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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和香兰朝夕相处已经很是要好,既是主仆又是闺蜜一般,猛一听杨狐的话,都快急哭了,小妮子还以为哥哥要把她的丫鬟给卖了,带着哭音道:“为什么,香兰一直很乖的,从没有犯什么错,哥哥不要卖了她,好不好……”
杨狐心中一软,一如以前一样摸摸她的头,温声说道:“傻丫头,哥哥又不缺钱卖她做什么。”
萤不依的说道:“缺钱也不行!”
杨狐哈哈一笑,轻轻捏了捏萤的琼鼻,说道:“香兰又不是我的奴隶我有什么资格卖掉她?”萤虽然是普通的男仆装束,那可爱的鼻子杨狐总是忍不住去拨弄一二。
萤抗议的皱了皱鼻子,说道:“那还差不多,她还那么小,我会保护她的。”
杨狐却不得不给她泼上冷水,说道:“正是因为她不是我的奴隶,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会自己离开我们,我可不愿意看到萤妹妹伤心,要不,哪天我抽空给你再买一个贴身侍女?”
萤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说道:“可是哥哥,我还是喜欢现在的香兰,她聪明伶俐却又不卑不亢,或许正因为她不是奴隶,她才有这种魅力……”
杨狐转念一想,萤本身是奴籍,这或许是她心里的从不会提起的阴影吧,她羡慕香兰带给她的阳光般的希望的感觉。果然,萤顿了顿,又说道:“我喜欢听她讲她所在努力做的事,听她说着家里锅碗瓢盆中的琐事,听她一条条讲领了薪水要达成的小梦想,总感觉她对明天充满了希望……”
杨狐道:“是哥哥不好,没时间和你玩。”
萤倔强的抬起头,水灵的眼睛注视着杨狐,她摇摇头说道:“我知道哥哥很忙,所以我也一直努力着,我要努力成为配得上哥哥的女孩!”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一股坚定之色,只是她至始至终双手相扣停在上腹位置,初一看似乎只是一种礼仪而已,不过时间久了她的手不知为何不敢动上一动,如此奇怪的举动,让杨狐注意到了。
杨狐伸手去牵她的手,萤下意识的撒手躲开,杨狐虚晃一枪手往另一头一抓,另一只柔夷落入掌心,来不及细细感受手掌之中的那团柔软,杨狐掰开她紧握的拳头,引入眼帘的却是不满一个个血色斑点的手指。
针眼!?杨狐脑中闪过一根细长的绣花针,针尖兀自闪着寒光。
杨狐见状心疼不已,急声问道:“你把手藏着干嘛,为什么被扎了这么多针?是不是老婆子欺负你,你给哥哥说,哥哥替你出头。”
萤摇摇头,见杨狐似乎要迁怒手把手教自己的老婆子,心中一急,脱口说道:“不是的,不是的,都是我自己弄得,都怪我太笨了……”萤说着说着心中的苦闷再也止不住,眼泪扑簌而下,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心中的苦闷、憋屈和伤心从第一滴眼泪流下开始,便如快递之水一发不可收拾,杨狐轻轻揽过萤的肩膀,把自己的肩膀给她靠着,一手扶着她,一手轻抚其背部,过了好一会儿,萤睁开眼来,整个大厅只有她们两人和一只睡得正酣的酗,侍卫早已在适当的时侯溜到了大门外像一尊石像般杵着。
杨狐轻轻用手背帮她拭去脸庞上的泪水,说道:“好点没有?”萤‘恩’了一声,看着杨狐肩膀哭湿的一大片愣愣的出神,她感觉放肆的哭过一场之后心中的包袱好像也丢掉了些,整个人好受了很多。
杨狐扶着萤还微微颤动的脆弱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红通通的眼睛,说道:“哭过之后,心里好点没有?”
萤红红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看向一侧地面,不敢看他,她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在杨哥哥的肩膀上以从未有过的放肆大哭了一回。
有那片刻,杨狐的目光一片散乱,似是陷入了回忆,又似乎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他意味深长的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哥哥的肩膀永远是你的,其实哥哥很羡慕你哩,能大哭一场总归要好受一点。”
萤好奇的问道:“哥哥,你不会哭吗?”
杨狐道:“傻妹妹,哥哥也会哭,只是未到伤心时。”
萤望了望杨狐,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杨狐也默默的派人去取来药箱,给她的手指上着药,见那饱受摧残的柔夷,他心中十分难受,又开口劝道:“萤妹妹,听哥哥的话,别练什么刺绣了,不如学习一番插花什么的。”
萤道:“不,我还要给哥哥绣荷包呢,插花是什么?是种花吗?哥哥喜欢的话我这就去学。”
杨狐道:“这个就是把鲜花剪下来修剪一番搭配着插在花瓶里,很好玩的。”杨狐心里却想:“这针容易扎手,这剪刀看起来安全多了,总不至于把指头剪到吧。”
萤眨眨眼睛,看着杨狐固执的问道:“哥哥喜欢吗?”
杨狐只得点点头,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心中却想:“只要你不再被针扎,哥哥从此增加一项爱好。”
萤雀跃的拉着杨狐说道:“哥哥,哥哥,快帮我找个老师。”
杨狐却犯起了难,仔细想了想,这插花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玩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人玩这个,他不想满世界的去找插花师傅,便说道:“哦,那插花师傅可是很难寻的哦,可是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萤望着杨狐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杨狐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咳,哥哥就是深藏不漏的插花高手呢,有空我就可以教你。”
萤高兴的拉着杨狐的手臂摇来摇去,杨狐说道:“好啦,那些事咱们改天再说,我找到了治疗酗的丹药,咱们抓紧时间让酗好起来才是。”
萤道:“哥哥你太好了!酗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我还想什么时候带它出去散散心呢。”
杨狐想起了什么,突然又问道:“听说酗醒来格外怕人,只对你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