划——有心无力的尴尬,拱手相让的心酸。
一番甜蜜过后,我慵懒的躺在他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前轻轻的划弄着,“胤禛。”
“嗯?”感觉到他的声音里有了几分倦意。
“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是我一直回避的问题,那个失去了的孩子,我甚至没有看上一眼,没有听到一声哭泣。我怀了他整整八个月,最后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胤禛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萱荟,我们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他的声音艰涩低哑。
我的心紧紧的抽痛了一下,“我想知道,告诉我。”
“是女孩儿。”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长得漂亮吗?”
“和你一样美。”
“哧!”我的嘴角勾勒出一个轻笑,眼里却酸涩得有些发痛,“我曾经想过,如果生的是个女孩儿我要叫她什么。”我仰头看向他,“我要叫她乐儿,快乐的乐,我要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快乐。”
他心疼的揉搓着我的头发,眼里是满满的怜惜与哀伤。“乐儿,我们一定还会再有一个乐儿的。”
“嗯!”我点了点头。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我知道恐怕我永远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胤禛,你觉得敛晴怎么样?”我不抬头的问。
“什么怎么样?”
“我想让你把她收在房里。”我依然低着头,这就是我的决定,可是我却不敢面对,本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可惜事到临头我依旧是个懦夫。
他扳起我的脸,不准许我的眼光躲闪,挑眉看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他的眼睛,轻声说:“我知道这丫头是很喜欢你的,而且她也很漂亮,更重要的是她很年轻,她可以为你生很多的孩子。”
他忽地坐起身来,我被他急促的起身弹得闪到了一边。他的眉头紧蹙,肩上的肌肉收紧,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跳。我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不等他起身下床,我便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他。“别怪我,我知道也许我用词不当,伤了你的自尊。可是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你知道我有多怕,我害怕我改变了你的命运,我害怕我断了你的子嗣,我更怕我会成为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他的肩背慢慢放松了下来,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环住我,“萱荟,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爱得好心痛。”
我定定的望了他一会儿,随即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发誓这是你最后一次心痛。”用力压倒他的身子,向他释放我全部的热情,只是我的心也在热/辣辣的被自己一层一层剥落。
胤禛将敛晴收了房,她向我敬茶的时候,自称武氏敛晴。看着她眼里的感恩与喜悦,我不禁有些心虚。因为我让她嫁给胤禛的目的并不单纯,可以说完全是我的一片私心。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她会不会后悔,又会不会怪我。
敛晴既然已经成为了胤禛的妾室,自然不能再在我身边当差。虞总管指派了原来在针线房当差的碧孜伺候我,这丫头不言不语的,倒是十分勤快。只是我却越发觉得孤单起来。
康熙在京西畅春园之北建了圆明园,并且赐给了胤禛。胤禛本就喜欢园林,得了这个园子非常高兴。从前他只是个贝勒,开府建衙的时候一切均以朴素简单为主,晋升了亲王后,他决定将府勖好的修缮一番。修葺一新的雍亲王府,正门面阔5间,单檐歇山九脊绿琉璃瓦式的屋顶;正厅银安殿,面阔7间,前出廊,单檐歇山绿琉璃瓦顶;正殿前东、西侧各设面阔7间,青瓦硬山重楼式前出廊的配楼;后殿面阔5间,两侧环以围廊群房;面阔7间的后寝殿,前后出廊,单檐歇山绿琉璃瓦顶;最后是面阔5间的后罩房。王府一下子气派了起来,而我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尊荣更胜从前。只是这样的繁华与尊贵却更加令我彷徨,“弘历”这个名字就像一块石头,沉沉的压在心底。
每到晚上,只要胤禛一进我的屋门,我总是千方百计的把他哄去其他福晋那里,一次两次他都依了我,只是次数一多,他便开始生起气来。没办法,只要他一生气,我就没辙。不过只要他心情一好,我又会变着法儿让他去其他福晋那里。
我心里的酸楚只有自己知道,什么叫有泪往肚子里流,没有体会过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儿。幸好我的苦心没有白费,兰歇怀孕了,眠芳也怀孕了。而我在佛堂里的时间也开始变得多起来,胤禛常常会默默的坐在我的身旁,我们无需多言,只要互相交换一个目光,就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康熙五十年八月,兰歇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康熙亲自赐名弘历。那一刻我简直泣不成声,我终于了却了一个心愿,卸去了一直沉沉压在心里的包袱。十一月眠芳也生了一个男孩,胤禛为他取名叫弘昼。
我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弘历,甚至对待这个孩子比兰歇还要精心。不仅仅因为我知道他是未来的乾隆,更因为他是胤禛的希望,是我期盼了多年,并为此付出良多的孩子。
这两年我身体不太好,一直深居简出。可是外面的事情却也时常听胤禛提起。十三弟一直受康熙的打压,就连皇太子复立分封诸皇子时,也没有给他封任何的爵位。我不明白,他曾是康熙最宠爱的儿子之一,是什么原因竟让康熙对十三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这两年听说胤祥还患上了鹤西风,我除了给娴悦不时的送些东西外,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想胤禛对于这个最爱的弟弟一定会想发设法的为他打算的。皇太子自被复立后,只消停了几天,便又开始原形毕露,依旧飞扬跋扈、骄横残暴,而且更胜往日。他身边的太子党原本已经被康熙统统打散治罪,可是由于他的重新崛起,身边很快又聚集了新的太子党。而八阿哥那边似乎也没有闲着,以他为首的八爷党由地上转为地下,在暗中伺机而动。胤禛对于太子党和八爷党都不曾参与,而且他对这两党都是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完全超脱在外。我有些看不明白他,看起来他似乎对争夺皇位并不热衷,而且也不见他培植自己的力量,但是我对这些尔虞我诈的争权夺利并不在行,既然胤禛无所谓,我就更加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