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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子辛摸了摸被揍破的嘴角，嘀咕道：“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废话！谁叫你抢我女人了？”
“你真的那么喜欢北堂蕊初吗？”
“我……”
武子煌的话突然就噎在了嗓子眼。
他喜欢北堂蕊初吗？
不不！
他喜欢的人不是北堂蕊初！
若不是想要借助北堂蕊初背后的势力得到储君之位，他根本就不愿意多搭理这位刁蛮嚣张的蕊初公主。
他喜欢的人，是雪嫣呀！
武子辛看他的表情，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苦笑着拍了拍武子煌的肩膀：“我们两个，这都是在作茧自缚呀！”
承虚过来，搀扶着武子辛走了。
千寒走到武子煌面前：“五皇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拳头有些酸！”
他揉了揉酸胀的手腕，随口又问：“雪嫣姑娘呢？”
“卿卿姑娘死了，雪嫣姑娘这时候请了寺里的僧人大概正忙着下葬呢！”
“我看看她去！”
“五皇子！”
千寒叫住他，犹豫片刻，开口说道：“属下觉得，这时候你更应该去看看蕊初公主！”
武子煌回忆了一下北堂蕊初刚才的表情，她看到他们兄弟打架，好像还挺高兴的？
刚才武子辛说的那些话，他原本只信了三四分，此时联想到北堂蕊初刚才的表情，不由得又多信了几分。
这个女人，当真是来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的！
他看了千寒一眼：“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她的兄长北堂烈，死得很惨！”千寒又道：“于情于理，属下都觉得你应该先去看看蕊初公主！”
武子煌想了想：“好！本皇子就先去看看北堂蕊初！”
后山。
卿卿的尸体用浸了特殊蜡油的锦帛一层一层包裹着，被几名僧人抬着，慢慢放入事先挖好的深坑里面。
雪煞沙哑着声音在一旁紧张叮嘱：“慢点儿，你们都慢点儿，别碰着她！”
司空雪嫣陪在他的身边，安慰说道：“你能如此待卿卿姑娘，卿卿姑娘泉下有知，也会感到很欣慰的！”
雪煞蓦地又红了眼睛。
他跪在地上，懊悔道：“都怪我！我混蛋，我没有保护好她！我一想到她被人凌辱的时候，我却在房间里面呼呼大睡，我这心就好像被刀子剜一样的难受……”
“事已至此，你难过又有什么用？”
司空雪嫣捧起黄土撒在卿卿的身上，叹息说道：“卿卿是个好姑娘，希望她将来能够投生个好人家吧！”
僧人开始为卿卿念诵往生咒。
雪煞跪在地上，看着卿卿的身体一点一点被黄土掩埋，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近黄昏。
“雪煞，我们该回去了！”
“你先走吧！我想留在这里，再陪她呆一会儿！”
雪煞抬手抚了抚墓碑，黯然道：“阴间应该很冷，很黑吧？也不知道卿卿一个人在下面，会不会害怕？”
司空雪嫣叹了口气：“雪煞……”
“你走吧！”
雪煞摆了摆手：“别劝我！”
“那好！不过你得答应我，天黑之前一定回来！”
看到雪煞点头答应，司空雪嫣这才起身，带着几名僧人回了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