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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了一番后,返回了大帐,正要光着身子跳到床上,忽听得“啊”一声惊叫:“流*氓!“
萧云吓了一大跳,丢了手中的木桶,双腿微微拱弓着,做了一个马步,双手护在xiong前,对着自己的chuang后的帷帐喝道:“什么人?”
帷帐一阵颤动,却没见人回声。
萧云大着胆子,一点一点的走了过去,可有不敢太过靠近,生怕是王保保派来的刺客,自己若是一头撞上去了,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可细细一想又不像,若是刺客,刚才自己不曾有半分的注意,这样的好机会,他不动手,偏偏喊了声,而且听口吻似乎是个女孩子,否则一个大男人便是看见了自己光着的身子,也绝不会喊“流*氓”二字,心中疑惑,更加不敢贸然行动,对着帷帐看了几眼,此时灯光摇曳,那帷帐白如雪,正好看到了那人的身影,萧云只扫了一眼,便收起了戒心:“这根本不是男子么,瞧那微微凸起的xiong脯,双*腿微微收缩,小*腹平坦,更让他认定这人是女子的,便是那双修长而纤细的腿了,如实男子,是蒙古人,绝不会有这样纤细!”
“你到底是谁?若不出声,莫怪我不客气了?“萧云左手抓起了地上的一个水桶,做出投仍之状。
那人似乎有些犹豫,帷帐里两只小手不断的扯着帷帐,明亮的烛光里,萧云几乎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面容,双眉如远黛,鼻子巧挺、樱桃小嘴正嘟着,一张瓜子脸,烛光里那女子正低着头,身子微微椅着。
“你到底是谁?“萧云再一次询问了一番,语气带着一丝不耐。
一阵沉默后,那女子抬起了眼帘扫了一眼,又将脸妞了过去,嘟哝着道:“你,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啊——?不好意思,忘了!忘了,太投入了?”萧云愣了一下,急忙丢了水桶,从桌上抓了一件早已准备的长袍,迅速套上。
那女子扑哧一笑,声音动听宛如夜莺。
“好了,姑娘?”你可以出来了吧?萧云盯着帷帐道。
那女子并没有立即出来,而是在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孩子?“
萧云心道:“娘的,还真是女孩子,该不会是老天夜看我一人独自从军,太过寂*寞,派了一个女子来给我暖*被吧?”
“这个嘛?实不相瞒,姑娘身材这么凹凸有致,声音这么婉转动听,我实在想不出姑娘是男人,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姑娘一定是个绝色的美人?”
那女子咯咯一笑,帷帐里抬起小手轻轻放在嘴边遮掩,动作轻柔,加上帷帐、烛光的照耀,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萧云忽然想到了白衣飘飘的小龙女?
“油嘴滑舌,竟说好听的,你平日里也是这样骗女孩子的吧?“那女子轻声道。
萧云又走近了几步,笑道:“姑娘这话就说错了,我从来是爱护女孩子,不骗女孩子,碰上了美女又可爱的女子,自然说些好听的话儿了,这个不叫油嘴滑舌,这个叫锦上添花而已!“
“就你张嘴会说?“女子咯咯一笑。
“娘的,老子的这张嘴巴可不止会说话啊,会干的伙可多了?“萧云暗自嘀咕了几声,盯着那女子身影道:”姑娘,你到底是何人?“
那女子沉吟了片刻,道:“你真的想知道?“
萧云摇头了摇头,道:“不是想,是非常想知道!”
那女子又是咯咯一笑,道:“你不后悔?”
“娘的,美女人家求都求不来,你主动送上门了,后悔那才不正常呢?老子可不是柳下惠!“萧云呵呵一笑道:”不会后悔!“
那女子似乎还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道:“要我出来见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娘的,还真是麻烦啊?“骂了声,道:”什么条件,姑娘不妨说出来听听?“萧云盯着那女子的身影笑眯眯的道:“该不会让老子牺牲色相吧?”
那女子道:“我让你答应我,一会儿见了我,不准赶我走,否则,我便是死,也不见你!“
“还好,不是要老子陪睡?“萧云嘀咕了声,也没觉得这女子的要求有些奇怪,点了点头,道:”这个有何难,不是自夸,我这人最有狭义心肠了,最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姑娘找到了我,算是找对人了,你放心,只要你出来,我绝对不赶你走!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你这人脸皮真厚!”
“咦,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萧云嘀咕了声,也没多想,哈哈一笑道:“姑娘过奖了!我答应了姑娘,姑娘也可以出来了吧?”
“你说的话可算数么?“那女子仍旧不放心。
“嗨,我可是有名的诚实小郎君!姑娘不信的话,日后可以去打听打听!”
那女子咯咯笑了几声,小声的骂了声:“不要脸!”随后又道:“那好,我就姑且相信了你!”说完,帷帐一动,从帷帐里走了出来。
“这么好糊弄啊?一会儿要是长得跟母夜叉一样,老子照样赶你出去!”萧云正暗自得意,忽然眼睛睁大了几分,跟着也不笑了,嘴巴一点一点的张开,一脸不可信望着那女子。
“坏人——?”过了一会儿,那女子一声欢喜,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你这不是胡闹么?“萧云终于回过神来,阴沉着脸。似乎有些气恼。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陆楚楚,自从得知了萧云要出征的消息,这丫头便动了心思,卖了一套士兵服饰,得知萧云是押送粮草,大军集合在皇城外,趁着送别的时候,军队松懈,混入了其中。待混入了军队,她才发现这军中也不是那么好藏身的,当年花木兰的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bàng)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根本不管用,不说这一路上连续的赶路,还要装运粮草,这可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能干的,好在她自小习武,气力也比一般男子气力大了几分,才勉强没被累垮,若说这也就算了,毕竟是累一点而已,可这一路上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叫她衣服整日不换、也不洗澡、也不梳洗打扮,饿了吃些干粮,睡觉与一帮臭男人睡在一起,夜夜忍受着那雷鸣一般的鼾声,臭气熏天的脚丫子,她一个从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何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