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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好险……”厉觉再次低估了这首曲子的威力,那种一片虚无的状态真的让他心有余悸,巨大的恐惧感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令他久久不能平复。
或者说,在八音盒的曲目结束后,厉觉很久很久才找回“自己”的概念,然后才发现了这一惊人的事实,才有了空前的后怕。
也幸好厉觉的意志足够坚定,在仅有55/85点SAN值的前提下,靠着17点“意志pow”硬生生的挺了过来,而且事后只掉了3点SAN值。对,厉觉的形容并没有错,“仅仅”3点SAN值而已。这种情况下的精神冲击,如果并没有顶过第一波的恐惧侵袭,SAN值会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疯狂的一泄而空,就算是一次满SAN值直接掉空也是有可能的。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之前的我是不是被下降头了?!”厉觉后悔的声音还带着惊惶与恐惧。
不过这么拼命厉觉也不是没什么收获,正如他的“心理学(60)”发现的那样,这张曲子的后面还有文字,但可能是受到了歌曲的影响,这里的文字里情感变得不那么激越了。厉觉感觉所有的力量都离他而去,但他知道这样的行动是值得的——虽然现在他的视野还有点模糊,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孤单的狂欢》……这名字取得那么文艺,但效果上来说只有表面上很搭配而已啊喂!”厉觉的吐槽腔一点也不客气,准备对八音盒吐槽一番,顺便恢复一下身体。
但是厉觉眼睛对上八音盒的时候却发现,他模糊的视野里居然出现了清晰的东西——
就是八音盒纸带底部的文字!这种模糊的视野里,那些诡异的线条重新的扭曲了起来。虽然厉觉并不懂这样的技术是怎么做到的,但他还是大概可以看懂这段文字的大概意思。因为这段文字是神秘学中常用的奥纳留斯如尼文!
“第三种神秘学文字了吗……”厉觉喃喃地说着,眼前的模糊一片总是让他感受到万分不适,所以他所有的视线均停留在了这些如尼文的位置,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文字毫无疑问就是真正有用的讯息——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薇欧娜,我的弟子。能看到这段话就说明我成功了!我终于达成了自己的愿望,把你从无尽的虚空中拉出来了。”
“也只有你才知道老师真正的研究到底是什么,也只有你才会毫无保留的相信着我。”
“研究的路是孤独的,我很庆幸找到了同行者和继任者,所以我不会让你被困在桑卡这个愚昧的地方的——你知道,我们都需要得到更为高深的智慧。”
“如我所料,我成功了,所以我们需要出去。桑卡这时候是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我准备了一处快速逃生装置,就在教堂的大祭台那里,你知道怎么做对吗?”
“这首《孤单的狂欢》可以通过剥离主观的感受与认知,让世界的脉络更为清晰。这有助于我们探索知识不是吗?相信你已经达到了足以使用这首歌的地步,那就谨记一点:不要忘记知识,不要轻视知识,不要亵渎知识。”
“致我一生的挚爱,查理曼。”
原始的如尼文艰涩难懂,但是后期的如尼文字其实和拉丁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表意简单易懂,但是如果深究神秘学意义的话又极为艰涩,所以在没办法利用它制作神秘学物品、法阵或者占卜的时候,神秘学者大多使用它进行密文的书写。
奥纳留斯如尼文,事实上真正的名称是Theban(底比斯文),但经过了拉丁语系的发展形成了近似如尼文的样子。事实上这种文字的用法和如尼文一类的东西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如果仅用作秘闻书写也是足够了的。
厉觉快速的解读出这一段密文,随后他的正常视线开始缓缓恢复。而那些黑色的扭曲线条也渐渐地平复了下去,化为了其他的文字。
正是厉觉熟悉的匕文!
只见这篇文字这么写道:
“《孤单的狂欢》是我最伟大的惊世作品,但这条羊皮纸带并不是承载这首曲子的最佳媒介。”
“薇欧娜,等着我。我会在在地下室摇响八音盒,来到虚无边缘接你回家的!”
厉觉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很显然这又是老狐狸的算计。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调查员认识匕文,认识玛拉基姆文Malachim,那他一定不会熟识另一种语言体系下的奥纳留斯如尼文,即使他真的认识如尼文,那也不能成功的解读这篇密文的意义。
因为卢恩符文的每个字母都有意义,就算是作为密文书写也会极其复杂,在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解读出来的,而想要解读就必须再次摇响八音盒,再次进入SAN Check的状态,然后被榨干SAN值成为这个八音盒的养料——那个由调查员尸骸炼制的密封釉就是证据。
“也就是说,现在方向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厉觉的喃喃自语已经是药不能停的节奏:“下一步就是前往教堂的大祭台,那里有查理曼的快速逃脱装置。”
“现在还需要知道的事情就显而易见了:就是查理曼说过的‘你知道怎么做’。很显然……我……不是道怎么做,所以搞清楚这一点很有必要。”
厉觉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现在的他还是一位粉嫩的新人调查员,除了离开这里之外,其他的事情显然都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而且对于一位被查理曼坑到死的调查员来说,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性的,基本上都会被查理曼坑死在各种各样的陷阱里。这或许就是对一名调查员来说最大的警示吧——每一次调查员的死亡都没有任何的其他理由,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见闻不够。
“真是个危险的活啊……”随口的抱怨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而且厉觉刚在这里呆了不短的时间,已经有千奇百怪的木贼们在试探的往这里搜寻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它们似乎没听到八音盒的声响一样。
“一帮小龙虾……”厉觉无奈的摇了摇头,伏低身形潜伏了下来。他知道现在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惊动这帮刚被他成为“小龙虾”的怪物,然后遭至围攻。至于最后的结局是肉酱还是肉串……厉觉表示,他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觉得先回到之前栖身的藏身处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有一个严峻的问题:他压根不知道教堂的祭坛在哪里。所以安全起见,他至少需要在整理好情报之后再做行动。铁匠铺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是这片废墟上仅存的安全区域,木贼们也不太会有什么靠近的想法,但那个地方总是让厉觉感觉到隐隐的不安——没有任何理由的不安。但至少厉觉可以肯定,那里并不是进入某个梦魇的入口。
现阶段来说,那里还算是非常优良的避风港,厉觉决定到那里整理下情报。现在,他拿到了八音盒,粉碎了身上查理曼的伪装契约,有意无意间破坏了查理曼的阴谋,那也就是说,厉觉和查理曼结下了深深地仇。至少查理曼的小算盘已经很难打响了,而那位“薇欧娜”……厉觉看了一眼手上的八音盒,默不作声。
几经周折,厉觉终于回到了铁匠铺那里。金属汁做的粘合剂依旧泛着冰冷的光,这座有些超规格的“神殿”依仗着它的神秘依旧屹立于废墟之上。厉觉虽然身心俱疲,但他没忙着休息,用身上带着的大瓶子补充了一点水分,再狠狠地吃了几口东西,他总算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一整天都在用“意志pow:17”硬抗各种精神冲击,SAN值也刷刷刷狂降到了52/85这样危险的地步,厉觉早已身心俱疲。他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他拖着疲惫的灵魂来到这里,在补充完身体必须的东西之后他就想立即睡倒,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这块遍体鳞伤的灵魂就蜷缩在脆弱的驱壳中,包裹着那比躯壳更为脆弱的名为“理智”的丝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厉觉是被饿醒的。他看着口袋里仅剩的几块蕨粑,叹了口气,细细的数了起来。这剩下量,如果省着点用还可以用两天左右,而且他的水也不多了。现在的状况是,他必须尽快解决问题,从这森林里出去,到人类社会去看看——至少可以干一份活计,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
厉觉强行打起精神,吃了一点干粮保证肚里有货,然后小心的喝了口水,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从蛛丝马迹里观察、或者说猜测一下查理曼的逃生装置到底是怎么个用法。
事实上就目前的情况看,要想知道这个所谓的逃生装置怎么用,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源头开始摸清楚查理曼的研究到底是什么。厉觉回想着之前看到的信息,纷繁复杂的东西在脑海里不断地碰撞着,试图从纷乱的情报中整理出一丝头绪。
《孤单的狂欢》可以通过剥离主观的感受与认知,让世界的脉络更为清晰。这是查理曼用奥纳留斯如尼文隐藏在匕文之后的信息,想来他是知道摇响八音盒直到最后的人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文字的,但是看到是一回事,会用是另一回事。他必须保证只有需要看懂的人懂得怎么去看就好了——比如那个“薇欧娜”
显然,查理曼的研究是世界脉络一类的东西,但是这种课题的泛用性太高了。不过厉觉还是敏锐的发现了其他的线索:查理曼是用什么方向解决“让世界脉络更为清晰”这个问题的呢?
剥离主观感受与认知!这样的话就可以推测出一个意料中的结果:查理曼的研究方向是如何剥离主观感受与认知。
这样的话想要做到这件事就非常的容易了,简单的说就是进入逃生装置失去主观感受与认知触发装置使装置运转,然后就逃出去了——就是这么简单。
“也就是说,现在从这里出去的路已经铺好了……”厉觉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辉:“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从这铁匠铺去到教堂,并从教堂里找到快速逃生装置了。”
“那么,接下来——”
“目标:教堂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