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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转眼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仿佛闹剧一般。
人们都静默地看着新娘子哭着跑出去,温雨珊在下面,急忙跟了出去。与她一起跑出去的,还有柳茜的几个闺蜜。
白晓华追了两步,最终还是站在了那里。
沈科习惯性地摸着自己的鼻梁,低着头仿佛无睹。
在这一桌子上的白晓华的几个同学,也都蒙了起来,便是刚才还看不起白晓华的李梓燕,在这个时候,也向抬上投去同情的目光。
此时最尴尬的人应该就是台上的司仪了,他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这个婚礼仪式还能不能进行下去。只能低低地询问女方的家长。
柳茜的父亲柳建国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人,能够把科伦公司做得这么大,自然还是有些魄力的。他当即向司仪表态,告诉着他这个婚礼肯定要进行下去,几百宾客都已经到场,这里面还有许多是他特意请来的贵宾,是他生意上的伙伴、客户、供应商以及政府相关的领导。
倒是白晓华的父母,是两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恨不能有一个地缝钻进去。
在柳建国的强力支持之下,司仪很快掌控着局面,先是自说自唱地向大家展式着自己的才艺,又通过让宾客作游戏的方式,来化解这一时的难堪。柳建国便乘着这个空档,带着白晓华亲自去找回自己的女儿。
大厅里重新喧嚣起来,人们都知道今天的婚宴肯定要很晚才开始,婚礼仪式没有进行完,菜也就不会端上桌。都到了这个程度,大家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李梓燕终于出了一口气,却是皱着眉头揶喻着:“果然是一个娇气的小姐,多大一点儿的事呀!这么重要的诚还在耍大小姐的脾气,嘿嘿!将来有得白晓华好受!”
方静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说梓燕,你就口下留点儿德吧!”
倒是丁彩仪,却一句话没有说,反而十分同情地看着白晓华跟在柳建国的身后出去,仿佛一只啥巴狗。
“真是奇怪,那个盒子里怎么没有戒指,跑出个蟑螂出来?”一个同学眼尖,已然看清了情况,经不住地道。
“是呀!”另一个男同学也答着:“晓华那么细心的一个人,这种重要的诚下,衣兜里的戒指盒怎么会拿错呢?”
沈科不动声色,他的手在桌子底下已然拉住了丁彩仪的手,同时将手中的一件东西交到了她的手里。
丁彩仪有些诧异,抽回手来,却发现手里头多了一枚戒指,这是一枚白金戒指,上面还带着一颗绿豆大小的钻石。
“呀C漂亮的戒指呀!”李梓燕一眼看到,不由得叫了起来:“能给我看看吗?”
丁彩仪只得将戒指递了过去。
李梓燕拿着钻戒左看右看,发出一阵阵的感叹来:“这颗钻石太漂亮了,要是真的,得值几万块钱吧!”
丁彩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沈科不高兴地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真的呢?”
“是真的?”李梓燕有些不敢相信,又问着:“有GIA证书吗?”
沈科刚要回答,却被沈科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捏了一把,他张了张嘴,这一次竟然没有出声来。
丁彩仪尴尬地笑着,道:“这当然不会是真的,这是玻璃的!”
“玻璃的?跟真的一样!”李梓燕感叹着,随即恳求道:“彩仪,你送给我吧,我回单位也跟同事去显摆显摆!”
丁彩仪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她转头看着沈科,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送自己的一个戒指。
方静看出了丁彩仪的为难,从李梓燕的手中接过戒指来,看了看,道:“是呀,这戒指好漂亮!”说着,又还给了丁彩仪,却对着李梓燕道:“梓燕,君子不夺人之美,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到小商品城,给你买个,那里什么样的戒指都有,最贵的也就两三百块钱!装样子还是可以用的,就是戴久了会掉色!”
正说之时,新娘子在父亲的白晓华的陪同之下,与温雨珊等闺蜜又一起回到了婚宴大厅,经过了临时补妆,脸上恢复了刚才的白晰。
只是,当他们走过方静、丁彩仪这些同学所在的桌位之时,柳茜愣愣地看着丁彩仪拿在手中的钻戒,仿佛明白了什么,蓦然转回头来,愤怒地面对着白晓华。
“白晓华!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的结婚戒指,送给了你的老情人?”
丁彩仪愣愣地望着白晓华,显然,柳茜是知道白晓华之前与她的关系,刚才在迎宾的时候,装作十分大度的样子,到此时已然原形毕露了。
白晓华的脸惨白如纸,这才看到丁彩仪手里拿着的那枚钻戒,正是他装在盒子里丢失的那一枚,他蓦然火往上撞,猛地扑过来,一把从丁彩仪的手中抢过了戒指,顺手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丁彩仪的脸上,将丁彩仪从座位上打倒在了地上。
但是,也就在丁彩仪倒地的瞬间,沈科像一头豹子,已然蹿了过来,只一拳,便打在白晓华的门面,立时将他打出一个跟头。
白晓华向后倒退着,后面的宾客往边上一闪,他后背撞到了桌子上,只听得“哗啦啦”的一片声响 ,那张桌子被撞翻了,上面的盘碟尽数的摔到地上,摔得粉碎。
白晓华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等他扶着桌子站起来,鼻子里流出了血来,他用手一摸,弄得满脸都是。
沈科的出手太快,令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方静和李梓燕已然将丁彩仪扶了起来,丁彩仪一脸得泪水,她倔强地咬着牙,怒视着白晓华,一言不发。
白晓华更是怒火冲天,就要与沈科拼命,两个男同学连忙过去,将他拉住;另外两个男同学也拉住了沈科。
沈科却不依不饶,指着白晓华破口大骂:“你……你个白眼狼,凭……凭什么打彩仪!”
“是呀!”拉住白晓华的男同学也很不解,问道:“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算是什么?”显然,对他当先动手很不满。
白晓华强压着火气,愤声地道:“我没想到她这么卑鄙!刚才有个孝子把奶油弄到我的衣服上,她用水帮我擦了,然后让我脱下来在烘手器上烤干,当时正好有客人来,我就离开了一会儿,谁知道她会这样,把我兜里的钻戒给换了!”
“我……我没有!”丁彩仪极力地辩解,委屈的泪水早已经滚满了一脸。
“我相信彩仪!”方静当先地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是……是我换的!”沈科咬着牙,承认着道:“怎么着吧!有……有种你……你冲我来!”
但是,他的话,在众人听来,分明是在替丁彩仪背锅,更愿意相信白晓华所言。
白晓华瞪了沈科一眼,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个强壮的家伙,回身对着伴郎道:“报警!”
伴郎掏出手机来,正要打电话,只见卡迪亚大酒店的总经理云若娴带着几个保安出现在了婚宴厅的门口。
柳建国马上迎上去,十分生气地道:“云总来得正好,这有两个闹事的,帮我把他们赶出去!”
云若娴一眼就认出了沈科来,她怔了怔,马上对着柳建国道:“柳总,这大喜事的叫警察来太不吉利了吧?”
“不叫警察,怎么处理?”柳建国问。
云若娴道:“柳总放心,既然是在我们酒店里办的事,我来帮你处理!”
她说着,走到了沈科的面前,笑道:“咱们真是有缘哟,又在这里见面了!”说着,又看了看哭成泪人的丁彩仪,明白了什么,道:“就算你小子英雄救美,也不应该搅乱了别人的好事!做人嘛,如何也要厚道一些。”
“他……他就是个陈世美!”沈科指着白晓华道。
“陈不陈世美的,人家又没有犯法!”云若娴提醒着他:“反倒是你,在这里大闹,可是违法的哟!再说,即便是你们与新郎有过节,也要用合法的手段是不是呀?不应该这么破坏别人的终身大事!”
沈科无言以对,干脆不再答言。
云若娴接着道:“我看这样好了,兄弟给老姐一个面子,你们两个人先离开这里,以后你们要怎么了结这段恩怨,是打官司也好,是赔钱也好,你们自己商量,不要在我们酒店里的闹事,好不?”
云总的话说得又客气,又在理,便是再浑的人也只能答应。
“我们走!”沈科拉住了丁彩仪的手,向外走去。
方静觉得很没有味道,想了一下,抱起自己的女儿,也跟在了后面。
当他们刚刚走到门口之时,柳建国却有些忍无可忍,喝道:“等一下!”
三个人同时回过头来。
“你们就这么走了?我们的损失怎么办?”
云若娴马上接口道:“柳总还是先办婚事要紧,这种小事还是等着以后再慢慢扯吧!至于今天我们酒店的损失嘛,我也不找你们双方赔了,就当我自认倒霉好了!”
柳建国还想要说些什么,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见到柳建国,便马上告诉着他:“柳总,杰克先生赶过来了,刚刚到!”
“啊?”柳建国吃了一惊,随即阴郁的脸一下子绽方出了笑容来,连连地道:“这可是稀客呀,快!快去迎接!”已然顾不得再去理会沈科和丁彩仪,急步地迎向门口。
见到三人还在发呆,云若娴提醒着道:“你们还在这里等着警察来吗?”
三人如梦方醒一般,回头瞪了白晓华一眼,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