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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姐,刚才那警察……已经死了?”
关悦悦没说话,只是嘴朝着旁边努了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我这才发现古董店的角落的电视机里*夷阳镇的当地新闻,说的是一名艾姓警官在昨晚巡夜的时候发现了偷狗的狗贩子,在与歹徒搏斗的过程中不幸被毒针刺伤,后送医院经抢救无效后死亡。
偷狗不是什么大事,最麻烦的是偷狗贼用的那些手段,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会对人造成伤害。毒针、毒药、私改电棍,这些偷狗贼为了能偷狗换钱,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手段会不会对人造成影响。
记得去年夷阳镇就有一偷狗贼吹毒针的时候吹偏了,把一个孝儿给毒死了,没想到这才一年时间不到,偷狗贼又毒死了一个人民警察。可以想象接下来夷阳镇的狗贩子会被严打,只是可惜了艾警官这么好的一个警察……
我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的二十块冥币有些心酸。和普通人动不动就烧几千万几个亿下去不同,真正受冥府认可的冥币其实就是那个人所拥有的资产。就比如艾警官死的时候兜里肯定就只剩下二十块了,所以他来到店里掏的冥币才会也只有二十块。
“悦悦姐,我以前听爷爷说人死之后是没有意识的,就待在原地等着鬼差来勾魂。怎么我看艾警官好像意识还挺清醒的,而且好像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掸完灰尘,关悦悦坐在太师椅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道,“付哥让你每次上班都在外面挂一盏灯笼,你还记得吧?”
这我哪能忘,那灯笼还是纯黑的,就算点亮了大晚上的也看不清楚,反而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当时我还在想灯笼幸好不是白色的,要不然我们这古董店就和古时候的义庄差不多了。
“灯笼之所以是黑的,是因为这灯笼不是给活人照亮用的。挂单不挂双,是因为孤阴不长,黄泉路茫。进我们古董店的不全是进来买东西的,有的人死后还有愿望放不下,心中有执念,就会进店里逛逛。我看那艾警官和你挺有缘的,要不他的遗愿你就帮他完成了吧?”
“哈?我帮他完成?我连他的遗愿是什么都不知道……”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想起艾警官之前看的那个竹根笔筒。从他看笔筒的眼神来看,他应该是很喜欢这东西的,而且好像还说希望能送自己女儿一个。只不过那笔筒标价四十五万啊,我就是真心想帮,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关悦悦头也不抬地补充道,“完成客人的心愿也是我们店的业务。那竹根笔筒你拿去吧,不收钱。相反的,如果这件事你办成了,会有1%的提成。”
1%!
我眼睛顿时就亮了,这跑一趟就能有四千五百块的酬劳?不对不对,付阴匪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这肯定是一个陷阱。
我搓了搓手,犹豫道,“悦悦姐,我只要把这笔筒交给艾警官的女儿就可以了是吧?”
关悦悦面不改色地点头,“没错。”
玛德,就是这种一点表情都没有才反常啊!不管了,为了这四千五百块说什么也得拼一下!
将竹根笔筒用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包好,等第二天天一亮我就给二黑打了个电话。我本以为这小子在睡懒觉,谁知道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的声音虽然听起来疲惫,但整个人很明显是清醒的。
“夕哥,你找我有事吗?”
我和二黑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什么事情都喜欢直接开门见山,“二黑,你三叔不是在夷阳镇当警察吗?我想让他帮我找一个人。”
“怎么了夕哥,掉东西了?”
“不是,是送东西。我这有一个警官订的货,只不过刚才我看电视的时候发现那警官巡夜的时候被狗贩子给毒死了。这人死了肯定没办法弱,我想把这货送到他家里去。”
二黑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许久才说道,“夕哥你说的那个警察是艾国华吧?他是艾媛媛的爸……”
艾警官竟然是艾媛媛的爸爸?难怪我之前看他总觉得十分眼熟。我抱着盒子的手紧了紧,脑子里浮现起艾媛媛样子。
“艾媛媛她爸的事我是从余文茜那里听来的,正好她今天约了我一起去看一下艾媛媛,要不夕哥我待会儿开车来接你?”
之前余文茜还和我说艾媛媛遇到了麻烦事儿,结果艾媛媛她爸死了后就来找我了。把店铺的位置和二黑一说,没过多久二黑就看着他那辆小破车来到了门口。
我这一上车才发现余文茜也在,而且还是坐的副驾驶。我多看了余文茜两眼,余文茜俏脸一红,反倒打趣我道,“夕哥你原来还真是搞古董的啊。我姑父也玩儿这个,只不过他说这里面水深得很,一看走眼就有可能倾家荡产。夕哥,你有空去我姑父家坐坐呗,帮他也掌掌眼。”
这余文茜没毛病吧,高中的时候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啊,怎么现在听她这说话的语气好像我们是多年不见的好哥们儿一样,净是给我找事儿。
我坐在后面摆了摆手道,“古董这玩意儿我也不懂,我就是帮店里跑腿的。二黑,我们这过去要开多久,时间长的话我先睡一觉。”
二黑是知道我工作要熬夜的,但余文茜不知道。她还以为我在摆架子,撇了撇嘴说道,“不看就不看嘛,也不至于连说话的兴趣都没了啊。哎,可怜我那好闺蜜,自己遇到怪事儿不说,现在家里的顶梁柱也走了。夕哥这里靠不上,过几天我只有去山里找老和尚求一道符回来。”
我在后面本来眼睛都闭上了,听余文茜这么说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余文茜显然有些恼了,皱眉道,“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靠得住?”
“我靠不靠得住两说,但和尚是不会画符的。符是道家的东西,要皈依三宝得到认可后画出来的符才有效力。”
正在开车的二黑一愣,“不对吧夕哥,这道士念经,和尚也念经啊。道士都可以画符,和尚怎么就不可以画符了?”
我耐心解释道,“佛教的确有和符类似的东西,只不过那不叫符,叫印。这个印又分为手印、纸油石印,得道高僧弄出来倒也有一定的效果。不过类似归类似,和符还是有根本差别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求符,我建议你还是找道观的好,不要找错地方了。”
去找和尚讨符本来就是余文茜一时气话,见我一本正经地给她碡去了,余文茜那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索性不再理我和二黑聊起天来。
二黑全名游全才,高中的时候成绩倒数第一没变过,班里人都推测是他家里比较有钱,拖关系走后门才能来到我们班。打高中起二黑这个人就没消停过,虽然没有和老师干仗和女同学亲嘴,但翻墙离校抽烟喝酒什么的他是全都做过了。
最屌的是有一次校长在洗浴中心遇到他,那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
按理来说余文茜这种女生是怎么都不可能看上二黑的,但就这一会儿功夫我就发现余文茜有意无意地套二黑的话。什么想知道二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啊,打听他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啊,搞得我在后面坐着反而像个特大号电灯泡。
二黑是个钢铁直男,被余文茜叽叽喳喳地问题烦了一路,索性一摆手打断道,“行了行了,我们今天是去吊唁艾媛媛她爸,你能别老和我说话行不行,能不能严肃点?”
余文茜撇了撇嘴,“我怎么就不严肃了,这坐车不聊天多闷啊。”
“你之前不是说艾媛媛遇到怪事儿了吗?和夕哥说说,指不定他能帮上忙。”
我一脚踹在二黑的座椅靠背上,说他傻吧有时候又贼精,这他妈连祸水东引这招都会用了?
“不好吧……夕哥不是要睡觉吗?”
二黑也是铁了心的要出卖我了,咬着牙说道,“不打紧,我们马上就快到了,睡肯定是睡不着了。”
有二黑在这里煽风点火,余文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缠着艾媛媛的怪事儿给说了出来。
大学毕业以后大家肯定是找工作的找工作,读研的读研,偏偏到了艾媛媛这里就得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病。
“每天早上六点媛媛会觉得身上很痛,胸口喘不过气来,有种窒息的感觉。这种痛持续到七点就消失了。每天中午十二点媛媛不管当时在干什么都会晕过去,无论你怎么叫都叫不醒,只有下午一点才会醒来。还有就是晚上九点,媛媛说老是能感觉到家里有其他人在,好像在什么地方偷看她,所以她经常半夜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
“还有这种怪病?”听余文茜说完我也纳闷儿了,什么补会掐时掐点儿的发作,这也太奇怪了吧。
“我们都说这不是病,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