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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蒋淼的家,实际是樊冷冷的第二个家。
里面也已有了樊冷冷的生活用品,她也经常住这里。
早年两人是好姐妹,只是后来走的风格路线不同,又忙着在圈子里打拼,渐渐联系少了。
人都是会慢慢变化的。
孟蒋淼一直走冷门路线,火不起来,保持本心还容易。
樊冷冷的话,如果根据原来的路线接着走下去,说不定哪天变得跟以前不一样,那时候和孟蒋淼的友情估摸着也会走到终点。
事实,在韩大聪最初认得她的时候,韩大聪对她不是很感冒。
因为那个时候的樊冷冷,有了“改变自己”的迹象。
她想红,想火,不肯跃居公司其他人之下,看旁人脸色。
也想找后台,在权钱的圈子里游弋,不至于如无根浮萍一样任人拿捏。
然而遇到韩大聪,因为他被公司打压排挤,又被石洪江差一嘎嘎谋害,而后不明所以又被韩大聪投资,成了麾下工作室的一员。
惊惧之后,对于“红”这个概念,也不如以前那么执着。
又和孟蒋淼近乎朝夕相处,朝日的友情再一回妥妥续然后扩大。
她的野心,渐渐的消散,顺其当然的心态占了风。能红当然好,不能红也不强求。
如果能在韩大聪的庇护下,不用害怕被欺负,不用害怕遇到危险,眼下的生活,实际也挺好。
然而……韩大聪失踪的这几个月,她的心却是“静”不下来。
当然,这并不是野心春风吹生,而是缺乏安全感……
韩大聪从来不考虑工作室的运作,但如果没得韩大聪,工作室是一张脆弱的白纸。
但凡有些地位的人看也眼使绊子,都能使其栽大跟头。
以前的敌人跃跃欲试,类似葛总这样的饿狼,也不是没得别的。
即使没得野心不求进取,可麻烦还是会接连而来。
除非隐退,但又靠什么赚钱?
在这迷茫苦闷的时候,差一嘎嘎被葛总派人害了,然而在这关键时刻,韩大聪却出现了。
她的内心,怎么可能不欢喜?
除了欢喜韩大聪的大难不死以外,更多的还是依赖,无可遏制的依赖。
她的内心以至在渴求,幻想着自己如果一个小女孩好了,那样可以蜷缩在韩大聪的怀抱里甜甜的睡一觉。
不用害怕会被欺负了。
韩大聪今晚的凶残行为,不用怀疑是一记狠狠的警钟。
是在宣布,她和孟蒋淼都是他罩着的。
谁敢再针对她们、觊觎她们、伤害她们,下惩那个葛总三人一样。
樊冷冷如释重负,只认为轻松得不得了,疾步小跑的时候,好像都要飞天。
她一拱进孟蒋淼的家,哼着歌去洗过手脸……
当然,没得拿睡衣,而是另外一身t恤,里面的衣服也都准备好,不可能在韩大聪跟前真空。
唉,终究不是小女孩。
而且不能让孟蒋淼笑话。
孟蒋淼去冰箱里拿了两罐饮料,递给韩大聪一罐,然后心急如焚地问道:“你最近几个月究竟什么情况?”
“别说!”浴室里传出樊冷冷的声音,“等我洗完出来后再好好跟我们一块儿说说。”
孟蒋淼认为发笑,说道:“你在里面又不是听不到。”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感觉不一样。”
“什么感觉不一样?”
“反正是感觉不一样,哎呀,小淼,你讨厌啊!”
韩大聪打了个冷战,禁不住说道:“冷冷啥时候这么嗲了?”
孟蒋淼笑道:“她本来这么嗲。”
“我警告你们两个,别在背后说旁人坏话啊!”樊冷冷大声道。
如果是以前,她在韩大聪跟前,孟蒋淼要更拘谨一些,因为有些害怕他。
但这个时候,巨大的安全感和欢喜,使她忽略了其它的一切。
怕他干什么呢?他又不可怕!
樊冷冷感觉自己好像喝醉了似的,飘飘然,一个淋雨下来,连被桐哥等人留下的惊骇后怕都被洗掉不见了。
她洗完澡,穿得工工整整,又顺便刷了个牙,然后对着镜子掸了掸红润的脸蛋,笑嘻嘻地走出来坐下,看韩大聪的眼珠子闪闪发亮,如同花痴一样。
韩大聪吓了一跳,说道:“你没得事儿吧?”
“没得啊,是认为你变得以前更帅了,百看不厌!”樊冷冷笑呵呵地说道,“你当我在拍马屁好了。别在意,也别介意。”
“算了,你接着看,我也先去洗个澡。”孟蒋淼投给她一个“你没得救了”的表情,迈着步子去找衣服。
她的声音从隔邻房间传来:“韩大聪,你可以说了,我不需要看着你再听你说话。”
“好吧。”韩大聪便把自己昏迷了几个月,前几天刚才醒过来,接着发现周亚男失踪被捉,一路追踪,最终周长江请客吃饭,在今晚,碰巧在停车场遇到了她们两人。
“周亚男竟然被捉去几个月?”樊冷冷展现一丝同情之色。
她可是晓得周亚男在韩大聪心里的地位至关要紧,一想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被关几个月那厮……估摸着也已被那啥了吧?
她小心谨慎盯着韩大聪的脸,使韩大聪禁不住朝自己脸蛋摸了摸,说:“怎么了?”
“那个,周亚男,她有没得,那个……”樊冷冷很是礼貌地说。
韩大聪有些迷茫,过了几秒,才恍然,说道:“哦,你是问那个啊!她没得跟我说我,我又没得来得及检查,不晓得。等回头有时间检查检查晓得了。”
“不晓得?”樊冷冷微微一怔。
孟蒋淼却是听出韩大聪语气里的不费劲,想来周亚男应该是很幸运,并没得被那个啥。
因此,她在浴室里隔着门调侃:“你想怎么检查啊?”
韩大聪眉头一皱,说道:“你作为一个女的,连这都不晓得,竟然还来问我,你不为你的无知而感觉惭愧吗?”
“我呸!我只是考考你而已。”孟蒋淼高声叫道。
“考我?呵,这么简单的问题也用来显摆。”韩大聪看不起道。
“那你说啊。”
“把袖子撸起来,看一下守宫砂不晓得了?”韩大聪嗤笑道,“你们啊,没得学过医,电视总看过吧。”
“……你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