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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认领了对手以后,鬼差们的心情不一。
很幸运,我的对手并不是鬼帝三殿下,是另外一位年轻的鬼修。年轻鬼修的修为不低,于我而言已是最好的选择。
抽到对手是我的鬼修明显松了口气,抽到三殿下的那位倒霉蛋则面如死灰,哭丧着脸。
至此也舒了一口气。这个结果不好不坏,以我现在的修为想要在对战的时候胜过鬼修,胜算很低。
司祭大人拈须道,“玄武街上的混元馆,乃专供武者修习练武之地,是个不错的修炼之地,你们可自行前去修习。”
“五日后见。”
司祭大人再次离开。鬼差们没有像上轮那般叽叽喳喳讨论,离开的速度一个赛一个的快,生怕耽误了自己修行的时间。
除了某只毫不担心的讨厌鬼。
“修为战力并非一昔之功。我看你也休要徒劳挣扎,不妨直接认输,省得打出一身伤来。”
三殿下的声音传来,看似关心的嗟叹在我看来十分欠扁。
我心中明了,这摆明就是嘲讽。
于是反唇相讥,“也总比造假银子还造不出来的好。”
三殿下刚刚浮起的笑意消失,脸色立刻变得不自然,哼哼一声,“前两项考核只不过是你运气好,这一次可是实打实的靠修为,看你还如何取巧。”
一句话戳中我软肋。
我脑中暗暗将他蹂躏了无数遍,表面上却不能露怯,故作自如道,“我取巧也罢,实力不济也罢,都与你无关,我尽我全力,落子无悔。”
“那鬼修的修为虽不及我,你对付起来也不是易事,他也不会对你手软。你真不怕受伤?”
“这就不劳殿下您费心了。”
“你当真如此想赢么?”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
说罢我再不理他,看似大摇大摆实则忧心忡忡地按照司祭大人的建议找到了玄武街上的混元馆。
混元馆内地方很宽敞,有刀枪棍棒齐全的练武场供众人使用,也有单间的练习室供个人使用。
除了我以外,其他动作更快的鬼差前来各自定了私人的练室。
租金不算太贵,十日的功夫也就花掉我三两银,爽快掏过钱定好房间的我不浪费任何时间,直接从老板手中接过钥匙,走入了自己的练室。
练室空间不大,布置得干净利落,最重要的是器具齐全,又很清净,不容易受他人干扰。
我盘膝坐下,凝神运气,开始修习。
刀枪棍棒这些靠积年累月功夫的我是指望不上了,一直都未曾练过,只能靠增加修为来比拼。
一个时辰之后,我忧心忡忡睁开眼。练室里的修行效果虽然比外面好,进度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快。
此时隔壁却难得传来一声几不可见的声音,似是重物被砸倒地。地面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照理说混元馆隔音这么好,不应该会出现这样大的动静。我好奇之下悄悄捏了个诀,试着在有动静的隔壁练室相贴的墙上开了个透视洞碰碰运气。
透视洞并非司祭大人所教我的法术,而是之前小伞教的,术法口诀与施法技巧与司祭大人卷轴里的那些截然不同。
法术出乎意料地成功,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出现在我眼前。我能够通过这个洞明了隔壁的情况,隔壁却瞧不见我。
敌明我暗。
我顺着透视洞朝里一看,好巧不巧,隔壁那位发奋练功的,正是我此轮抽签抽中的对手——那位年轻的鬼修。
此刻他正重重倒在地上,似是被打伤,我顺着他倒地的反方向望去,果然练习室里除了年轻鬼修还有一位,正是鬼帝三殿下,二鬼似乎有了争执。
年轻鬼修从地上缓慢爬起,擦了擦嘴边的鲜血,似乎对着鬼帝三殿下大喊着什么,鬼帝三殿下一脸眉头紧锁,神色不善。
顷刻间,年轻鬼修主动动起手来,三道青光几乎一瞬间朝着鬼帝三殿下招呼过去。结果不出意外,鬼帝三殿下轻描淡写一挥手化解了年轻鬼修的攻势,一个侧身,握在手中的剑柄飞出,朝年轻鬼修飞去,年轻鬼修躲避不及,又一次被击倒在地。
此时鬼帝三殿下似乎有察觉一般,朝着透视洞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心一虚,立刻将术法散了去,以最快速度出了混元馆的门。
一路大步流星在路上走了许久,确定并未有人跟上我之后,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心虚,嗟叹一声,不知不觉思绪沉重。
三殿下鬼王的修为自是不必多说,就连我的对手都很强。
方才年轻鬼修与三殿下斗法时,发出的三道青光正是三道术法。术法本身倒是不难,难的是这三道术法几乎是瞬发。
以我目前的修为,最多也只能瞬发两道术法,相较之下威力弱于对方。
“小爻,你怎的又回来啦?”耳边传来婆婆的声音,我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婆婆的摊位。
婆婆正在收摊,见了我以后笑得和蔼。
我心下一动,掏出怀中的钱囊,给自己留下二两银,将剩下的整个钱囊递给婆婆。
“婆婆,我找到了另外的住处,也不缺钱了,之前找您借的钱现在还给您。”
反正混元馆的钱已经付了,剩下的钱足够我吃喝不愁过这十天。
即便须弥望的一切并非真正世间的因果,我也不大肯多欠人情。
婆婆表情微微一惊,一开始不肯收,在我坚持之下还是接下钱囊。
“孩子,以后若有困难,一定要和婆婆说。”
到婆婆家门口后,婆婆紧握了我的手,看我的眼神多了些许心疼。
实际上再有十日我们剩下的鬼差便都走了,出了须弥望便再无瓜葛。但见婆婆恳切便随口应了句,准备道别后重回混元馆去练功。正转身,婆婆却喊住我,掏出一颗汹珠子。
“小爻,婆婆没什么贵重东西,这颗珠子你拿去当个纪念。”
我看着婆婆手中的汹珠子,心中升起一丝疑惑。细看之下这颗小珠子外表却平平无奇,根本看不出什么究竟。想来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便道谢接下了,和婆婆正式告别。
“阿束你说,这个婆婆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边朝着混元馆走,一边晃着手里的紫手镯。
“我看不像是须弥望的人。”阿束道。
我点头同意,“没错,婆婆好像是在帮我通过第二轮选拔。莫非是地府里有鬼想帮我得到这次任务?可须弥望几十年未曾开过府,怎么可能有鬼愿意为了帮我绕这么大弯子?”
若说相熟有愿意帮我的鬼,也就青歌无袖一家子。为了帮我得到去阳间寻找记忆的机会,倒真有些许可能借着鬼差的身份做些什么。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猜测。
因为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