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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女人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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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手机铃声响了。摸出手机,龙吻天又惊又喜,雨雪终于打电话来了。

“喂,宝贝,怎么现在才和我联系?前几天你电话怎么老是关机?你怎么了?”龙吻天一激动,废话就很多。

“少给我油嘴滑舌!出去那么久,为什么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雨雪恨恨地道,声音略显沙哑,语气冰冷决绝。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关机呢?有人说你好几天没有上班了,你到底怎么回事?”龙吻天拨高声音道。

雨雪的冰冷决绝让龙吻天心里的火不打一处来,这是哪跟哪呀?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唉!女人这东西有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谁说我没有上班了?我明明天天在公司上班。是谁说我没有上班的,你倒是说呀?”雨雪不依不饶,语气咄咄逼人,这和以前的她简单判若两人。

“你少来了,我向人打听过了,都说你没有上班。你这几天到底哪里去了?还有我请老马到我们住的地方去看过,他说门是锁着的,而且门口有很多血迹,这些你怎么解释?”龙吻天强忍心中的怒火,冷静地问道。

“怎么解释?去问老马吧!你既然那么相信他还来问我干嘛?”

嘟!电话被挂断了。

龙吻天拿着手机木呆得像一根树桩子。半晌,他重拨了雨雪电话,听到的却一个反反复复的语音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雨雪变了!一向温柔娴静的她变得蛮不讲理。她显然是在撒谎,她的谎言就像纸一样,轻轻一捅就会破。然而一向聪慧的她怎么会撒如此低级的谎呢?龙吻天心道,难道我不在的这十几天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受到很大的刺激?

一向乐观向上的龙吻天,此刻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大哥,怎么了?”小林子关切地问。

“唉!”龙吻天轻叹了一口气,算是对小林子的回答。

“和雨雪吵架了?听得出来,她对你撒谎了。”小林子从床上坐起来,接着大放厥词:“女人对你撒谎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她心里缺乏安全感,想借此掩饰内心的害怕和恐慌;其次就是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想以撒娇的方式来转移你对那件事情的追究。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是在变相地保护自己。”

“兄弟,不错嘛!小小年纪对女子就已经了解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龙吻天苦笑道。说着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朝楼下走去。一会儿返回来,手里多了一包香烟。

一进房间龙吻天就迫不及待地抽起烟来。和很多男人一样,心里烦躁不安的时候,他就用香烟来麻痹自己。

打火机耀武扬威的火苗夹杂着龙吻天的忿懑不安,灼烧得一支支无辜的香烟越来越短。他拼命的吸着,被烧得赤红的烟丝发出痛苦的哧哧声。烦躁和失落化着阵阵青烟,一口口从龙吻天干渴的嘴里喷出。抽烟让他得到瞬间的释然。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这是他抽烟的风格。

“兄弟,喝酒去!”龙吻天抓起衣服拽小林子的手道。

“走!”小林子从床上爬起来。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带若兮一起去好不好?”

龙吻天突然意识到什么,然而他没有多想,随口哦了一声。

若兮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头时尚的黄褐色卷发像瀑布一样披散在肩上,看样子刚刚去附近的美发室做了个欧莱雅;小林子也精心打理了一番,穿一件质地高档的鸭绒外套,踏一双名牌的齐踝皮靴,一头烫发每一根都精神地倒竖起来,好像在上面喷了八十多瓶强力定型的啫喱水似的。

龙吻天、小林子和若兮三人出了宾馆向右手边走,走了三十来丈,穿过马路拐进一个喧同。穿过胡同就看到一条横街,街上有一家“云南多味馆”。

若兮嫣然一笑:“就是这家了!这里我经常来,饭店老板和老板娘都是云南人,为人特地道。这店里做的菜也和他们人一样,是很地道的云南风味。那个身材娇小的服务员叫阿碧,也是从云南带来的。听说和我一样,从小就没了爹娘。”

龙吻天朝若兮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在一张桌子前收拾那些杯盘狼藉。

阿碧是一个很害羞的女孩子,看到龙吻天上下打量自己,不禁有些腼腆。不过看到和龙吻天他们一起的若兮,又变得大方起来。她冲若兮打了个手势,看她的口型似乎说了句“哈喽!”

随即,阿碧收拾好桌子就过来招呼龙吻天一行三人点菜。

阿碧和若兮一边点菜一连高兴地咬起了耳朵,说什么最近有没有看到好看的饰品,有没有去逛公园之类的。若兮则问她有没有找到男朋友,有没有心仪的酗子。东家长西家短,哪家女儿要流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得很开心。

阿碧和若兮聊天用的是云南话。其实云南、贵州和四川话都是差不多的,不过四川话声调比较尖,带点鼻音,听起来有点抑扬顿挫的感觉。在人群中的分辨度比较高。贵州话和云南话语调就平实得多,正如他们的人一样朴实。

龙吻天对照菜单点了三个菜:红烧鸡枞菌,金钱云腿,傣味香茅草烤鱼。他对那红烧鸡枞菌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吃到。听说那鸡棕是云南和贵州一带才有的特殊菌类,因这种菌天生有一股淡淡的鸡肉味而得名。想必今天若兮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兴许就是冲着这道菜而来的。

三人点了一大桌子菜。这一桌子菜有荤有素,加上汤菜一起不下十个,足足够六七个壮汉敞开肚皮撑一顿。龙吻天把一身的怨气往都撒在饭桌上,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嚼。把男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粗圹豪爽发挥得淋漓尽致。为了真正做到在饭桌上鸡犬不留,他悄悄把裤带放松了一些。殊不知低头松裤带之时却瞥见小林子和若兮的脚在桌子下面搭在一起。再看他俩互相夹菜,眉来眼去的亲昵表情,龙吻天心里全明白了。心里笑骂道:这对狗男女,原来已经勾搭上了。

龙吻天深感诧异,若兮和小林子勾搭在一起似乎也太惹人非议了。小林子虽然个头大一点,但是他毕竟才十四岁。算起来他比若兮足足要少九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九,抱的又该是什么呢?再说拜贺黄花所赐,若兮虽然看起来外表纯洁无瑕,却确确实实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更让龙吻天感到不安的是,如果若兮就此背叛贺黄花不去接客而和小林子厮守在一起,以贺黄花残暴的个性,其后果不堪设想。

龙吻天不光吃完了他自己点的菜,喝了好几瓶啤酒,还吃了一整只猪蹄膀。席间饭店老板来递烟,龙吻天毫不客气地接受了,并向他打听了关于云南那边流传蛊术的事。

店老板是一个很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脸膛黑瘦,身材矮小,不善言辞。经龙吻天这么一问,他不禁有些愣住了。思索了半晌讷讷地说:“在我们的父亲那一辈听说过有这样的人,不过都是极少数的。这个,那个蛊术并不是很普通的流传,在我们这一代里头就完全没有听说过了。”

听他这么说,龙吻天不禁大失所望。不过今天这趟却也没有白来,至少尝到那红烧鸡枞菌入口爽滑,香软可口、带着一股淡淡的土鸡香味的别致风味。

晚上,龙吻天和小林子说起饭桌下那事,想不到小林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脸得意之色。

龙吻天说:“若兮足足比你大九岁,你明白吗?况且她------”

小林子扬了扬眉头道:“你是想说,况且她还是个妓女?”

龙吻天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那你还执意要和她在一起?”

小林子反问道:“男人可以出家当和尚,方丈也可以和师太有一腿,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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