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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两字猝然自脑内迸出,她心下微惊,自已是从何时开始,心底深处已承认他夫君的名份了?她一直固执认为,夫君应是天底下最相知相爱相惜之人,可他是么?她凝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的疼痛感慢慢加剧,若他就此一睡不醒……
前方军营不断有喜讯传来,说杨帅领兵有方,打了一场又一场胜仗,还多次烧毁敌军的粮草,军心大振。杨政道正准备攻城,意在速战速决。
扎木术却守在行宫内如坐针毡,每回求见皆是一副灼急的样子,她问起几回,扎木术避不过,才忧心道:“格真恐是诈降几仗,引杨帅攻城。三军阵前易帅,应先暂按兵不动,静观后变。”
扎木术说得在理。杨政道虽也熟读兵书,可毕竟没有实战经验。而他的对手格真,却是闻名在外,连松赞干布也疲于应付的名将。
扎木术空有将帅之才,松赞干布却从不让他涉足战场。松赞干布昏睡不醒,扎木术一日日颓下去。关于松赞干布不让扎木术上战场的初衷,雪雁隐约知道一些。
松赞干布也不否认扎木术是可造之材。可扎木术的父亲对松赞干布有救命之恩,他父亲为松赞干布挡箭身亡时,扎木术才八岁,松赞干布十三岁,初执吐国政权。扎木术亡父临终托孤,松赞干布岂有不护着他之理?可松赞干布不知道,扎木术追随他多年,自小立下宏愿保家为国,却总是有志难伸。
失神间,松赞干布双唇牵动,又喃喃唤道:“雁儿,雁儿……”她忙把自已的手交到他手里:“赞普!赞普!雁儿在呢!”
她以为他又会像往日一样昏睡过去,没想到,他眼皮动了动,竟睁开了双目。她喜极而泣:“赞普!赞普终于醒了!我是雁儿,雁儿来看你了!你看看我,看看我……”
松赞干布双目微睁,淡蓝色的瞳仁慢慢聚了神,脸上的肌肉牵动了下:“雁儿?你是雁儿?”
他定眼细看,双眸带出一丝喜悦:“你真是雁儿?雁儿,真是你么?你不是回长安了么?你怎会在这里?”
他的眸内有灼人的光芒闪动:“你不回长安了?雁儿,不要回长安,不要回长安……”
她含着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雁儿不回长安了!雁儿会一辈子留在逻些,再不回长安了!”
她的泪纷纷而落:“是雁儿错了!”
见到她的眼泪,松赞干布眼内闪过几分疼痛,想挣扎起身来,却蓦地发现自已的双腿竟动弹不得!他用力的挪了几下身体,身体仍旧纹丝不动。
他又抬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却又发现那只唯一能动的右手也是疲软无力的!他不禁皱眉叫道:“雁儿,怎么回事?为何本王的身体动弹不得?”
雪雁看着他脸上困疑灼急的神色,心下更是难过,泪水愈发不可收拾:“赞普,赞普您躺着别动。”她迅疾拭去脸上的泪,强自扯一丝笑来:“赞普莫急,医官们说只要赞普好好休养几日便好了。”
松赞干布盯着她的眼睛:“雁儿,跟本王说实话。本王,本王到底怎么了?”
她不能糊弄他,更不能欺骗他,只好道:“赞普可相信我?”
松赞干布静静看了她一会,终点头道:“雁儿医术精湛,本王当然相信。”
“那好。”她勉力笑道:“赞普别多想,雁儿一定会让赞普重新站起来的。”
他轻轻颔道:“本王相信你。”
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轻声道:“赞普可否告诉雁儿,你是如何中的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