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修炼

凤雨霏以手扶额，叹道：“翎儿啊，有时候真的感觉，和你说话很没意思。”

翎儿道：“是翎儿太过无趣，总是让师尊扫兴。”

“算了算了，我也已经习惯你这性子了。”凤雨霏取出一块淡青色的令牌，道：“这块牌子你且收好了。”

翎儿接过了令牌，看向凤雨霏，眼中流露出疑惑之意。

凤雨霏道：“这是前往玄凌洞天的通行令牌，只要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再配合咒语，地狱海的守护灵兽便不会主动攻击，你便能顺利进入玄凌洞天了。”

翎儿惊讶道：“师尊的意思是？”

凤雨霏道：“从今日起，你便开始修炼‘玄凌奇绝’吧！”

翎儿忙道：“师尊，弟子只恐修行不足，难以修成，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

“我反正是将通行令牌给你了，至于你想不想修炼，那是你的事情。”凤雨霏微微一笑，笑容里透着几分狡黠之意，道：“为师明日要出一趟远门，待我回来的时候，再来检查你的修为进展，到时若是不合为师心意，呵，你将会对在仙宫的日子有更为深刻的记忆。”

翎儿认真地道：“是，弟子记下了，弟子一定努力修炼。”

凤雨霏道：“翎儿，你师祖修成第一层的‘玄凌奇绝’花费了三天时间，而前代仙宫圣女，为师的师姊，玄影剑舞释寒曦只用了五个时辰。”

翎儿淡淡地“嗯”了一声。

凤雨霏无奈道：“你怎么不问问为师花了多少时间？”

翎儿依言，询问道：“敢问师尊修成第一层的‘玄凌奇绝’，花费了多久时间？”

“不告诉你！”凤雨霏娇哼一声，转身便走，只留下一脸错愕的翎儿。

庆城客栈中，柳思月收功出定，睁开双眸，苦笑道：“云尊，已经两天了，怎么我一点进展也没有？”

莫云踪笑道：“不过才两天而已，你着什么急？”

柳思月道：“这个‘玄凌奇绝’太奇怪啦，什么叫要打破体内的法力平衡？完全做不到啊。”

“那是你天分不行。”莫云踪嗤笑一声道：“不然怎么会做不到？”

“啊啊啊，好难啊，根本想不出来要怎么做啊！”柳思月揉着秀发，连连怪叫，道：“云尊，你赶紧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啦！”

莫云踪道：“呵，你这样总是想着要走捷径可不行，本来就很笨了，还一直不愿意动脑筋，长此以往，必然脑袋生锈，不堪再用，人也就废了。”

“呸，你胡说什么呢！就会欺负我。”柳思月忿忿地盘膝坐好，双手捏起法诀，咬牙道：“本姑娘就偏不信这个邪了。”

莫云踪道：“静心思考，人生之前为何？人死之后又为何？有生于无，亦归于无，想要修成玄凌气，就要让自己回归到最初的混沌，试着去打乱你的法力，让你的法力归于混沌之态。”

柳思月闭目凝神，依照莫云踪之言，想要打乱体内法力，然而除去以歪门邪道的方式抢夺他人而来的修为，否则以堂堂正正的途径修成的法力，皆是依循功法有序运转，若要打破平衡，除非走火入魔，否则谈何容易？

玄凌奇绝的第一层功法，要求修炼者在意识上保持绝对的清醒，而让体内的法力回归混沌，等若是叫人分离肉身与精神，分别处于极静与极动的状态，难度自是极大。柳思月在莫云踪的指点之下，闭门苦修了整整六天时间，依旧毫无进展。

“今天已是第七天了。”莫云踪叹了口气，这几日里，柳思月确实是拼尽全力地在修炼，但看她如今这副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模样，便知她是何等地废寝忘食，奈何始终难以作出突破，诸多努力，皆是枉费。

柳思月神色黯然，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体内法力依旧是有条不紊地运转，没有分毫改变。沉默许久，柳思月霍然起身，道：“云尊，对不住，我失败了。”

莫云踪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只是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机缘。”

“只是差了一点点么？呵！”柳思月苦笑一声，道：“云尊，答应帮你重生的事情，只怕我要失信了。”

莫云踪一怔，道：“你还是要去吗？”

柳思月道：“嗯，既然碰上了，就不能视而不见，否则我心中有愧。”

“真是个笨蛋。”莫云踪骂了一句，默然片刻，又道：“好吧，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只是不要后悔就好。”

“心意已定，我决不后悔。”柳思月握紧了腰间的短剑，眼中满是决绝之色，又道：“云尊，还有一点时间，我可以帮你安置这幅画卷，你有什么主意吗？”

莫云踪道：“嗯？你是不想带上我一起去吗？”

柳思月“嗯”了一声。

莫云踪轻笑一声，道：“我们一起去吧，你也不要这么悲观，那人实力虽然远在你之上，但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柳思月愣了一愣，随即道：“可是我没有修成玄凌气啊？”

莫云踪笑道：“我是在想，万一我想错了，今晚那人并没有出现呢？你岂不是能逃得一条小命？”

柳思月扑哧一笑，旋即又娇哼一声，道：“那算了，本来还想帮你找个下家的，现在我们一起上吧，一起生，一起死。”

莫云踪道：“你想得倒挺好，可惜就算你死了，我还能在仙灵剑卷里存在，一百年，一千年也不会消散。”

柳思月笑骂道：“呵，有什么可得意的，你这个老不死。”

莫云踪也骂道：“你这个笨丫头。”

两人说笑了一会，柳思月又正色道：“云尊，我想请教一下，如果以土遁藏在地下，会被人发现吗？”

莫云踪道：“嗯？你是想藏在地里，伺机偷袭吗？”

柳思月道：“嗯，既然明着来不是对手，对付那等邪人，说不得要用些小人手段了。”

“若是这样的话。凭你的本事，离得近了，必然会被发现，而且你施展土遁时既不会看地脉，也无法感应到地上发生的事情，如此想要完成偷袭有些困难啊。”莫云踪稍作沉吟，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先到城外去临阵磨枪，你只需将土遁使得熟练一些，到时候我以‘欺天之幻’掩护，再指点你出手时机与位置，力求一举成功，如何？”

柳思月用力点了点头，道：“那便有劳云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