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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有把握寻得琴弦?”
“这个当然。”
她还是半信半疑地望着他,此琴是恩师杨牧的传家之物,年代久远,除了恩师手中的备用弦,恐是世间难觅。他真有把握寻得吗?
他看穿她的顾虑,遂说道:“姑娘大可放心,在下必定为姑娘寻来。”
“好,那半月后我带上琴一同前来,望公子不负所托。”
他依然笑意如春,从怀内掏出一小青瓷瓶,递与她:“此药是我游历西域时所得,外敷有奇效,止血止痛,伤口愈后无疤无痕。”她心暗赞道,七尺男儿却心细如尘。
她两手一直交握着,下意识的掩饰着,他还是注意到时了她手指的伤。她心下微动,接过药,盈盈一拜,道:“多谢公子以药相赠。”
***
入秋的夜已感寒意来袭,原本干旱的天气忽转,居然细细碎碎的下起小雨来,更添凉意。雪雁临窗而坐,以往最喜在这样的气节弹筝抚琴,抒情寄意,或手持一本《诗经》慢慢读来,口角含香。
可这个夜晚,她只能看着断了弦的筝,低低地在心里叹气。其实即使筝弦完好,她的心思也全然不在这些之上,只觉心烦意乱,无法专注于任何一事。抬头见烛台的烛火骤明骤暗,摇拽不定。
便随手执起剪子剪下结在灯芯的烛花,烛光立刻光亮如初,满屋亮堂。烛火安静地燃着,映在窗纸上的,却是一张笑意温润的脸。心一惊,手中的剪子无声掉在地垫上。细细抚着缺了一根弦的筝,方发觉,原来自已惦念的竟是那个还差五日的约定。半月过去了十日,是希冀?是期待?她在心里苦笑,自已竟然也学会了等待。
并发现等待的时日很是漫长。只是,他真值得等待么?
低低的敲门声响起:“姐姐,可曾歇下了?”是朵儿的声音。
她收回心绪,起身开门:“进屋吧。”朵儿闪身进入,边拍打衣裙的水珠,边嘀咕道:“都秋天了,还是阴晴不定,好端端的倒下起雨来了。”
雪雁转身把窗关上,雨还在下着,她笑道:“江南的景致可少不了这烟雨呢!这秋雨也没什么恼人的,倒是添了几分清凉罢了。”
朵儿伸手扯下发簪,满头乌丝柔顺地垂下来,发丝沾了雨水,闪着诱人的光泽。雪雁看着她半湿的头发,嗔怪道:“怎么不带把油伞?瞧你,头发都湿了个透,这回可真的清凉了。”
朵儿边拔弄着湿发,边笑嘻嘻地说:“姐姐这么晚了,为何还不歇着?在想谁呢?”
她笑道“鬼丫头,你不也没歇吗?说吧,这么晚了,来找我干什么?”
“我是看你屋里还亮着,才过来看看的。”朵儿凑到雪雁跟前:“姐姐,十五日快到了,你真要去南山寺应约吗?你相信那位公子真能为你寻来琴弦?”
“那公子……他”她才记起,原来自已连对方的名字也无从得知,真是失礼人前了。不过以很快释然,他不是也没问自已的名字吗?算是扯平了。
朵儿伸着五根手指在她跟前乱晃:“想什么呢,该不是对那位公子动情了吧?想得那么入神。”
雪雁脸一热,拍掉朵儿的手:“你还没告诉我这么晚未歇,过来找我何事?”
朵儿撇撇嘴:“还说没有动情呢,干吗就脸红了呢?别忘了你是定了亲的人。”
雪雁故意拉下脸,气道:“纠了半天,还是不说,是吧?那我可歇着了,你也赶紧回屋歇着去。”
“别,姐姐,”朵儿讨巧地笑笑:“姐姐,你真的要退婚吗?今日你提出要退婚时,老爷可是坚决不同意的。”
“你怎么关心起此事来了?我是想退婚,可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