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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远了。”
“怎么会和她有关系。”
连修然眼神坚决。
连建元以审视的目光扫过儿子那看似铜墙铁壁的防卫姿态。
“没有吗?”
“对。”
“没有。”
连建元拿过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他的心口疼又快发作了,家里三个孩子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好了,这件事我既往不咎。”
“今天找你来是有正事和你谈。”
连建元双手交握在桌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谈判架势。
“周六有个慈善晚宴。”
“我想你带着书卉一起过去。”
连修然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让连建元迅速捕捉,但他也没改变初衷。
“到时候你们四个年轻人聊聊。”
“做个朋友也是好的。”
连建元适时搬出连松雨来。
照着从前屡试不爽的例子,只要她去,那么连修然必去。
连修然想起宫明熙之前提过的邀约,原来竟是同一场。
如此看来,周六的排场小不了。
宫守义会出席的诚,想必钟书卉的父亲钟正卿也会到场。
他就知道今天的面谈不会有好事。
原以为钟书卉会知难而退,不料她倒是什么都忍得了。
借着慈善晚宴的由头欲把生米煮成熟饭。
这股不管不顾的劲头简直快要让他肃然起敬了。
“我对钟小姐的感觉。”
“您是知道的。”
连建元不慌不忙。
“不喜欢不要紧。”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风花雪月。”
“你若想坐稳第一把交椅。”
“爱情是你最不需要的身外之物。”
爱情吗?
连修然几乎要苦笑了。
这么多年,他可连爱情的边都还没沾到,怎么连建元这里就直接给判死刑了?
只是,这番话确是父亲的肺腑之言了吧。
对连建元来说,即便身边已有相伴多年的周氏,也终究敌不过年轻时那一抹得不到的白月光。
“修然,我是过来人。“
”你多少听我一句劝。”
连建元踌躇了一秒。
“和书卉那样的女孩子在一起。”
“至少你永远都不会被她伤到。”
这便是说到正题上了。
连修然和父亲对视。
这句话可以视为是连建元看穿一切的证据吗?
从办公室走出来时,连修然累得只想就地躺下。
连建元意有所指的劝导似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路神游到电梯口,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不会被伤到?
如果他说被伤到也无所谓呢?
不怕被伤害,只怕她不要呢。
然而才走到转角,连修然就看到一个让他心跳骤然加速的身影正坐在办公室前的沙发上悠闲地翻杂志。
一声叹息。
他相当怀疑自己再这么折腾下去,心脏会在某一天不堪负荷。
“谈的怎么样?”
才进了办公室,连松雨第一句话就问得他心烦。
“不怎么样。”
连修然板着脸把口罩取下。
“我看看。”
不期然的,连松雨捧住他的脸检视伤口。
“好像比昨天严重。”
“要不要我们下班以后去医院?”
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青紫的嘴角。
他却根本没心情考虑别的。
视线从她的眉眼缓缓落到微张的红唇。
连建元说的对,区区钟书卉哪能伤到他?
瞧瞧面前这张脸吧,他完全没辙的。
“我不去。”
“怎么能不去呢?”
她的手仍然没离开他的面颊。
口吻像是在哄孝子。
“听话。”
“留疤了怎么办?”
问的好,连修然赌气似地瞪着她。
他的心情现在糟糕透顶了。
“留就留。”
“反正我看你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