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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穆寒着皇后脸上的伤看来不是常人所为啊?”
看着刀法准的只差毫厘就射入了纳兰玉蝉的眼中,但是却在眼窝处硬生生的停顿了下来,然后那疤痕就从此处一直蔓延到她的下颌处。
就算是他玄冥老祖也很难有这等手法啊。
“都是穆寒学艺不精,竟是让一个小丫头将皇后的脸伤了。”想到那记忆里绝色又狂傲的红色身影,北穆寒又是懊恨,又是无可奈何。
“听墨香说,那伤了皇后的女子就是你在半路上请回来的神医?”玄冥老祖也对那女子的起了写好奇心。
这女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且不说她内功是否深厚,单凭这出手就让自己的得意门生北穆寒束手无策的女子,不得不说是一个罕见的天才。
“是,穆寒太过大意了,本以为请回来的是什么高人,结果却是引狼入室。那女子自己说是当年被我杀死的帝琉音,可是徒儿怎么也不会相信她,帝琉音可没有如此的身手,而且当年帝琉音可是对我唯命是从。
那女子肯定不会是她。”
北穆寒一口认定那女子不是帝琉音,只是长了一颗与当年帝琉音一模一样的朱砂痣罢了。
“哦?呵呵,穆寒那女子可愿归顺大陈?”
“那女子好像是与我有着血海深仇,要不也不会在今天的封后盛典上大打出手了,而且她的修为就是连我也感觉是望尘莫及,她的武功好像完全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新奇而诡异!”
玄冥老祖听罢,心中里便多了一重凝重。
“既然如此的女子,不愿为你我所用,留着她以后绝对是个后患。”玄冥老祖阴鸷的眼一眯说:“所以这个女娃必须除去。”
“这个弟子知道,只不过她很是聪明,居然以我王弟的性命为赌,现在已经出城了。”
“什么?这等大事你怎能如此马虎,这女子若是她逃到了其他国家,看你以后怎么收拾。”
玄冥老祖脸上颜色难看起来,周身都涌动着一股子的晦暗气息,完全没有刚才仙风道骨的味道。
“师傅,暗卫他们已经追去了,她受了箭伤,应该逃不了。”北穆寒没料到师傅会如此的生气,也是心里一慌。那女子真会对他大陈不利?
“你还是太年轻,没有一丝做帝王沉稳的样子,这女子敢孤身独闯你大陈后宫,差点将皇后诛杀,而如今她已然逃出城去,那必是如同放任的野马,难以让人琢磨。此事还是为师去亲自处理!”
玄冥老祖倒也真想见见这女子究竟是那般模样,为何这等旷世奇才不是出现在他玄武门下。
“如此甚好,有师傅相助,就算她有九条命,也难逃一死。”北穆寒顿时喜出望外他,他的江山可不能因为一个不足轻重的女人给毁了。
“嗯,我先救皇后。”玄冥老祖沉吟一声。一手就探向纳兰玉蝉的脖颈处的一处血脉之上。发现里面似乎有什么还在蠕动。心下了然。当即取出一颗红色的丹药就直接喂进了纳兰玉蝉的嘴里。
只是这丹药却在进入纳兰玉蝉嘴里的却是瞬间的劈裂,里面竟然是一条红色的小虫,缓缓的就向纳兰玉蝉的咽喉深处爬去。
玄冥老祖见此,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北穆寒见玄冥老祖笑了,眼神激动:“师傅,玉儿还会有事吗?”
“她占时 不会有什么事情,而起她还会很健康,这点你不用担心。”玄冥老祖眸子莫名的闪动着,透着些诡异。北穆寒虽然有所怀疑却也不好再质疑师傅的话。
既然玄冥老祖说玉儿的伤势会好,那他就无须担心。
“好了,穆寒你就好好照顾皇后吧,如果她醒后有什么需要,你要尽量的满足她,否则她会死的任何时候都快。
玄冥老祖一挥衣袍,留下这句嘱托,再眨眼的时候,人已经是到了殿外的双头蛇背上。这是什么速度?简直到了神仙的地步了。
北穆寒和墨香两人都看着修为如此高深的玄冥老祖不住的感叹,何时他们才能到达那个地步。
玄冥老祖乘着自己的坐骑就向东而去,他是担心那女子去了东华对大陈会更加的不利了。
…………
半个时辰后,帝琴音带着北穆流年已经远离了大陈皇宫,确定后面暂时 没有追兵上来的时候。
红衣少女翻身下马看着脸色有些微微发虚的青衣少年道:“好了,就是这里,你下马吧。”
“什么?就是这个地方,你就打算扔下我了吗?”少年以为帝琴音是要他下马休息,原来她是打算带自己逃跑了。
“怕什么,我又不是真的要杀你,你这么瘦弱,我不削下手!你就在这里等着你皇兄派人接你回去吧。”
帝琴音人的声音清冷里透着写柔和,如同从深潭里流泻出来的泉水。让对面的少年一直乱跳的心,渐渐的消停下来。
“我……我想跟你走……”青衣少年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看着对面的少女说出了这句话,他那张如春风里梨花般娇弱的脸,有了微微的红晕,如同天边的红霞,让他看起来有些瑰丽之美。
清凉的眼神有些期盼,有些害怕的看着帝琴音。
而少女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是气是笑好了。
有人见过被坏人挟持了,最后还要跟坏人走的少年吗?
而且还是一个少年要求跟她这个女坏人走。这想法不可谓不前卫啊。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那张蒙着面纱的脸骤然欺近。从她身上善法出的独特少女香气,让北穆流年脸颊烧得更加厉害。
“流……流……流年……”少年紧张的长着粉色的唇开合了几次道:“我是北穆流年。”
“呵……你就是大陈国半面倾城的流年么?”帝琴音亲昵一句,围着少年打了个圈显得有些浪荡的样子道:“果真是朵娇弱的梨花妖啊。流年东去任妖娆,妖娆哪抵梨花妖。”
“我哪低的上姑娘你的美丽,流年原作蒲叶。”北穆流年被帝琴音夸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这么多年他听多了人们对他的赞美或者贬低。
但是从来没有一句如同这个女子口中的话语,让他再也忘不掉了。他竟是对她的这种说话方式一点也不厌恶。
“为什么他们都称作你为半面?你那边的脸怎么了?”帝琴音伸手就要去掀开少年那被青丝盖住的另一半脸。
“不……不……你别看……我这边脸丑的很……会污了你的眼。”流年一手就捂住了那半边脸,向后退缩了一下。他 不愿让这美丽的女子看到自己的缺陷,那是一块丑陋的疤痕。
“好吧,我不看了,我该走了,否则待会我又要和人打一架了。”少女见北穆流年不想让自己看他的脸。她也不强求。谁没有自己不愿意提及的伤疤呢?
翻身上马,红纱飞扬,少女看着北穆流年道:“就此别过吧,小梨花!”
“带我走!”
猎猎大风大,少年仰头看着骏马上飒爽英姿的红衣少,她如同一把燃烧的火焰,将他的眼照的通明。
“带我走。”
再一次,少年重复。没有任何的迟疑。
帝琴音看着他的眼,他的眼里有着渴望飞翔的希冀,但是她却不是给他飞翔的那个人。
她明白那种渴望,她也懂。但是她真的不能带他走。
“我不能,我不能带你走!”少女看向远方,前方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她不能冒险,虽然冒险是件刺激的事情。
但是他不想让这洁白如梨花,干净如梨花的少年,跟着她没了性命。
“为什么?为什么?”
北穆流年眼中的希冀刹那如同湮灭的焰火,一瞬间就了晶莹的泪珠。
风呼呼的吹,仿佛要吹落他眼里的泪。帝琴音不忍叹息道:“带着你,会成为我的拖累!”
“你会是我的拖累,最后我们谁也活不了!”
会是拖累吗?少年闻言在心里低语了声。
心中有些苦涩,他为什么没有皇兄那般的强悍,为什么,如今他却是成了她的拖累了。
“好,你走,我绝不拖累你。”
少年退后一步,笑颜如花。半面的倾城,让少女感叹他的美。她是伤了这个纯然的少年吗?
“那我走了。”
帝琴音裙带飞扬中,扬鞭拍马,骏马嘶鸣。
“那你会去哪里?”少年看着跑出百米远的那么身影问了一声。
“一直向东,东华!”
远远的风声里,传来少女的回答,却让刚才颓然的少年,面上一喜。
东华,东华!
他们会再相遇的。
少年迎风而立,青袍飞飞的样子让人难忘。
直到那抹艳丽的红消失在眼中,好半晌北穆流年听见背后似乎有大群马匹的声音。大风里带着写铁血的味道。
终于追上来了么?眼中波光闪动。
青衣少年迅速朝西跑了几百米,然后停下,看着自己单薄的手掌,灿然一笑,看着东边的方向低语。
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啪!”
右手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顿时气血上涌,鲜血就溢出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