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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熟睡中的乐儿,我还是无法将我的眼光从她的脸上移开,我坐在床边,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白净的小脸儿、圆润的鼻尖儿、红嫩的小嘴儿,无论如何都看不够、疼不够。
胤禛笑着扳过我的肩膀,让我的眼睛看向他,“让人将乐儿带出去睡吧,我们也要安置呀!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看她,你可以看着她长大,陪着她长大。”
“我可以吗?”我急切的问,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他的袍子。
他有些心疼的抚摸着我的脸颊,点头说:“当然,朕已收她为义女了,从今以后会抚养在宫中。她是我们的乐儿,我们的女儿了。”
“我们的乐儿!”我转头看向床上的乐儿,心中的幸福感在急速的膨胀。可是……我担心的望向胤禛,“十三弟他们会答应吗?”
“朕已经和十三弟说过了,他也已经答应了。毕竟这也算是朕给他的恩典。”
“那么娴悦呢?”
胤禛有些迟疑地说:“十三弟会和她说清楚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虽然将乐儿收为义女,乐儿从此便是公主了,这对允祥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荣宠。可是女人与男人不同,如果自己的孩子不能留在身边,就算是天大的恩典,也不会感到任何的快乐。我心里充满了歉意,可是那句“不要将乐儿抚养在宫中”的话,却怎样也说不出口。我对自己的自私感到鄙弃,更为自己的残忍感到羞愧。我的良知与私心在做着天人交战,我挣扎在重新拥有和再度失去的漩涡里。我投入到胤禛的怀里寻找慰藉,却发现他已经不再能填满我全部的心灵。“我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我对自己说,“除了胤禛我还想要拥有我们的孩子。”
第二天我便宣了娴悦进宫,在她的面前,我突然觉得自己惭愧得有些无地自容。她红肿的眼睛,说明她哭了一夜,即使她有再多的孩子,可是我知道每一个对她而言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我走到她的面前,歉意的拉起她的手,“娴悦,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可是我真的很想让乐儿陪在我的身边。请原谅我的自私。可是我发誓我并不想抢走乐儿,她永远都是你的女儿。只要你想她了,随时都可以进宫,无论是什么时候,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娴悦有些动容的看着我,仿佛不相信这些话是出自我的嘴里。而我充满歉疚且真诚的眼神却让她不得不相信,她颤抖着嘴唇,隐忍着哭泣,只吐出了“皇后”两个字。
我叫过乐儿,让她站在我和娴悦的中间,对她说:“乐儿,从今天起,你就跟着皇额娘住在宫里。可是你要记住你的额娘永远都是你的额娘,你现在只是多了皇额娘来爱你。知道吗?”
乐儿的眼泪在眼圈儿里打着转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娴悦,乖巧的点了点头。
乐儿成了我生活的重心,更成了我快乐的源泉,只要每天能够看到她,我便会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而乐儿的乖巧懂事,更让我对她不能不爱。
我和乐儿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她一边拨弄着茶碗,一边和我说着话。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我还以为她想要回怡亲王府,谁知道她竟然说:“皇额娘,乐儿跟您说一件事情,可是你要答应乐儿不可以伤心哦!”
我有些意外,不知道她的小脑瓜儿里在打着什么主意,便点了点头,“你说说看!”
乐儿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认真地说:“皇额娘,您最喜欢的那只小鸟昨儿死了。”她一顿,接着很急切又说:“不过,我已经把它很好的安葬在了坤宁宫后面的空地里。”
我故意忍着笑意,问她:“哦?那乐儿准不准备告诉皇额娘,小鸟是怎么死的呢?”
乐儿皱着眉,有些迟疑地说:“昨儿三哥哥来给皇阿玛请安,不知道为什么皇阿玛生了好大的气,后来三哥哥走到院子里,不小心……嗯,碰到了鸟笼子,小鸟便摔死了。可是,皇额娘您千万不要怪三哥哥,乐儿知道他一定是不小心的。”
我原本看乐儿的神情还以为是她把鸟给弄死了,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弘时,怪不得昨儿一天胤禛都沉着脸,想必他们父子俩又起了冲突。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奈。
乐儿见我叹气,以为我很难过,忙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皇额娘,您千万不要难过,乐儿是亲手埋葬的小鸟,而且真诚的为它做了祈福,希望它以后还能再成为皇额娘的小鸟。”
我笑着握了握她的小手,温声道:“有乐儿帮皇额娘为小鸟做了那么多事,皇额娘一点儿都不伤心了。谢谢乐儿,乐儿真的好乖。”
乐儿见我笑了,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我一转眼,突然看到一个人向凉亭走来,那张脸实在让我印象太深刻了,虽然我只见过他一次,却仿佛印在了我的脑子里,永远也忘不了。年羹尧,这个曾经差一点儿就要了我的性命的封疆大吏,如今正是胤禛面前最得意的宠臣。
年羹尧走进凉亭里,对我一揖,道:“臣年羹尧参见皇后。”
我一愣,他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向我抱了抱拳,竟不向我施以臣子之礼,看来这么多年未见,他依然傲慢张狂。
我冷笑了声,本能的对他产生排斥,“年大人,真是可惜又让你见到了本宫。”
年羹尧抬头看了看我,眼中的阴霾一闪而过,随即笑着说:“皇后说笑了,臣前次进京时未能前去给皇后请安,心中一直深感不安,此次奉皇命进京,说什么都要来给皇后请安才是。”
“年大人太客气了,本宫承受不起。”
年羹尧对我所表现出来的冷淡似乎并不意外,他看了看我身边的乐儿,似笑非笑地说:“不知皇后何时为皇上添了一位这么漂亮的小格格,臣居然不知道,也没有送上贺礼,真是罪该万死!”
“你确实该死!”我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年大人,看在年贵妃的面子上,本宫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不过你最好给本宫记住,你是皇上的臣子,后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年羹尧眼皮一翻,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怪不得您会成为皇后,年贵妃哪怕有您一半儿的心计与气势,想必今时今日便会是另一番情景了吧!”
我心里的怒火“腾”的烧了起来,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嚣张跋扈,竟完全没有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我语带讽刺,一脸讥诮地问:“怎么,年大人还想邀本宫去哪座寺院烧香拜佛呀?”
年羹尧眉梢扬了扬,眼神立时变得凌厉起来,刚想说话。乐儿突然伸手指着前面,叫道:“皇阿玛!”
我与年羹尧一起转过头去,只见胤禛背着手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隆科多。
年羹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胤禛面前,仍然是双手一揖,朗声道:“臣年羹尧参见皇上。”
胤禛的眉尖儿微不可见的皱了下,还没等他说话,隆科多就大声喝道:“大胆年羹尧,见了皇上为何不跪?”
年羹尧直起身瞥了一眼隆科多,转而对胤禛说:“请皇上恕罪,臣因为在战场上伤了膝盖,所以无法行君臣大礼。”
“哦?不是说年大人深入敌人内部,英勇无比且毫发无伤吗?都已经成了西藏百姓口中的活佛了,怎么这会儿膝盖又受伤了?”隆科多语调讥讽的问。
“尚书大人这话是打哪儿听来的?如此谣言也能在陛下面前随意胡说吗?”年羹尧对胤禛一抱拳,正色道:“臣请陛下立时宣太医给臣验伤,如果臣未受伤,就请皇上治罪,如果臣真的有伤,还请皇上还臣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