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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醒来,紫苑一转头看到水黛不见了,食盒歪斜着盖子放在那儿。
姑娘人呢?
回去了?
可是依照姑娘的性子吃完了应当会自己拿回去收拾的,
不可能留下来给她带回去……
不会吧?
望乡阁地界也会闹鬼的吗?
紫苑将云弈的被子盖好,他身上因为汤药和通穴排出来的脏污紫苑已经擦洗过了,
虽然她还未出嫁,但是擦一下身体和四肢还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其他的,明天忘忧会来一趟,整个连着被褥一起收拾走的,
紫苑一直觉得这些人来望乡阁一趟,
总觉得自己花得多了,
怎么不想想,
这一套程序下来,他们身上的凡污都排的差不多了,
日后学文习武的,都是事半功倍,
只是苦了他们这些伺候的人,
身体劳心劳力不说,鼻子还要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紫苑走到圆桌前,看到掀开的食盒里面饭菜还未动过,
心中更是觉得水黛出了危险,
否则姑娘怎么会连饭都不吃就出去,
浪费粮食不说,还伤了自己的身子,
紫苑强自压下这些不吉利的念头,去阁里看了一圈,
除了云弈躺着的那里,没有任何点灯的地方,
不会吧……
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儿,
她真的万死难逃其咎了呀!
就在紫苑记得团团转,就像是荷兰猪似的,
围着望乡阁这一亩三分地绕着圈,
水黛则是躺在蒋晟竑身侧,
听着他絮絮叨叨说着些她未曾听说过的往事,
总结起来呢,
能用一句话概括蒋晟竑生前的生活,
那就是谁人年少不轻狂。
果然是人闲了有钱人,就是爱浪,
不过蒋晟竑好歹是根正苗红的,
虽然有些浪,但是文武却都没有落下,还能去见义勇为一波,
不过文人的风花雪月,追逐风雅,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更何况蒋晟竑出生的时候正是人不风流枉少年那样风气的时候,
搞笑的是,
蒋晟竑虽然一边在回忆往事,但是却完全没有忘了在他身旁的是水黛,每次说到去喝花酒的时候,都要千强调万强调自己没有相好的。
每每一这样,水黛就忍不住想笑,心中却是暖乎乎的,
其实就算蒋晟竑有些相好的又怎样,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蒋晟竑不也是么?
又晓和蒋晟竑的那些流言她也听说过不少,
绯绮姑娘之前只要看到又晓神女简直就是汗毛倒竖,就差大喊一生,
忒!竖子了。
想来有点搞笑,但是却是事实,谁让绯绮姑娘总是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那敌意都快溢出来了,
兴许这也是又晓神女对绯绮看不上却对水黛另眼相待的另一层原因。
那么多候选者,总是在权力和感情的逐流之中失去了自我,
又晓对水黛一开始的照顾和后来的欣赏,
皆是因为水黛虽然心中放着事儿,却已然不世故,对身边的人也是极好的,
在冥府这漫长岁月的生活之中,
能够上位的能力并不重要,而是保留自我才是最为重要的,
那么多魂魄那么多故事,如果没有主心骨的话,一切都会随着冥河水永远流逝掉,
水黛所具备的便是这份心,
知世故而不世故,能够做到的人,不多了。
现在水黛的心结随着家人的魂魄一点点寻回,
还有报仇在望的那天越来越近,越发轻松,虽然依旧紧张,但是已经学会如何让自己和让身边的人轻松了。
蒋晟竑躺了一会儿有些睡意,稍稍眯了一下,醒了之后就带着水黛回到了望乡阁,
紫苑在大门口的石桌上趴着睡着了,她找了一圈,加上之前也早已累了,
体力不支也是正常的,水黛看到赶忙从空间之中找出一条毛毯,给她盖上,
“没事儿,这天,着不了凉。”
蒋晟竑使出术法,将紫苑腾空,
“你,小心点。”
“自然。”
两人带着睡得香甜的紫苑回到了天选城,紫株这个做姐姐的,
和紫苑一模一样的姿势趴在出口处的桌子上,
“真是亲姐妹。”
蒋晟竑评论了一句,他知道这两个人都得要他送回房了。
“真是。”
水黛笑道,
今天紫苑会到哀牢山那边,定然就是紫株的意思,
可是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她,
“别忙活了,把两个人都唤醒吧。”
很多东西语言是很单薄的,亲眼所见才是真实,
“恩。”
既然水黛都这样说了,蒋晟竑乐得不忙活儿,
“恩?”
紫株和紫苑一同被水黛摇醒,
“姑娘?”
两个人连呼唤水黛的声音都一样,
“对了!”
紫株惊醒,
“姑娘,五皇子来信了。”
“五皇子?”
水黛皱眉,
这通信的时间还没有到,怎么就来信了?
“是。”
紫株垂首,她心里有些着急,慌着些什么她自己也不是很懂,
“想必是急事,那人送信之后没有立即走,还希望能够住下,我……做主留下了。”
紫株有点惭愧,她私自留人实在不是什么好行为,但是她也没有想到水黛会这么晚回来,
水黛笑着道,
“无碍,留便留下了,不过他进得来?”
“不是自己进来的,是鬼车带进来的,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倒在门口的角落,要不是血腥味太浓,指不定还真让人发现不了,信是换衣服的时候找到的。”
“重伤?”
水黛挑眉,这事儿看来缓不得,
“那人现在在何处,可还清醒?”
紫株摇头,
“已不省人事,吃了药在睡,不过明天应该可以见到了,这伤看着可怕,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就是伤口有点多。”
“那等明日吧,这信我先看看,你们辛苦了一日先去休息。”
左右已经这么晚了,要做什么也只能等明日了,明日才好安排东西下去。
信已经被血水浸染了便,不过好在这皇家的墨就是好用,这样也不过晕染开了点点,字迹依旧清楚。
信封上大大的细辛收三字一片殷红之中,黑的有些瘆人。
上面的血已经干了,看来不怎么好打开,不过水黛还是有法子的,
她修练了这么久,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的话,那也是白瞎了这么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