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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她,是赞普率了几十万的精兵把她从泥婆逻的老国王手里夺回的……平日里赞普把她宠得不行,任她胡闹无理也概不追究……可见赞普对她的喜爱之情。当然,赞普也是很爱重姐姐的。”
勒托曼的话犹如发丝般纤细的银针,扎在她的心上,说不上疼痛,却总是难以舒怀。
若勒托曼知道她从柏海到逻些城,经历了两场大婚,这一年多来却只与他做着有名无实的夫妻,她又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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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冬,逻些城经历了几场大雪的洗礼后,积雪渐厚,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的洁白。
可却不能涤净人灵魂深处的污垢。
松赞干布与杨政道一走便是两月,据朵儿从禄东赞处打听回来的消息,说前线战场上,两军正对峙着。天寒,吐谷浑大将格真竟令军士们在短短十日内于柏海边境,建起了一座城池。守卫及储粮都细密森严周全,格真有备而来。
松赞干布的人马抵达柏海一月有余,几次交峰,也没能破城,只好退守柏海行宫。如此看来,这必定是一场持久战。
雪雁曾听勒托曼说过,松赞干布曾出征大唐,二年之久不归。
贞观十六年,年底。
雪雁命人备了大量过年的食材用品,想着要与朵儿好好过这一个异乡的年。可因天气严寒,逻些城内被冻伤饿死的人越来越多,每日都有不好的消息传进她的帐内。
她心内戚然,忙命人把备下的粮食用品一应均出来分发到灾民手里。到了年三十那晚,大帐内的粮食便所余无几了。可勒托曼却带了小松到访,平增了不少欢乐。
众人把早早剪好的剪纸“如意吉祥”,贴在帐布上,贴得整个帐内喜庆十足。她们把大大的胡饼拿在手里,当了舞具。雪雁弹着,朵儿唱着,小松与勒托曼举着手跳着,舞着,快乐的笑声,歌声,乐声在帐里像蝴蝶一样乱飞。
小松学勒托曼胡乱的扭着腰肢,踏着凌乱的舞步,格格的大笑大叫着:“小姨,母妃,小松今儿可真高兴!”
几人闹了一阵,便就着温热的马奶酒把僵硬的胡饼咽下。
采平忧心的看着雪雁把一杯马奶酒饮尽,又满上:“殿下,这马奶酒殿下喝不惯,就不要多喝了。”
雪雁却没有往日的呕吐感,遂笑道:“别扫了大家的兴,我好着呢!”
小松捧着酒杯,恭恭敬敬的向她敬了一杯,脆生生道:“小松祝母妃年年都如天山的雪莲花一样美丽!”
她笑着摸了摸小松的头:“过完年,咱小松就十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
小松把马奶酒饮尽,高兴道:“可不是!以后小松就不用偷酒喝了!”
她困惑,勒托曼一个旋步停了下来,咯咯笑道:“姐姐有所不知,我吐国有个规矩,但凡男子长到十岁就是男子汉了,可以任意喝酒,还可以骑马打猎。”
小松嘴里欢快的叫着:“太好了!等阿爸回来,小松就可以跟着他出猎了!我要猎最好的雪狐皮子给母妃和小姨做衣裳穿!”
朵儿凑过来:“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