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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空面露坦然，没有拒意，让人看上去，此前的一番交谈，更像是一场交易。
“放心，我的问题，很少！”木机道。
“但很难答！”鱼空随之补充道。
木机笑了笑，没有解释，因为这些问题，对于木机来，难答与否，完全取决于鱼空的个人抉择。
若是真的坦然，那么这些问题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而鱼空，当然知道木机不会问一般的问题，因为一般的问题，完全不用他来答，木机完全可以靠他自己的推测便可算出。
“在此之前，我不妨提示你一下。你越是坦然，越是诚心悔改，也就越能走出你心中的阴影，走出这里。”木机特意强调道。
鱼空知道木机这些话的用意，也知道除此之外，兴许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是真的为自己好，还有他师傅鱼裳。
“请吧！”他回道。
“你此行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木机再次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很多次，哪怕已经得到答案，但他还是再问，只是想要得以确认真正的答案。
鱼空脸色平淡，偏出一些轻微的悔意，道“通过引祸，报复云墟，这些我已经答过！”
这个问题，并非像是表面上这般容易回答，到底，其实它还是一个难题。
此前兴许不难，此时难上加难，因为心态，心境已经变了，而木机问这问题的同时，想要得到的答案，当然也不只是表面上的话语的答案。
它还可以证实很多东西，所以鱼空并不想在此纠缠太久。
“下一个，为何褐色战虎一族的长辈们会同意你的这些行径？”木机继续问道。
鱼空眉间微锁，觉得有些难以回答，因为不知从何起。
“不过都是机缘巧合，我帮了他们一个忙，然后作为交换条件，也符合它们的战略需求，它们便让它们的部族来攻云墟，而且，听从我的调遣。”
“反正它们的部族都是要去送死，去哪里也都一样，倒不如还了我那个人情。只是，我也知道，我那样其实不过也还只是它们的棋子，对于云墟深有了解的我，更是深知单凭那些愿兽来攻云墟都不过只是送死，并不能够到达我的目的，于是，我以着那人情的名义，要了虎随我一同前往。”
“那褐色战虎的老族长当然是反对的，就怕虎出了什么意外，但是虎毕竟是我最为重要的棋子，没有它，那么此行也就白费了，我又如何会放弃？”
“拇指拗不过四指，褐色战虎一族其它的那些族老被我动，它便是想拦，也都拦不住。事情，也便开始顺理成章。”
“当然，我也发了愿誓，要力保虎，但前提是虎得要听我的，这也是你看到为何虎对我不待见，却还如此护我的原因。”
“只是，那些愿兽哪里懂得我们人族字里行间的精妙？更别提是咬文嚼字了！被我设计了还不知。”
鱼空一口气全盘托出，木机没有打断他的打算，他想，也任凭他去。
待得确定鱼空完了，木机竟却赞道“很不错，也当真可惜。”
又想到那个问题，道“那么，你确定你没有违背那个愿誓？”
愿誓，白些是束缚许愿师的誓言，一旦许愿师违背了愿誓，轻则会影响日后的修行，再则会废掉一身的修为，重则甚至会直接灰飞烟灭，魂不归处。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担心我？”鱼空玩笑道。
“我想，鱼裳更想知道这个答案。”木机面露认真，以表态度。
鱼空顿时便敛住了笑意，深知木机的意思。
回道“我也不大确定，因为即便是我有几分把握，再怎么也是上星辰来论定的事情，我无法左右。”
“那我有答案了。”木机点零头，表示认同。
只是这一句话，让鱼空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再这么看，这话与那些都不大好衔接。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问题，前面的你可以撒谎，但这个问题，我希望你可以坦诚一些，因为事关重大。更关系到鱼裳。”木机再次强调道。
“请。”鱼空道。
他知道，自己毕竟已经犯下这些事，再也怎么，不被信任都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又怎会生出怨言。
“你，真的已经没有后手了？”木机问道。
对于鱼空的赋，他一向都是认可的，不别的，单论这一次来攻云墟，就已经足以显露头角。
云墟的护山大阵的缺口，他已经没有发现，而鱼空却是知道就在那大湖底下，而且还通过这个向云墟输送了大批的愿兽。
若不是那些愿兽实在不算强，不然不定鱼空还真的有可能成功一些，至少，破坏云墟是可以做到的。
“没有！”鱼空直截帘的回道。
“当真没有？”木机想要确认道。
“当真！牵扯到师傅的事情，我不会去做。”鱼空回道。
木机没有表态，因为倘若是以前的鱼空这句话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的鱼空，便是木机也觉得真假难辨。
而来攻云墟这件事情上，终结的正是鱼裳，又怎会与她无关？
木机这般想，但当然不会去出口。
于是，对话就此停下，无论是星辉里，还是漆黑里，都恢复了平静。
时间，持续了好一会儿。
“你便在这里好好反省吧！”木机着便转过了身去，开始朝外走去。
“当年是如何幸存过来的，你不需要问问我嘛？”鱼空望见木机要走，连忙道。
木机怔了一下，知道他其实并非是想要自己问，而只是想要将此传达给鱼裳。
于是，回道“我已经知道，自不必再问。”
鱼空之所以能够幸存下来，自他山脚下第一眼看到鱼空时便已明了，无非就是当时有人手下留情，只是是谁并不清楚，但如今再考究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