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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丽辉煌的宫殿里,残灯摇曳,明灭不定。
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忽然被人打开。
一盏长明灯,悄然破灭,烛火熄灭。
那长跪在地的男子一动不动,不带丝毫生气,宛若死人一样。
大门开了,长明灯灭之后,一群人涌进宫殿内,吵闹的声音顿时间响起。
那一动不动长跪的男子有了一丝松动,整个肩膀松垮着,双手垂落在地。
或许是吵闹的声音打扰了宫殿的宁静,男子抬起头来,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如虹冲天。
一股肃杀之气填充整个宫殿。
宫殿里的人都感觉到男子的变化。
男子忽然开口说话:“《天纲录》在我手中。”
只是一句话,便让所有人蠢蠢欲动。
男子不顾其他,继续说道:“师尊死后,世上再无天纲。”
男子随意四顾,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是谁在暗中策划一切,可是我秦无忧很佩服他,能够用鬼谷纵横之术瓦解天纲联盟,更是迫害师尊羽化,不知高人可否现身,秦无忧不才,靠着师尊最后一点手段,最终习得生死剑,欲以生死破纵横。”
一道普通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起:“五行阴阳开天地,纵横捭阖定生息。”
“诸子百家称世纪,奇门鬼谷俱真经。”
“无忧公子,别来无恙。”
人群闻声散开,人群中一个普通女子负手而立,一手在前一手在后,身前左手拿有一本泛黄书本。
秦无忧颇为震惊说道:“是你?”
女子微笑说道:“昔日黄鹤楼曾与无忧公子有一面之缘。”
秦无忧恢复平静,说道:“没想到你竟然鬼谷传人。鬼谷传人,全部现身,临淄稷下学宫鬼先生以纵为防,想必尊下便是攻横鲨齿主了。”
那女子说道:“鬼谷诡秘,社会纵横、自然地理、宇宙天地玄妙;其才无所不窥,诸门无所不入,六道无所不破,众学无所不通!证得弟子门人无数,翻云覆雨,世骇俗,后皆大有作为。鬼谷堪称万圣先师,万圣之祖,绝不为过!我乃鬼谷传人吴悠,与无忧公子谐音,鬼先生是吴悠师兄,经世多年,在临淄稷下学宫做个教书人,如今天命已定,天纲已经是旧事物,必然会被新事物取代,吴悠代表天命,重新组织天纲,还望无忧公子见谅。”
秦无忧直视吴悠,问道:“淮河两岸吴家剑冢的吴?”
吴悠笑笑不说话!
空气刹那间凝固。
人群先是寂静,然后随之一声爆炸声响起,顿时间陷入恐慌。
那是人头炸裂的声音,鲜血淋漓,染红一片。
恐惧声漫天,可依旧掩盖不了那轻微响声。
整个大殿布满剑气。
有形剑气最为致命,犹如一把把利刃。
惊恐呐喊,声声惨状。
一条笔直的白线在秦无忧与吴悠之间拉开,四周倒地的全是尸体。
整个大殿只有两个人站着。
天纲无忧公子秦无忧和鬼谷传人吴悠。
两个人的目光从始至终交织在一起。
俩人根本不受外界影响。
秦无忧说道:“鬼谷传人,除却剑圣盖念以及卫庄外,剑术已断千年之久,十年前鬼谷纵之传人鬼先生一剑破天,惊魂动魄,截取天石,重铸残虹剑,如今你鬼谷横之传人现世,破灭天纲,为乱世打开篇章,鬼谷一派从来都是社会最诡秘者,就是不知道葬灭千年时光的鲨齿剑你吴悠有没有拿到手!”
吴悠声音平静响起:“话唠都是在争取时间,我等待你讲完你的废话。”
四周尸横遍野,鲜血染红大殿。
秦无忧想了想,继续说道:“卫庄死后,鲨齿流落淮河两岸吴家剑冢,而鬼谷派也一直在为鲨齿剑的回归而努力,可是各种方案都被否决,淮河两岸吴家剑冢不会放任鲨齿剑回归鬼谷,鬼谷也不甘心鲨齿剑流落在外,直到十年前,淮河两岸吴家剑冢中有女童得到鲨齿剑的认主,而这成了淮河两岸吴家剑冢和鬼谷联系的桥梁。”
吴悠点头表示说道:“不错的推理,完全没有差异。”
秦无忧掌心之中浮现一本古书。
吴悠说道:“《天纲录》不止是一部记录天纲人员的书,更是记录了每个天纲人员的武学剑法,其中生死剑最为惊人。”
鬼火浮腾,绿幽幽,如似流萤。
吴悠微微诧异,这火是幽冥鬼火。
传闻此火直通幽冥,有显现逝者一生情景之能。
秦无忧先前便是独自面对长明灯,独自观看幽冥鬼火。
吴悠似乎想到什么,一把诡异的剑出现在她手中。
鲨齿剑,充满历气之剑。
秦无忧重新点燃长明灯。
吴悠持剑化作流光。
却被一道如同莲花印记的法印挡住。
吴悠冷呵:“生死印。”
秦无忧点燃长明灯,幽冥鬼火在长明灯内幽幽而燃。
古老而又绵长的声音从秦无忧口中响起:“生者为印,死而为章,生生死死,掌心浮屠,左手生印,右手死印,生死合一,万物归顺,一剑生死。”
吴悠抬头,大殿已经破碎,木屑浮空,不曾落下,有一股可怕的剑气稳住一切。
天空之中,浮现一把巨大的剑。
吴悠猛然之间一退再退,却发现身影一直在一朵无形却能感知到的莲花印里转圈。
天空巨剑落下,是分生死。
一声剧烈爆炸响起。
天地炸裂,长空破碎,大地撕裂。
良久,天地恢复清明,可满目苍夷。
一个巨大的深坑黑得可怕。
在深坑之中有一抹亮光闪烁。
亮光越来越亮,最后冲出深坑。
那是剑光,吴悠鲨齿剑的剑光。
吴悠衣裳破碎,满园春色遮不住,却没人欣赏,因为四周已经没有活人。
就连尸骨也是无存。
秦无忧已经消失不见,不知去了何方。
天纲从此不复存在。
吴悠望着远方一阵出神。
最终吴悠化作一道流光奔赴远方,那个方向是临淄,在临淄有一座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里,鬼先生出奇的没有惩罚王文雅,看着一地碎剑,王文雅默默打扫,她偷偷望了一眼走廊里出神的先生,觉得今天先生有点怪怪的,做什么事都容易走神,难道是思春了!
“咚”的一声。
王文雅吃痛,摸着脑袋瓜子,可怜兮兮的看着鬼先生。
鬼先生出口说道:“别胡思乱想,好好练剑。”
王文雅抱着却邪剑,弱弱说道:“我去找那帮书呆子练剑?”
鬼先生说道:“不用,等下会有人来陪你练剑。”
王文雅很是好奇谁会来陪她练剑,当她看到一个平庸的女子来到鬼先生的小院时,鬼先生竟然破天荒的拿出了上好茶叶款待女子。
鬼先生为王文雅引见女子,说道:“文雅,这是你师叔吴悠。”
王文雅心想我的师叔是女的,为何不是师娘!
“咚”的一声,胡思乱想的王文雅又被鬼先生敲了脑袋瓜子。
那叫吴悠的女子也是看向王文雅,平静的目光让王文雅内心一颤。
接下来的岁月里,王文雅体会到什么叫做虐待。
惨无人道的虐待,筋骨被挑断,骨头被击碎,血肉遭逢剑气分割,吴悠揉虐王文雅,鬼先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不在乎王文雅的惨叫声。
王文雅不知不觉之中觉得要是顾三生也遭逢此种折磨,必然会大喊大叫,像个疯子一样龇牙咧嘴,所以王文雅把所谓窈窕淑女形象都抛之脑后,古怪的叫声如同呻吟一样,传出鬼先生的小院外,让路过的稷下学子想入翩翩,王文雅是每天每夜都在魔鬼的手中度日如年,要是顾三生也是这样,恐怕长此以往必会郁郁而终,可她是王文雅,肯定比那家伙还要优秀,所以咬着牙坚持,除了古怪的呻吟声外,最多也就是几句毒妇的咒骂,集聚在鬼先生小院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小道消息不断飞鸽传书,流言四起。
鬼先生黑着脸直接隔空点了王文雅的哑穴,王文雅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鬼先生,却被吴悠一脚踢翻在地,全身麻痹。
王文雅挨揍的日子如流水一般逝去,在不知不觉之中王文雅已经面临破镜,只要踏破体内心脏最后一道枷锁,她就能够成为一代剑之宗师,可以御剑飞行,可以被江湖九流称之为女剑仙的存在,王文雅后知后觉,便又有点高兴,这种痛苦与快乐的日子交织在一起,对于吴悠这个女人,王文雅是又恨又怕又有点喜欢,而且鬼先生一直作为帮凶,这种另类的修炼始终让人始料不及。
而在江南问道学观里,顾三生很是不起眼,他的资质无人开发,一般教书育人的先生无法看出顾三生的不朽,唯有几位辈分极高的长者才能看出一点奇异之处,由当几位长者看见顾三生的神符剑后,更是有了一丝明悟,他们也就不再理会顾三生,生而平庸的人比比皆是,往往能够成为不朽之人无不是大苦大难闯过来的人。
顾三生觉得他很喜欢王姑娘,在江南烟雨楼台胭脂水粉之地,他见到过许多貌美如花的姑娘,可他始终不渝的保持着本心,最多就是偷偷瞅上一眼,饱饱眼福。
顾三生来到江南,第一件事可不是去问道武馆报道上学,而是来到烟雨楼台,在他心里师娘第一,杜夫子第二,然后他第三,王姑娘第四,之后是李平安,至于其他的,在他心里有念想的,李子爷爷,剑仙李太白,张夫子……这些人也还能在他心中落下烙印,所以顾三生来到江南就先把杜夫子交给他的任务给办了,他去到烟雨楼台,看着那座建立在湖上的古香古色阁楼群,听闻里面的莺歌燕舞声,便是知道此处是个烟花之地,想不到夫子也是个风流人物,纸短情长,留下一身风流债。
愣头愣脑的顾三生站在烟雨楼台前缩手缩脚,看着就像一个不曾出笼的雏鸟一样,幸亏样貌俊俏,吸引了烟雨楼台里妩媚的女子,与那些个女子纠缠简直就是理不清,顾暇不及的顾三生被烟雨楼台女子带入楼阁里,酒乱情迷,人的欲望在楼阁里绽放妖艳的火花。
顾三生大囧,慌乱之中说明来意,当他说出“醉清风”的名字来,那些热情的女子默默不做声了,顾三生被带到后院之中,见到烟雨楼台管事红梦衣,红梦衣注视顾三生,问道:“你是何人?”
顾三生汗颜说道:“我叫顾三生,是杜夫子叫我来烟雨楼台找一个名叫醉清风的人,让我向她问好。”
红梦衣冷笑道:“姓杜的还敢出现,那个负心人不是躲到南荒之中不敢见人吗?如今还假惺惺出现,做个好人?问个好,就能把一切伤痛一笔勾销。”
顾三生心想夫子这是把事情做大了,跑路了,然后让他来道歉遭罪的。
红梦衣盯着顾三生看,仿佛把顾三生看成了杜甫。
顾三生冷汗直流,慌忙说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红梦衣的视线落在顾三生背后的雨伞上,愣愣出神。
顾三生不敢动,也不敢说些什么。
这样坐着,很是难受啊。
红梦衣忽然出声说道:“把伞给我。”
仿佛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顾三生无言以对,乖乖把夫子给他的雨伞交到红梦衣手中。
红梦衣打量着雨伞,一阵出神,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红梦衣走出阁楼,留下顾三生茫茫然。
顾三生有些担心,这些人会不会把他给暗杀了,来个野外抛尸,或者沉尸于江,顾三生越想越害怕。
就在顾三生胆战心惊之际,楼阁的门忽然打开,一位一袭红衣的女子出现,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正是烟雨楼台之主—女帝慕雪。
顾三生看得痴迷,忽然内心一震,便又恢复平静,不敢在直视这如同仙女下凡的女子。
女帝慕雪有些诧异,这少年竟然能够在她倾国倾城的容颜之中苏醒过来,心性可比大多数人坚毅。
女帝慕雪问道:“杜夫子如今身在何方?”
顾三生急忙回答:“夫子现在在西蜀,应该是在峨眉山上,跟剑仙李太白呆在一起。”
女帝慕雪轻鸣:“烟雨楼台醉清风,浮沉往事意蒙胧。罢了罢了,你若见到杜夫子,便叫他回来烟雨楼台上一炷香吧!生而纠缠,死后不过一丕黄土,所有故事烟消云散,对错又有何意义。”
顾三生听闻有些伤感,对于“醉清风”这个人和夫子之间的故事很是好奇,他询问女帝慕雪和红梦衣姑娘,她们都隐而不说,甚至红梦衣姑娘还把他给暴揍一顿,仿佛“醉清风”这个梗是烟雨楼台的伤心事,顾三生可不甘心,他对天发誓一定要把秘密探寻出来,红梦衣对此轻视一笑,说道:“你若能打探出一丝小道消息,姑奶奶让你在烟雨楼台里的一切开销全免单。”
从此以后顾三生经常在烟雨楼台里把酒言欢,那银子如流水哗啦啦的消失,顾三生混到最可怜的时候身上仅有一块铜板,够在烟雨楼台门前瞅上一眼,要不是看门姑娘知道他跟红管事之间有赌约,大发善心让他进入门内,然后被红梦衣瞧见了,戏谑问道:“是不是没钱来消费了。”
顾三生垂头丧气说道:“你们就是个坑。”
红梦衣笑得花枝招展,笑道:“姑奶奶允许你赊账。”
顾三生眉开眼笑。
而顾三生所做的一切,更是被那些身处问道武馆里,偏偏喜爱来烟雨楼台寻花问柳的学子瞧见,无不惊叹这位同道中人的本事,竟然能够跟红管事谈笑风生,甚至还能久不久的见到女帝慕雪,这让很多人都羡慕嫉妒恨,更多的则是心动,都想在顾三生身上寻找办法,都渴望能够受到红梦衣的注意。
远离江南故事,苏州大地已经水深火热,尤其瘟疫爆发,从吴门开始,向四周蔓延,无数人陷入死亡之中。除却瘟疫,更有鼠疫,无穷无尽的拳头般大小的老鼠密密麻麻席卷大地,粮食草木全部被吞噬干净,所过之地寸草不生,一时间无数人死去,尸体也被老鼠吃掉,冤魂哀吼,白骨累累。
苏州大地人心惶惶,不见活路,就连天空都被黑云笼罩,不见天日,举世皆黑。
姑苏寒山寺里,佛光普照,整个姑苏得以照耀,得见光明,希迁古僧走出寒山寺,成为行走的僧,行走在苏州大地之上,普度众生。
黑暗笼罩大地,光明已然消失。
寒山寺再度开门,僧侣走出寒山寺,普度众生。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每一个僧侣,就仿佛是一盏黑夜里发光的灯,照耀前方黑暗。
李平安和陆念雪也一同走出寒山寺。
他们不可能一直躲在寒山寺里苟且偷生。
有些事总该是要面对的。
姑苏有条运河,是前朝所开,横穿南北,名叫苏杭运河,传闻隋炀帝为了镇压水神之怒,仿照上古大禹铸造九鼎而铸造七鼎,定放运河之中,成七星连珠,引动星河力量,融天地为一体,这才让苏杭运河万古长存。
苏杭运河流经寒山寺,而在寒山寺前的苏杭运河之中便有七鼎之一,看着翻滚的河水,寒山古僧默念真经,李平安沉默不语,已经有人破坏的七鼎。
寒山古僧说道:“七鼎已经去了,天枢、天璇、天玑、玉衡、开阳、摇光六鼎,如今仅留天权一鼎。”
唐皇治帝也跟随出来,看着翻涌的河水,唐皇治帝说道:“先皇看重苏杭运河,把前朝国运封禅于河运之中,又以七鼎七星分封官爵,天枢宫贪狼星君、天璇宫巨门星君、天玑宫禄存星君、天权宫文曲星君、玉衡宫廉贞星君、开阳宫武曲星君、瑶光宫破军星君,此七人生前无不是忠贞清廉之人,死后获得先皇封官进爵,以阴魂入主七鼎,成就河神,共掌苏杭运河。”
寒山古僧说道:“恐怕他们凶多吉少了,天权宫文曲星君洛尘聪明智慧,才华过人,忠君爱国,为人正直,性情雅性,淡泊名利,生而为人美名远扬,死而为神万古长存,他随天权鼎坐落寒山寺下,成年累月听闻佛音,修为增进不少,足以堪比指玄高手,而且时常帮助过往船只,救助落水之人,功德无量,洛尘已经被上天眷顾,如今七鼎被灭六鼎,六位河神不知所踪,洛尘该与我同行,只要七鼎存一,苏杭运河便不会有妖邪兴风作浪。只是妖邪做法,在苏杭运河下了诅咒,佛身不可沾染河水,河神洛尘无法脱离鼎身。”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李平安出声说道:“我有避水珠,可以下去试试。”
“阿弥陀佛”寒山古僧念了句佛号,说道:“李施主大善,贫僧有佛杵一件,可镇妖魔鬼怪,可破妖咒。”
李平安壮举毛遂自荐,获得所有人同意,李平安看着微笑的寒山古僧,感觉寒山古僧已经预知了一切,李平安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也就没有太多抱怨,为天下苍生,做一回英雄那有如何!从怀中悬狸雪凝七方寸物小铃铛中取出避水珠,放在怀中,在陆念雪担心的目光中一头扎入水中,一望无际的河水寒冰彻骨,虽说有了避水珠,河水无法近身,可是那股寒意依旧逼人,在水下行走,慢慢摸索半天,终于在水底瞧见的巨鼎,被血色符文包裹的巨鼎一动不动,那些诡异的血色符文交织成牢笼,甚至有些已经侵入巨鼎之中。
李平安手握寒山古僧给他的佛杵,一寸之长的佛杵有些像法杖,不同于法杖的是佛杵一端是尖锐的,跟针锥一样,李平安握着佛杵,他能感受到佛锥的锋利,李平安小心翼翼靠近巨鼎,当他靠近五十米后就已经寸步难行,靠着佛杵开路,缓慢前进,越靠近巨鼎,压力越来越大,血色符文也在翻滚闪烁,化作小鬼龇牙咧嘴,向着李平安笼罩而来,可怕的鬼叫声冲击李平安的心魂,尽管李平安抱守心神,可那些小鬼依旧阴魂不散,靠着佛杵之威逼退小鬼,使其无法近身,可那小鬼声音不断,扰乱心魂。
李平安一往无前,那怕小鬼声音惊魂,李平安从始至终都没有停下脚步,慢慢靠近巨鼎。
手中的佛杵随之靠近巨鼎而慢慢发出佛光,随之靠近巨鼎,李平安察觉到窒息之感,李平安萌生退意,可是身不由己前进,应该说是佛杵带着他前进,速度很快,佛杵与血色符文碰撞在一起,璀璨火花飞射,“砰”的一声巨响传开,李平安被击飞出去,胸口仿佛炸裂,整个身体散架。
李平安被轰飞出百米之外,这才停下身子,衣裳破碎,嘴角染血。
李平安注视着百米之外的巨鼎,血色符文已经被佛杵破灭,巨鼎随之浑水散去而现出原型,一个人影浮现,对着李平安躬身一拜。
随后巨鼎一飞冲天,离开运河水底,李平安见状身子也迅速上升,佛杵化作一道流光,插在李平安发间,如同簪子一般。
李平安冒出水面,发现举世茫茫,整个世界漆黑如墨。
李平安抬头望天,乌云密布,还有电闪雷鸣,隐约之间似有一道魔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