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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仿佛被从一个遥远的地方慢慢释放了出来,仿佛自己已经沉睡了好久好久,隔世般的感觉油然心生。再次缓缓睁开眸子,窗外阳光格外明媚耀眼,从窗边传来黄鹂清脆的啼鸣。一切显得静谧而清幽,似乎脱离了现代化的喧嚣,回归到最初的原始古朴。环顾四周是古典木质的厢房,家具和陈设古香古色,虽然称不上富丽堂皇,但却整洁雅致,最少也是小康之家。这一切,俨然是古代的情景!
若姝猛地坐起身,杏眸圆睁,不停地打量着四周。当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身着古装的时候,一丝喜悦骤然升起,难道自己这是又穿回来了?是的,一定是的!
匆匆下床来,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走出卧室,外间的墙壁上,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一幅山水风景丹青,画上山水意境幽远,两山间的山坳里,用线条粗略勾勒出一个坐着的人,那人自斟自饮,好不自在!整幅画人景融合、虚实结合、潇洒随意又不失风骨,一看便知是出自飘逸洒脱的雅人之手。
画的下方是一只几案,案上正巧放着一面铜镜。若姝连忙拿起铜镜端详,映入眼帘的是李陵容那张熟悉的面孔,虽然依旧是清丽动人、肤若凝脂,但在眉眼间隐约可见岁月留下的痕记,更多了几分成熟妩媚。撩起额前的刘海,花瓣状的疤痕已经由粉变红,自己这副身躯也不知经过了岁月多久的打磨。对镜长叹,不禁感慨红颜易老!女人的容貌真的好比花朵,盛开时虽然娇艳动人,但最终逃不开凋落的命运!
这时,从门外的东厢边隐约传来孝子们整齐琅琅的读书声。若姝好奇之余走到门外,环顾四周,这四合院倒也朱墙黛瓦、面积不小,精致的回廊将东、西、南、北四厢连接在一起,中央是一口井,旁边点缀着花草树木。从院门看过去,外面墙壁重重叠叠,似乎不只一进。看来,这家也是个大户人家了。
不远处的回廊下,两个中年婆子正在嚼舌根,若姝不禁向前挪了两步,躲在廊柱后留心听了两句。
“又要去照料那个木头人了?”只听那个正打扫庭院卫生的婆子信口问。
“是呀!你说这都十年了,那姑娘居然还一动不动的、只会喘气!吃、喝、拉、撒样样需要人来照顾!这不,我现在这就去料理她洗漱吃早饭。若是迟了,只怕公子又要责怪我不上心!”另一个婆子手里端着铜盆,一脸嫌弃地咬耳朵。
“唉!谁让咱家公子太善良了!十年前把她从河里捡回来,就跟宝贝似地照料着,一照料就是十年!这十年里公子为了她错过了多少好姻缘?!对方一听说过门后要帮着照顾一个木头人,谁家的小姐还敢嫁!就算是再好的条件、再好的人品,也抵不过有这么个拖油瓶啊!”打扫卫生的婆子摇头叹道。
“就是、就是!你说咱家公子和她非亲非故的,这样不离不弃地照顾她,图的啥呀?!眼看公子都二十七、八了,大好年华全被这木头人耽误了!你说可惜不可惜?!”手里端铜盆的婆子一脸愤愤不平地附和。
“咱们可惜又有哪门子用?公子是心甘情愿的呀!”打扫卫生的婆子下巴抵住扫帚,跟着长叹。
从二人的对话中,若姝已经猜到了大致情况。自己恐怕就是她们口中的那个“木头人”,救自己的人看来是这家的公子,心肠善良、人品不错,而且这位公子为了照料自己,错过了成亲的机会。自己在这家当了十年的“木头人”,放到现代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吧。
怪不得刚才照镜时有容颜衰褪之感,原来冥冥中,十年已过。那自己现在这又身处何处?朝堂上也不知是何种形势了?想到此,若姝连忙上前,柔和细语地问,“请问两位大婶,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这是哪里?”
“咣当!”一声,铜盆落、地的脆响打断了原本清幽爽朗的读书声。洗脸水沿着台阶四处流淌,帕子、香胰撒落在地,再看两个婆子,整个人都定住了一般,眼睛直勾勾地呆望着,一脸惊愕、支支吾吾,“你、你、你怎么起来了?!”
若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与莽撞,于是绯红着双脸垂下头,抱歉地说,“对不起!吓到你们了!”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的窸窣声,若姝应声连忙转身回眸,只见迎面走来一位白衣男子,身姿纤细修长,潇洒不失风、流,面如冠玉,眸如清潭,清澈明亮中散发着阳光般的笑意,让人感觉一阵温暖。
“你终于醒了!”男子盈盈一笑,亲切柔和的眼神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公子!”见到迎面走来的那道白色身影,两个婆子立刻回过神,连忙颔首行礼。
“恩,都下去吧。”男子冲二人淡淡一笑,温和地说道。
“是公子救了我吗?这是在哪?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等两个婆子退下,若姝一脸犹疑地问道,面前的男子虽然一阵眼熟,但却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嘻、嘻、嘻、嘻……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木头人啊!”从身后的东厢房传来孝子低声嬉闹的声音。
“怪不得先生为了她不娶妻,原来是个好漂亮的姐姐!”另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
“姐姐?应该叫师娘吧?哦,不对,应该是阿姨?”第三个声音口无遮拦,但却天真率直,让若姝一阵尴尬。
……
转过身来,身后的东厢门框后,已经趴满了一溜烟的小脑袋,小脸上个个有说有笑、窃窃私语。
“咳、咳”见到若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红晕,男子故作严肃地轻咳了两声,窃窃私语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男子上前,然后冲门边的孩子们说道,“好了,今天功课就先上到这,回家后把今日课上背诵的默写十遍。明日检查!”
“喔!下课喽!下课喽!”孩子们立刻如得了大赦令般高兴地叫嚷着,然后如飞出樊笼的小鸟般欢快地跑出院去。
等只剩他们二人,男子回过身凝视着她,接着刚才的话,淡淡说道,“这里是江陵,十年前在下从河边经过,无意中发现了姑娘,当时姑娘已经昏迷。在下就将姑娘带回了府上。”
若姝点点头,冲他淡淡一笑,盈盈施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对了,我该如何称呼公子?”
岂料男子冲她粲然一笑,齿如瓠犀,声音柔和,“你不必一口一个公子的对我如此客气!就叫我阿康吧,街坊邻居都这么叫我。”
若姝点点头,抿唇,“好,阿康!”
“对了,忘记请教姑娘高姓大名?还有姑娘十年前如何会失足落水?”阿康说着,冲她彬彬有礼地抱拳,眸子若有所思。
“哦,我叫李若姝。”若姝回答,“十年前,为了躲避坏人,我不慎从钟山山崖上落下。”
阿康一脸沉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应该是建康人了?”
提起建康,若姝的心不禁被高高悬起,眼前的男子既然是教书先生,那应该了解时局吧,于是连忙问道,“那个,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你说的时候指什么?时辰吗?还是年份?”阿康眨眨眸子,一脸犹疑地说道。
“哦,年号,我指的是年号!”若姝眸子紧紧凝视着阿康的俊眸。
“今年是太元八年。你为何这么紧张?有什么不对吗?”阿康俊眉紧蹙,发觉出若姝的不安来。
“那个,还好,我是怕离家太久,家人会担心。”她冲他呵呵一笑,促狭地解释。大脑迅速调动出关于《晋书》的各种印记,突然,灵光一闪,太元八年,那正是淝水之战爆发的时间吧!细算,眼下也快到与苻坚十年之约期满之时。莫非,苻坚真的会为了她发动那场着名的战争吗?!不行,她要去做点什么才行!
焦虑中,脸色变得苍白,“阿康,我、我要回建康!”
“你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养。恐怕不宜长途旅行。等你身体恢复一些,我再送你回建康可好?”阿康一脸担忧地说道。
“阿康,谢谢你救了我。但我真的有非常紧急的事要回建康,我怕我回去晚了,事情就不可挽回了!——对了,现在的皇帝是不是司马曜?”她略一犹疑,内心忐忑不安地问。
见阿康默默点头,她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击碎、沉入冰冷的湖底……司马昱,我回来了,你却已经不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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