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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娟姐姐!紫娟姐姐!”
萧婉一行正行至半路,一个小宫女小跑着过来,边跑边焦急地唤着。
紫娟回头,认出了来人是与自己算是同期进宫的小宫女,平日里互相照顾,私下里总是有些交情。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宫女跑得气喘吁吁的,匆忙地向萧婉行了个礼道:“奴婢失礼。”
“何事?”萧婉一脸疑惑地问,可小宫女福身未起,眼神闪躲,时不时瞥一眼紫娟。
萧婉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若是为难就无需告知我了,紫娟本公主便借你一会儿。”
紫娟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公主……”
萧婉神色温和了不少,轻声道:“有墨瞳在,无需担忧,你只消记得若是出了些事就来寻我。”
紫娟道了声“是”便随着匆忙地离开了,两人边走边低声交谈着。
萧婉回过身,对两人的低语没什么想要知晓的兴趣,径自朝行帐走去。
萧婉撩开行帐的外帘,踏了进去,下腹部的疼痛感一直也没有得到缓解,她心绪烦躁,想着还是在此地休息一会儿。
正想解开脖颈处系着的披风带子,一转头却见墨瞳和赵明川也一道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在她身后不远处站定了。
萧婉解着带子的手停了停,墨瞳向来守礼,想必是见了赵明川进来了这才跟着进来的。
“出去!”萧婉不悦地皱起眉,厉声道。
墨瞳没说话,只是瞥了边上的赵明川一眼。
赵明川面对萧婉的怒斥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畏惧,只是轻笑着语带恭敬道:“公主息怒,末将也不过职责所在,圣上的意思是末将需保护公主在视线所及范围之内,出了这个大帐,末将可算是抗旨不尊了。”
萧婉一腔怒气轻飘飘像打在了棉花上,随手把案几上的一个瓷花瓶砸到了赵明川的脚边。瓷片四处飞溅,墨瞳一个闪身,把飞到萧婉面前的几块碎片挡住了。
赵明川身形未动,花瓶里的水溅湿了他的衣袍下摆,他笑了笑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公主殿下也算是健忘,也不过几年光阴竟对末将厌恶到如此境地。”
萧婉也是一头雾水,她没有听明白赵明川在说什么,此刻她只是指着行帐的门帘处,压抑着怒气道:“想我不厌恶你,就给我出去!本公主可不是你赵统领看管的犯人!”
墨瞳闻言上前几步,对着赵明川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嘴上开口道:“殿下请赵统领移步帐外。”
赵明川对上墨瞳漆黑的瞳仁,这个男人实在是不简单,他打听过之后对墨瞳的疑惑之心更为强烈。什么样的人能将自己的情绪时而隐藏的密不透风,时而又释放完全,暴露无遗?
赵明川越过挡在自己身前的墨瞳,几不可闻地叹口气道:“末将仍是那句话,职责所在,还请公主不要为难下属。”
萧婉气急,下腹部的疼痛之感越演愈烈,她不想再多做纠缠,快步进了内室,迅速放下了帘幕,那帘幕轻薄如沙,萧婉隐在帘幕后,虽说朦朦胧胧但仍可以看得清楚明白。
“墨瞳,你在帘外守着,至于赵统领你想在那站多久就站多久,但是如若再向前踏上一步,本公主必当奏请父皇治你大不敬之罪!到那时就算你后面有天王老子撑腰都没用!”
赵明川身形一滞,原本光亮的双眼瞬间暗了暗,但片刻之后又有些满不在乎地笑了。他后退两步站到了行帐外室的门帘边。
行帐只做临时休整之用,因此虽然室内物什还算齐全但总归是简略了些。内室的床铺因入了秋被早前进来搭理的宫女太监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毡子,萧婉腹痛难忍,心道大约是昨夜里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她原本只想着来此地补上一个安稳觉。哪知外面还杵着两个大男人。紫娟此时也不在身边,萧婉想了想还是解了披风上榻和衣躺上一会儿。
萧婉解开披风的空当,帘幕外墨瞳不经意间侧了一下头,眼神一扫他便看到了萧婉的裙摆处有一块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已经干涸了的血液。
他初以为是自己眼拙错看,再加之明白了萧婉在内室宽衣之后,他迅速地别过了脸。可之后越想越不对,墨瞳咬了咬唇转身透过薄幕细细地看了看,萧婉今日的衣着素雅,因此那块印记颇为明显。墨瞳打量了半晌后面色一变,立刻伸手掀开了帘幕。
萧婉听到动静回头,正好看到墨瞳一脸惊骇的样子。她惊叫一声,倒是把同在帐内的赵明川引来了。
“公主殿下!发生何事?”
萧婉惊叫后迅速冷静下来,她看着墨瞳想要出言询问。
墨瞳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语带不稳,匆忙道:“殿下,您受伤了!”
萧婉闻言一惊,四下左右瞧了瞧,闻声而来的赵明川同样也是上下端详了一下,最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在裙摆处发现了那块暗红色的血迹。
“公主!”赵明川上前几步,低头关切道,“您可有哪不舒服?”
萧婉也被这块血迹吓得不轻,她摇摇头道:“也无甚大碍,只是一直感觉腹部坠痛不止。”
墨瞳神色一变,萧婉身上无任何外伤,这样无故流血,莫不是……他想着便喃喃道:“莫不是适才吃的那些丸药中有毒?”
赵明川睁大了眼睛,今日为萧婉诊治的随行司药大监是谁他清楚得很,于是他立马大踏步向大帐外走去,临走时还冲墨瞳丢下一句,“你照看好公主,本将这就去把那个庸医抓来治罪!”
赵明川走后,墨瞳有些手足无措地把萧婉扶到榻上,此刻这样的情况也实在是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君臣之礼。他双手握了握拳,想着要不要帮住萧婉点上周身大穴以免血流不止。就这么想着,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萧婉只觉得浑身一阵酸麻,她皱眉有气无力地问道:“墨瞳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