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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揪着龙祁也走了出来,随后对着叶寒笑道:“那个,我就带他回警局了!”
叶寒眼波流转,盯着眼前这位爽快的小警花,答道:“这次也谢谢你了。”
云墨忽然轻哼一声,说道:“你欠我的可是还了!现在换做是我欠你的了,我这个人最讨厌欠别人了。”
“你欠我什么?”叶寒神情惊讶地问道。
云墨缓缓道:“本来我帮你去看胡灵汐已经算是还你的了,现在你帮我抓获了这个绑架犯,这就是我欠你的。”
叶寒尴尬地笑了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云墨要算得这么清楚,难道女人都计较得这么清楚。
不过这么清楚倒是有他的好处,毕竟这样男女之间便多了很多相处的机会。
果然,云墨见叶寒不说话,便羞涩道:“看来我们两个人这辈子是撇不清关系了。”她的两颊忽而泛出淡淡的红晕,仿佛也被自己说的这句话给肉麻到了。
但是可以看出,她目中对叶寒的那股淡淡的爱慕之情,正像一株小小的火苗。
她银铃般“嘤咛”一声,琵琶般的腰肢扭动了一下,随后拽着龙祁走上了警车,伴随着扣人心弦的警笛,警车也缓缓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内。
叶寒又哀哀地叹了口气,他来到此处也就三天,却在短短三天时间,他竟没想到结下这么多债怨。
在他自己看来,这些债怨就是一种麻烦,他这个人最怕的就是麻烦。
可是在别人看来,它仿佛就是一种福气,他仿佛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
今夜的星空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夏风已住,秋风的启迪乐也早已停止。
月亮高挂在枝头,疏星点点。
蓝灰色的暮霭笼罩在月亮的身上,如同天空倒挂的泥金笺。
叶寒的左手推着胡父的轮椅,胡灵汐却在一旁搂着叶寒的右手臂。
胡灵汐的手如同丝滑的绸缎。
至于叶寒的那一只手臂,结实而有力量,如同一颗永不坍塌的铁柱。
胡灵汐牵着他时,就像是牵着自己的哥哥胡修的手一般。
他们缓缓地走着,如果走小路的话,胡氏诊所距离这家酒店也就两千多米。
不过,这条看似很短的路其实是很漫长的。
其中需要穿过几十家店铺,三家酒店,一家网吧,还有两家酒吧以及四十五条宽窄不一的小巷还有一条杏。
阳光洒在胡父的脸庞,满是褶皱的脸庞显露出一丝不安,他觉得有些事不得不说出来,不然他的心一定不会快活。
于是,他便缓缓开口道:“叶寒,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嗓音依旧是那么粗哑,如磨砂纸磨地一般。
叶寒就像早就知道胡父要说什么话似的,立马回应道:“你不用告诉我,因为我都已经知道了。”
胡父的表情微微变了变,低声道:“你知道了?”
叶寒沉吟道:“不错,我知道了!”
胡父叹了口气,心里很愧疚地说道:“那你不怪我?”
叶寒依旧很镇定地答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为什么?”胡父狐疑不解。
叶寒顿了顿,坚定地道:“因为你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胡灵汐好,为了诊所好,为了你好。只要是为了你们好的事情,我永远只会支持,永远也不会怪你。”
胡父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是,这样子做却间接害了你受苦。”
叶寒笑了笑,很轻快地说道:“我这条命本来就是胡修的,胡修的命就是我的命,就算是把我这条命都拿去,我都心甘情愿,又谈何说受苦,有的时候,对于我而言,受苦也是一种快乐。”
叶寒以前受过的苦自然比这个还要难以忍受得多,可是当他击败了危险分子后,觉得自己保卫了自己国家的领土,一切受过的苦都柔化为喜悦。
只是胡父又叹了口气,幽幽道:“可是你把你的命看得这么廉价,这样对你并不公平,而且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过意不去。”
叶寒淡淡笑道:“既然你觉得过意不去,那又何必再提这件事儿。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既然过去了,我不想,你不想,大家都不想,迟早也会淡忘掉的。”
胡父幽幽地点了点头,从他的脸上第一次看出一种释然的微笑。
他笑着说道:“叶寒,从今天起,你就开始和我一起打点诊所的一切吧。”
叶寒会心地笑了。
胡父这句话的隐含之意他自然也听得懂,从现在开始,叶寒也就正式步入这个残缺的家庭,填补胡修的空缺,成为家中的一份子。
而一旁的胡灵汐眼波朦胧,似乎有了睡意,她好奇地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叶寒不禁调侃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听不懂是很正常的。”
胡灵汐撅了噘嘴,很不乐意地说道:“还男人之间的秘密!切!”
胡父忽然笑了,叶寒看到胡灵汐嘟囔着嘴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月色变得更加明亮,暮霭渐渐退去,月亮第一次显露出金灿灿的光。
今晚注定是一个安静和谐的夜晚。
可是未来的世界依旧是扑朔迷离。
回到胡氏诊所后,叶寒为胡灵汐敷好了药膏,便一直伫立在胡修的照片面前,静静地望着这位已经离开了快要一周的兄弟。
他怅怅地叹了口气,说道:“七天了,也不知道这七天是怎么熬过来的。胡修,至少从现在开始,你的妹妹和父亲还是很安全的。可是……”
他不敢再说下去,他大概害怕胡修的灵魂听见。
因为他知道,危险依旧存在,龙祁是这一代的混混头子,想要彻底扳倒他是很难的。
至于林单,更是叶寒最为担心的一个对象,他家里有钱有势,而每天胡灵汐都会在课堂上面遇见他。
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社会上,究竟该如何生存得下去。
他只能哀哀地叹息一声,缓缓踱步离开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