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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老头,昏睡不知多久,期间忽而消失忽而又现了出来,甚是怪异。
纤云甚是急躁,却还是努力忍着。忘梳时而给她端杯茶,时而与她扇扇风,甚是殷勤。
“小金山寺,千悔塔顶,有一绝世男儿。”小老头突然说道。
纤云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只见小老头依旧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安逸非常。
“这老头子,真是不知在说些什么。就让我在这里等他醒来?巧灵那边你是救还是不救?”纤云有些不耐烦了,嘟着嘴对着忘梳嗔怒。
忘梳宠溺地笑了笑,将纤云搂在怀里道:“你莫着急,这世间事有什么可急的,更何况这不是找到法子了吗?”
“什么法子?他什么也没说呀!”纤云推开忘梳,让到一边去不愿理他。
“咳咳……”小老头咳了几声,然后打趣道:“你们两个,我这糟老头子,单身了一千年了,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是不是有些残忍。”
忘梳听罢顿然也害羞了起来。他这是第一次知道男女之情的甜蜜,常常有些不能自我。他悄然看了一眼纤云,发觉她在一旁又羞又恼,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纤云在一旁被他笑得更是小脸粉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笑啊,笑他自己娶了个漂亮媳妇。谁有漂亮媳妇,睡觉都会笑出来。”小老头笑眯眯地说。
“你这老头,正经话说不出几句,偏喜欢拿人打趣,我几时说是……是他的媳妇了!”纤云恼羞成怒,对着小老头就是一顿说。
小老头并不在乎,起身绕了一圈,终于在椅子下面找到了一个酒坛子,二话不说举起来便喝,但继而又放下了。
“忘梳忘梳,赶紧给我寻壶酒来!”小老头似是还不曾醒,醉醺醺地指着忘梳,一不留神又跌坐在地上。
忘梳也有些看不明白,一旁问道:“爷爷醉得厉害,还是不要再喝的好。”
“酒,酒在哪里?让我喝个饱,等会儿还要去阴曹地府,与那阎王老儿唠嗑……”
忘梳是个好脾气,摇了摇头从柜子里取了坛酒。却刚想交与老头,就被纤云一把夺来。
纤云捧着那酒来到小老头面前,蹲下身问道:“爷爷你要喝酒?”
小老头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捞,可他哪里抖得过早有准备的纤云,一下不曾够着,踉踉跄跄“啪叽”一下跌到地上。
“姑娘耍我这个老头子作甚。”小老头似是一下子清醒了,坐在地上揉了揉被摔疼的腿,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可是看出来了,你可不是甚么弱不禁风的老头子!”纤云并不有什么内疚之情,依旧捧着酒在他面前晃悠。
小老头撇了一眼她,挠了挠枯燥的头发,然后忽然欣慰道:“有些年头没人这么夸我了,姑娘不亏是忘梳看中地媳妇,光是眼力劲就不比一般呐!”说罢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哪里是在夸你,你可别美了!”纤云简直对这老头气不打一处来,终是忍不了了,将那酒坛子一把举过头顶,威胁道:“你若是不告诉我救治巧灵的办法,我就当着你的面把这壶酒摔碎了,便就是流进这河水里,也不给你喝!”
此话一出,倒是引的忘梳笑得开怀。这女子真是难以捉摸,原以为她是大家闺秀一般的贤淑女子,不曾想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
那小老头也是爱酒如命,这一坛好酒哪里舍得眼睁睁看着它被毁掉?故而恳恳切切道:“姑娘有话好说,这酒又有什么错呢?不如把它放到一边,你我之事你我商量。”
“没得商量!”纤云将那酒举得更高了。
“有的商量,有的商量。”小老头从地上爬起来,摆了摆手道。
“枉我等你睡了那么久,原是个老骗子!”纤云着实是气了,那酒不经意间已被举过了头顶,其间一两滴落了下来,惊得那小老头顿足捶胸。
“我说还不行吗?哎呦,我上上辈子定是负了什么女子,要几世被女子折磨,做了鬼都逃不过哟!”小老头蹲在地上,双手举着,以防那坛酒落下来,他好及时接住。
“你先放下来,放下来我安心。”
“先说再谈酒。”纤云将那酒捧在怀里,顿然酒香扑鼻,心里不禁感慨,这忘梳酿酒真有一套,比那蟠桃会上的御酒都要香个许多辈。
“好好我说!那小金山寺,千悔塔顶有一男子,这一世名为梓玉。这梓玉公子,是几世的恶人,故而被佛祖困在塔顶。”
“你胡说!”纤云不等他说完,便急急喊道。
“我胡说作甚,我可不会说胡话。”小老头挑了挑眉毛道。
“梓玉公子我是知道的,都说他是好人,哪里是你说的这样?若真是恶人,哪里会有那样倾世的容颜?佛祖之言,相由心生,我也不是不懂。你编了这故事来框我,我岂是那么容易能被糊弄过去的?”
“啧啧啧。”小老头一脸嫌弃地砸了咂嘴,“现在的小姑娘,都只会看脸了吗?谁跟你说长得好看就是好人?我老头子长得丑就是坏人吗?”
“难道不是吗?”纤云皱着眉头问道。
小老头挥了挥手,不与她计较,便接着说道:“这梓玉公子,虽是恶人,但到底是受了佛祖点化的,又投胎为夜摩天王牟修帝君之子,故而修为较之一般人,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纤云急急问道。
“高山与……小石头。”小老头掐着小拇指比划道。
纤云听罢对他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道:“我仙家会羡慕他天生修为?”
“可你现在可不是仙家了。”小老头耸了耸肩,丝毫不给她面子。
“你!”纤云气得又举起酒坛子。
可那小老头却先她一步插着腰挺起胸道:“你还想不想救你弟弟了!”
纤云听罢,小银牙咬了嘴唇,算了算了,有事求他还耍什么脾气。
“那梓玉公子,可惜咯,你要是没有嫁给忘梳做媳妇,便可以去讨了他的欢心,那样乘机夺了他的修为,用他的血滴进巧灵的心口,保准你二人都能完好无损地回到天宫。”
小老头说着便趁那纤云不注意,一把抢过酒坛,咕嘟灌了一口。满足喝罢还不忘感慨一句:“可真是可惜了,要是被别的姑娘抢先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纤云看了一直不曾说话的忘梳,眼里略过了一丝歉意。
诗云:
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
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