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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天兵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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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的烈阳本来怀着无限的热情一直在踌躇地等待着,因此还遭受了不少人的谩骂。但她并没有在意,因为她相信只要她等到最后那一场的压轴表演的机会,曾经的谩骂也会变成更加激烈的赞叹。那时,她将穿上自然精心编织好的彩霞云衣,在万里杜鹃花红中翩翩起舞,一颦一笑中都充满了无限柔情似水……

然而就在她满怀期待的表演即将到来之际,一群不速之客却是用自己的身躯强行拉开了帷幕——遮天蔽日,掐灭了所有的期怀!

这群不速之客,又分为两群人。一群是身穿黄金铠甲的天兵,另一群是身穿紫金战甲的神将。而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强悍无比的天神之威。这群人虽然说是两群人,但队形上却保持得非常整齐,显然是经常训练磨合的效果。他们的队形是按照等级森严的金字塔阵型排列的。从真神到天神再到至尊,而真神又是从真神一阶到真神九阶排列,神王同样如此,只是到至尊境界的时候,倒是随意了许多。

独臂樵夫终于把手里的最后一口花香雪鸡吞咽,却还是认真地吸吮着他仅有的一只手上浸满了花香雪鸡汁液的手指。从拇指到食指到中指到无名指最后到小指,再由小指到无名指到中指到食指最后到拇指……如此往复,直到手指上再也尝不到一丝花香雪鸡的味道才罢休。

独臂樵夫至始至终没有抬首望向天空,可天空之上的天兵神将却是一层一地向他压来。那些身穿黄金铠甲的天兵已经展开了自己的天翼,而身穿紫金铠甲的神将也祭出了神王法器。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每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忌惮地盯着那个佝偻年迈的独臂樵夫。

“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独臂樵夫突然讪笑起来,嘴里碎念着莫名其妙的呓语,思绪飘到了万年之前的那场悲惨世界景象。那时的景象也似这般,只是此时,他身边却再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主人……我们真的不用出手吗?”

万里之外一处幽暗的树影里一个响起一个诡谲瘆人的老呶声音。如果顺着声音寻去,这才发现,在暗影之中,藏着一个佝偻矮小的绿色身影。而这道看起来佝偻矮小的身影周身还萦绕着一股神秘诡谲的危险恐怖气息!特别是她的那双朱砂鬼眼,一看就瘆人得很!

“不用,好好看戏就行!”

在晦冥变幻之中响起一阵幽幽话语,渐长若远若近,如圣似邪,鬼神莫测。

万籁俱寂,苍穹上的天兵神将已经距离独臂樵夫不足百丈之遥。

独臂樵夫依旧视而不见地盘坐在原地,神情有些释然,思绪依旧飘逸在遥远的回忆里。这池忆很长……很长……充满了太多的离合悲欢,他时而莫名地发笑又时而莫名地流泪。

“列阵……”

这时苍穹之巅响起一道雷霆之音。而听到这个声音响起,这些天兵神将也是迅捷地排成一个玄妙无穷的天笼大阵。

“还是老把戏……”

独臂樵夫终于微微地抬起泛泪眼皮,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无比的浅笑安然。

“杀……杀……”

突然天空之上,响起了一片杀声。只见结阵的天兵神将忽然拔刀相向而行,顷刻之间,天空飘坠下一片金色神雨,一起飘坠下来的还有一具具失去了生息的尸体。

“砰……砰……”

这些尸体刚坠落到这万里参天杜鹃树尖就直接爆碎成一片虚无幻影,发出一阵阵绚丽多彩的砰隆声响,已然像是一阵沉闷的嘞鼓之音。

电光石火之间,刀光血影之后。天空终于恢复了本来面容,这时恰是夕阳西下,残阳如血。烈阳之空果真等到了她的表演时机,一袭彩霞飘飘,宛若万红花丛中的血衣仙子正在演绎着一段死亡欢舞。

“果真的很美……倾城!”

独臂樵夫望着夕阳尽处,目光有些恍惚,仿佛看见了一个遥远如梦似幻的倾城妙影。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了,他再也无法看见她了。

这片万里杜鹃啼血是他花了万年之久精心布下的一个玄杀大阵,每一棵参天杜鹃树都刻印有一个玄妙的时间飞镰,这是他的那把生锈的镰刀留下的痕迹。

落红一片片,花飞香漫天。

“可惜了……”

独臂樵夫,接住一片飘零而来的杜鹃花瓣,那张黑黄夹红的苍容满是惋惜之色,嘴里还发出阵阵惋惜之音,但却也不知道他具体在惋惜什么。若是说他在惋惜这些落红,但他的目光却没有一丝在意手中拿着的杜鹃花瓣,可要是另有所指,那为何他的眼里隐藏着一股暗香疏影。

就在这时,九天之上,出现了九个虚光耀影。这九个虚光耀影窜连一起,宛若九星连珠一般,而就在九个虚光耀影中央高处,隐约可见落座着一个无上神秘宝座。宝座之上空无一人,但那里却散发着真实的无上帝主之威。

“小信……许久不见!”

这时无上神秘宝座上发出了一个和蔼慈祥却又帝威霸道的声音,这个声音只有独臂樵夫可以听见。

“是呀!天帝还是神主……”

独臂樵夫信手花开一个虚空,然后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处。

在更高维度的时空漩涡里,两个年轻的男子在此再次相遇。这两个年轻男子,模样俊逸不凡,其中一个模样上倒还有几分独臂樵夫的神色,但是另外的却是怎么也无法看清楚他的真实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看到的那一刻也是忘记地那一刻。

“告诉朕,倾城她在哪里?”

这看不清面容的年轻男子把手搭在那个有几分神似独臂樵夫的年轻俊逸男子的肩膀上,温声和气地询问着。

这个长得有几分神似独臂樵夫的俊逸年轻男子并有回答什么话语,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倾城她到底在哪……她到底在哪?”看清面容的年轻男子依旧不死不休地询问着!

这个长得有几分神似独臂樵夫的年轻俊逸男子依旧在不断地摇头,可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是布满了血丝,那张俊逸的脸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狰狞起来。隐约之中已然有了一丝炸裂的痕迹。

“朕只想找到她,而你却是她最亲的人,自然也是朕最亲的人,朕真的不想杀你!你又何苦在逼朕呢……”这个看清面容的年轻男子开始变得有几分愠怒起来,声音却还保持着温声和气的味道。

可是这个长得几分神似独臂樵夫的年轻俊逸男子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晃脑,模样已经变得痴呆无神起来。而他的身体上的裂痕也变得越来越多,已然到了支离破碎的极点。

“啪……啦……”

一声清脆无息的玻璃碎裂,结束了这场短暂而漫长地索问。那个长得有几分神似独臂樵夫的年轻俊逸男子终于化成了一片片虚光碎片,最后融进了这个奇怪的时空漩涡之中。

“即使时光倒流,朕也无法找到你吗?”

看不清面容的年轻男子怔怔地盯着时空漩涡尽头,最后也消逝在倒流的时光长河里。

这一切都是那般悄无声息地开始和结束着!

远在万里地底天堂世界的瑾言,此时此刻真正望着那把生锈镰刀上投出来的幻影。

“异世界来的未知者,当你看到这些的时候,证明老夫我已经死了!不用伤心也不必难过,更不用心存感激与愧疚!更不用诧异,且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瑾言果然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虚像投影,这个虚像投影一开始就是独臂樵夫的虚隐,但渐渐地就变成了一个长得有几分神似他的年轻俊逸男子。

“你应该看到她了吧……”

瑾言闻声,不由低头看了一样缠抱在他身怀里孤独倾城。她显然没有看到这个虚像投影,也听不见虚像投影上说的话语。她还以为瑾言低头要亲亲,急忙闭紧双眼,撅起诱人小嘴,但是却没有发生她以为要发生的情况。

“其它事情你没记住,这个引人犯罪的动作倒是记忆犹深!”

瑾言见她这样不依不饶地期待模样,只能无奈又好笑地用手指轻点了她的小嘴唇。孤独倾城信以为真地睁开双眸,一副心满意足的吃蜜甜笑着。

瑾言正要继续抬首看向了那个虚像投影,而那个虚像投影却是突然凑到了他的眼前。他不由惊呼一声:

“妈呀!”

这这时这个虚像投影却是露出了奸计得得逞的笑脸,“老夫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会不老实!是不是已经被我们家的倾城迷得神魂颠倒了!”

这个虚像投影本来想捋一捋下颏的胡须,可是伸手去抓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早已没有了胡须,但他还是很自然地捋着。

瑾言不可否认,他身怀里的孤独倾城绝对是他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美的女子,没有之一。她美令人窒息,也让人心痛,更让人痴迷不悟。这样的美就像是上天的一种诅咒,可以毁灭一切的美丽。他相信要是她在这个世人的面前现身,那么这个世界绝对会引起一场灭世之争。他越想越是恐惧,不过他再次看到她那双天真烂漫的琥珀眼眸,心里似乎又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保护欲!

就在瑾言有些痴迷地看着怀里的孤独倾城的时候,那个虚像投影又开始继续说道:“倾城她还好吗?希望她一切都还好。我已经无法守护她了,不过当我看到你那双眼睛的时候,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看到她的!我这人一直不相信命,也一直在反抗着命,但是最后我还是相信了命,可我依旧不相信这命!”

虚像投影里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但瑾言却能够感同身受。这种感觉,可不就是另一个自己吗?

虚像投影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每个地方都提到孤独倾城,言辞之中藏匿着太多东西。而瑾言也非常耐心且细心地聆听着。

这时的虚像投影已经变得越来越稀薄,像极了风中的油尽灯枯火星,终于迎来了必然熄灭的结局!

“倾城……倾城……”

虚像投影伸出了虚幻的双手,想要抚摸一下孤独倾城,可是他终究还是无法看到她,只能通过抚摸着瑾言来实现了。

嗖……

虚像投影最后还是熄灭了!

这时候的孤独倾城却是莫名地泪雨婆娑,可是却是挤满了倾城的笑容,看着瑾言!

突然,地底天堂世界也在下一微秒之隙崩塌倒碎。

独臂樵夫他叫独孤信,是一个曾经放弃成为圣贤的人,他留下不走的原因只有一个,只为守护一个人。他的故事很长,可终于还是无法继续!

“倾城住到我的眼睛里去吧!”瑾言突然望着手里的生锈镰刀说道。

地底天堂世界不再是天堂世界,而真的变成了地狱深渊。

“有意思……”

霎时,在晦冥变幻之中又响起了一阵幽幽话语,渐长若远若近,如圣似邪,鬼神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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