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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福宁长公主正自烦躁不已之时,就收到了郑果儿辗转送进宫给她的情意绵绵的情信。
福宁长公主身体立时发起热来,想到了郑果儿那张巧嘴儿和那双巧手,说来她自年初带了那可爱伶俐的小家伙儿回府,还没受用他几次呢,就因琐事缠身,烦不胜烦,没个得闲的时候,再没宠幸过他了。
自然她府里的其他爱宠也是一样,她都已好久没见过了。
遂立时决定,今儿要回府一趟,好生受用一番,明儿再进宫来陪伴太后,侍疾于太后床前,不然每日都那么忙累,那么烦躁,再不让她松散痛快一番,母后还没好起来,她先得疯了!
于是与段嬷嬷打过招呼后,福宁长公主随意交代一番,便出了宫,回了自己的长公主府。
回来后自然少不得要先泡一泡汤泉,祛一祛浑身的疲惫,再在汤泉里痛快一场……一段时日不见,郑果儿手和嘴都更巧了似的,把福宁长公主伺候得那叫一个痛快。
不想才痛快完,刚躺到榻上,她的另一个爱宠小山又过来求见了。
就跟男人普遍都享受美人儿们为了自己无伤大雅的争风吃醋一样,福宁长公主也很享受自己的爱宠们为了自己争风吃醋,在她看来,那可是另一番别样的情趣。
遂准了小山也进来伺候。
这才会有了她现下两个爱宠一个按头,一个揉脚的无上受用,着实能令人疲惫烦恼都尽消啊!
福宁长公主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就见小山已不在屋里了,只有郑果儿还在屋里,一听得她醒了,立时满脸温柔爱恋的过来了,“长公主,您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奴奴叫她们传膳?”
福宁长公主的确饿了,道:“那就让她们传膳吧。小山呢?”
郑果儿笑道:“奴奴瞧长公主一直睡着,怕人多吵到了您,就先让他回去了。”
福宁长公主似笑非笑应了一句:“是吗?别不是果儿你打翻了醋坛子吧?”
她方才迷迷糊糊间,好似听见了郑果儿与小山在低声争执,不过很快便什么都听不见了,如今既留下的是郑果儿,自然是他占了上风。
郑果儿就变了脸色,小心翼翼赔笑道:“奴奴不敢,奴奴只是想多陪伴长公主而已……何况、何况分明给长公主写信的就是奴奴……”
福宁长公主明白他的意思,他凭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明明树是自己栽的,却让别人坐享胜利的果实?
不过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伎俩她自来都懒得计较的,因笑道:“果然是果儿打翻了醋坛子,难怪本宫一醒来就觉得屋里酸酸的,不过本宫喜欢,那今儿就一直你服侍,以后本宫再传旁人吧。”
郑果儿立时满脸的喜悦,“真的吗,长公主今儿就只要奴奴服侍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奴奴真是太高兴了,奴奴吩咐她们传膳去啊……”
说完便脚步轻快的去外面吩咐人传膳了,趁机掩去了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对福宁长公主的厌烦与憎恶。
一时用毕晚膳,福宁长公主已是热得满脸通红了,不由烦躁道:“今晚怎么这么热,白日里都还很凉爽,怎么反倒入了夜,热成了这样儿?来人,让人设冰釜来!”
郑果儿忙笑道:“长公主千金之躯,这时节就传冰釜了,万一着了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还是过些日子再传吧?况屋里也没旁人,长公主要是觉着热,把衣裳脱了也就是了,奴奴也陪着您,正好想泡汤泉就跑汤泉,想……岂非更方便?”
说得福宁长公主转怒为喜起来,笑得一脸暧昧的道:“你这小家伙儿,刚来本宫身边儿时,是何等的害羞,这才多久呢,竟也学坏了!”
郑果儿娇嗔道:“奴奴还不是想长公主高兴,不想您为了天儿热扫兴,结果您却这样笑话儿人家,奴奴不伺候您更衣了,只管自己了,您自个儿来吧。”
说完果真转过身去,忙起自己的来,等忙完了回头一看,福宁长公主还未动,只一直笑着看着他……郑果儿红了脸,忙上前连扑带推的将福宁长公主弄进了汤泉池子里,又是好一番水花四溅。
等结束时,福宁长公主已是昏昏欲睡,她毕竟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体力当然不能跟郑果儿二十来岁的人比。
不想小山被郑果儿赶走了,终究气不忿,也不甘心,如今长公主回府时间少,他几个月都见不到长公主一面儿,赏赐也是锐减,可他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他养活,他父亲也还等着长公主赏他一个官身呢,不趁着如今大公子和公主不在京城,他先把该捞的都捞到手了,等再过一阵子,长公主又像厌了之前那些个爱宠般,厌了他,他可还有什么指望?
遂壮着胆子又过来了,还进来之前,便已除尽了衣物,在灯光的照耀下,并不输郑果儿什么。
福宁长公主见小山没有允准就进来了,倒也不恼,反正猫狗一般的玩意儿,她高兴了就逗两下,不高兴就让他滚一边儿去也就是了。
而小山见福宁长公主没恼,心里便也有了底,忙上前殷勤的服侍起福宁长公主来。
郑果儿自然也不甘示弱,亦是使倦身解数。
以致屋里的动静直至三更天,才终于小了下来,福宁长公主趴了汤泉池壁上,也累得只差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身心都说不出的愉悦与满足。
她正打算让郑果儿和小山服侍自己上岸,更衣后抱她去床上好生睡一觉,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打斗声,原本只有轻微波纹的汤泉池也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福宁长公主忙撑着回头一看,就见郑果儿正按了小山的后颈,直把他往水里按,小山不停的挣扎着,可惜就是挣扎不开。
“你这贱奴干什么?当着本宫的面儿,也敢杀人,本宫看你是吃熊心豹子胆了!”福宁长公主立时发起怒来,小打小闹的争风吃醋她可以不计较,还可以当是情趣,可当着她的面儿就敢因争风吃醋杀人,她就不得不计较了。
郑果儿却是充耳不闻,仍不停的把小山往水里按,很快小山的挣扎便越来越弱,直至彻底不动了。
福宁长公主简直气疯了,大声向外喝道:“来人!给本宫把这目无本宫的贱奴拉出去,乱棍打死!”
她倒不是心痛小山,而是生气她都发话了,郑果儿竟还当没听见般,仍要了小山的命,简直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实在该死!
可惜她叫了半日,都没人进来,福宁长公主就更生气了:“人都死哪里去了,没听见本宫叫人呢?看本宫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恍惚想起方才意乱情迷间,恰是郑果儿让她把外面服侍的人都远远屏退了,只得又喝命郑果儿,“立刻给本宫滚出去,把这尸体也给本宫带走,滚!”
半身站在水里的郑果儿却只是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她,哪还有半分素日的温柔妩媚和方才的柔情蜜意?
福宁长公主心里忽然就涌起不详的预感来,这贱奴怎敢如此胆大包天,肯定是背后有人在指使她……她叫人的声音就更大了:“来人,来人,快给本宫来人——”
一面叫着人,一面还挣扎着,想从汤泉池里爬上岸,先出了屋子再说,可惜手脚却软得面条一样,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终于,屋外有了动静,脚步声也是越来越近。
福宁长公主心下一喜,只当是自己的心腹们闻声赶到了,忙道:“来人,把这贱奴给本宫拖出去,乱棍——”
后面的话如被人卡住了喉咙一般,再也说不出来,攸地瞪大的双眼里更满是惊慌与恐惧,那个该死的阉竖怎么会来她府里,还恰巧这个时候出现的?!
就见逆光而来,一身大红官服的人,不是韩征,又是哪个?
心里本就又慌又怕了,再想到眼下自己还泡在汤泉里,气势平白已弱了一大截不说,还羞耻至极,忙又胡乱抓起散乱一地的衣裳来,也不管是谁的,先把身体遮住了再说。
韩征却没兴趣看她的丑态,锐利的双眼四下一溜,手再一挥,幔帐已铺天盖地的散下来,把他和福宁长公主之间隔开了。
韩征这才冷声吩咐郑果儿,“你先出去,本督叫你再进来。”
郑果儿忙恭声应了“是”,上了岸,捡起自己的衣裳胡乱穿上,便悄无声息去了外面。
如此偌大一间屋子里,便只剩韩征与福宁长公主两个人,不,还有一个死人小山了,屋里的空气却瞬间变得更稀薄了似的,让福宁长公主觉得自己连喘气都变得更困难了。
她不由吞了一口口水,心里就更怕了,等不及韩征开口,已色厉内荏的道:“韩征,你想干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本宫府邸、私闯本宫卧室,你就不怕本宫回了皇上,治你一个死罪吗?你识相的,就立刻离开,本宫看在你多年为君尽忠的份儿上,就既往不咎,饶了你这一次,否则,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韩征冷冷道:“你以为皇上会为了你治我的罪,我又会怕皇上治我的罪?何况我这会儿既敢亲至这里,自然是有万全的把握,你死了也白死,所以你客气又如何,不客气又如何,我压根儿不在乎!”
纵然隔着幔帐,福宁长公主也能感觉到韩征居高临下的逼人气势与杀气,浑身就更软了,心里也更怕了。
半晌才声音发颤的勉强挤出一句:“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杀了本宫不成?本宫可是大周的长公主,是皇上唯一的胞姐,你可不要冲动!”
怎么办,她要怎么才能逃过今日这一劫,难不成今日就是她的死期了?
不,她不能死,她还远远没活过,她也还没当上太后呢,怎么能死,她今日说什么也不能死!
韩征冷嗤一声,“你心里已经很清楚我想干什么了,又何必再抱着侥幸的希望自欺欺人?”
福宁长公主声音抖得更厉害了,“韩征,你真的别冲动,纸是绝对包不尊的,你要是真谋杀了本宫,皇上和太后也终有一日会知道,届时他们怎么可能饶过你?别说太后了,便是皇上,也定不会饶了你的,你是得用,可再得用又如何,难道还亲得过自己唯一的胞姐不成?你才二十出头,便已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在犯不着因此就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你自己想想吧,又何必非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呢,我们完全可以和平共处,可以双赢的,不是吗?”
韩征嗤笑道:“你一再的谋害清如,想要她的命时,想要让她受侮辱时,怎么不想着我们完全可以和平共处,可以双赢呢?本来看在你一双儿女的份儿上,我真不想这么快就要你命的,可你不停的挑战我的耐心我的底线,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福宁长公主死到临头,终于知道怕了,急惧得声音都变了调,“本宫……不,我错了,我之前都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那些糊涂事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糊涂了。只要你今日别冲动,以后我一定不再找你们的麻烦,一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若不信,我可以起誓的,若有违方才所言,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你总信得过我了吧?”
见韩征不说话,只得又道:“我也是太想让萧琅当上太子,而你又无论如何都不肯为我所用,才会气急之下犯糊涂的?只要你今日肯放了我,我可以向你保证,等将来萧琅当上了太子甚至是皇帝,你依然是风光无限的韩厂公,地位权势与如今相比,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你方才说不是看在我一双儿女的份儿上,原本不打算与我计较的吗,萧琅救过施氏的命,丹阳也是为了你,才同意和亲南梁的,你就不能看在他们兄妹的份儿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真的会说到做到,绝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
心里已耻辱愤恨得快要死过去了。
她堂堂大周的长公主,竟要向一个狗阉竖求饶,她今日若实在不幸,熬不过这关便罢了;若能熬过,第一件事一定是杀了这个狗阉竖,不计任何后果与代价,看他以后还怎么羞辱她,威胁她,怎么给她气受!
韩征冷笑道:“老天爷也是欺善怕恶的,你的毒誓要是有用,你早死一万次了,又怎么可能至今都还活得好好儿的?甚至现下你心里都还在不停的咒骂我,想着你要是今日能不死,回头第一件事,一定是杀了我吧?你说你这样一个毒妇,我怎么可能再放任你活在这世上,后患无穷,自然是要杀之而后快了!”
福宁长公主被韩征道破了自己现下的心思,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求饶,都是没有用了的。
便也不肯再委屈自己了,厉声道:“韩征,你最好想清楚你若真杀了本宫,会有什么后果!就算皇上能被你蒙蔽一时,等到本宫的儿子听到本宫的死讯后昼夜兼程赶回了京城来,也一定会查明真相,为本宫报仇的,届时你就不止是权势地位全部彻底失去了,还会被碎尸万段,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确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你最好现在想清楚了,毕竟凡事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等那个万一真到来时,你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顿了顿,又道:“这江山终究是我们宇文家的,而你一个太监,能有今日,是多么的不容易,你确定真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于一旦吗?那个女人又不能为你传宗接代,也要不了几年,就注定会人老珠黄,你又是何必,以你如今的权势,要什么样的美人儿要不来?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本宫的儿子可不是什么庸才,你就算计划得再周密,也是瞒不过他的……皇上也势必不会饶了你的,本宫可是皇上唯一的胞姐,当初更是为他克承大统立下了汗马功劳,你承担不起杀本宫的后果!”
越说越乱,也越说越喘,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以外了,好在该表达的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
可惜韩征仍是不为所动,只低笑道:“等明儿一早,你的死讯就会传到御前,得知自己的胞姐竟与男宠彻夜狂欢,放荡至极,最后更是因服食五石散和一些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以致三人一起死在了汤泉池中,死相简直不堪入目,你确定皇上会让你的死讯立时传开?那皇室的颜面就真要丢光了!”
“所以就算皇上肯不顾皇室颜面,宣告你暴毙的消息,我也一定会劝得皇上别声张,只说你病了,只能幽居长公主府养病的,反正理由都是现成的,你忧心太后的病情,又思念一双儿女过度,这时日一长,便是铁打的身体也要受不了啊,是不是?”
“等你‘病’上一年半载的后,再宣告你不治身亡,便也是顺理成章了,如此便既保住了皇室的颜面,又能让萧琅安心在凉州戍边,赶不及回京为你伸冤报仇了,所以你说,哪来的我承担不起的后果?等皇上气消了,见我如此为他考虑、为皇室考虑,指不定还要嘉奖我,觉得我果然忠心呢!”
福宁长公主脸色就更难看了。
狗阉竖连她的死法都给她安排好了,不怪方才郑果儿那贱奴会生生溺死小山,便是他自己,待会儿肯定也会“溺水而亡”,那她堂堂长公主私下养男宠是一回事,结果却与男宠一道死得那般的不堪入目,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上一定会龙颜震怒,觉得她丢尽了皇室的脸,然后韩征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他本来对这狗阉竖言听计从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那她就真只能白死,见不到儿女的最后一面,只能含冤而死不说,还连真正的死期都不会被儿女知晓,以后连她真正的祭日都不知道!
不,她决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
福宁长公主打了个寒战,强撑着又道:“韩征,你别忘了太后还在,且已经在一日日好转了。她老人家又自来最疼本宫,本宫的儿女离得远,能被你蒙蔽住一时便罢了,太后可就在京城,又与本宫母女连心,怎么可能感知不到本宫已经遇害了?只要她老人家感知到了,便一定会向皇上问个清楚,然后为本宫报仇的,届时任你再巧舌如簧,也定然没有用,你都死定了,你自己权衡权衡,到底划不划得来吧!”
奈何韩征还是一副老神在在,毫无忌惮的样子,“太后都是泥菩萨过河了,还为你伸冤报仇?你还是别做梦了,安心赴死吧,我好歹还给你留了条全尸,总比先太子一家,连个全尸都没留下的好,相形之下,我自觉已经够仁慈的了。”
福宁长公主脑子一片混乱,不明白他怎么又扯到先太子一家头上了。
便也先不想了,只反驳韩征前半段话,“太后怎么泥菩萨过河了?太后一旦知道了本宫的死讯,哪怕她自己碍于凤体抱恙,不能亲自为本宫申冤报仇,八百里加急送信去凉州,让本宫的儿子回来替本宫申冤报仇却是做得到的,任你千防万防,本宫也相信你定然防不住!所以你又何必冒这个风险呢,我们凡事都好商量的,本宫也知道自己之前错了,以后定不会再犯,自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或是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是做大事的人,难道会不知道这一点吗?”
心里既急且悔,急的是这么半日了,她的人也没赶过来一个,看来是彻底指望不上了;悔的则是她今日为什么要出宫,要是她一直留在宫里,韩征岂非就没有可乘之机了?
可郑果儿既是他的人,自然今日没能成事儿,还会制造下一次机会,一直到成功为止的,——这个狗阉竖,她当初为什么就没在他羽翼未丰之前,便弄死他呢,不就不会有今日的祸事了!
韩征就挑眉笑了起来,昳丽的容颜霎时把整间屋子都映得更明亮了似的。
他轻声问福宁长公主,“长公主难道就从来没觉得我眼熟过吗?还是长公主从来没往那上面想过?要不我靠近些,你再细细看看我,与你那位所信非人,而被你们母子三人谋害,以致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先太子是不是有几分相似啊?”
福宁长公主如遭雷击,失声道:“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会与先太子相似?你、你、你到底是谁?”
一边说,一边已觑眼细看起韩征来,见他果然越看越像早已死去多年的先太子,只他的眉眼比先太子更精致,轮廓也更柔和,且要比先太子当年看起来年轻不少,所以她一直没觉得可疑过。
但现在让韩征这么一说,她忽然发现自己以往就跟瞎了似的,怎么就从来没意识到过问题呢?她不但瞎了,她还傻了!
韩征轻笑一声,“你不是已猜到我的身份了吗?对,我就是先太子的儿子,确切的说,还是他真正的长子……你要说他真正的长子是先太子妃所生?那看来你对东宫当年也不是了如指掌嘛,竟连先太子曾有一位备受宠爱的韩良媛都不知道?就是那位当初人淡如菊,气质若兰,满腹诗书,后来却在出宫回乡探亲的途中,不慎坠江而亡的韩良媛啊,我的好姑母,这下你想起来了吗?”
福宁长公主经他这么一提醒,终于想到了当年的韩良媛,再大致算了一下当年韩良媛出宫的时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简直快要疯了,尖声道:“原来当初竟还有你这一条漏网之鱼,可真是天要亡我!这么说来,你所图一开始就不止本宫的命,你图谋的还有皇上和太后的命,甚至还有大周这万里江山了?你倒是挺会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可惜你一个太监,纵然谋到了江山又如何,一样没法传承下去,不该你们父子的东西,也永远都不会属于你们!”
韩征又是一笑,“谁告诉你我是太监了?哦对了,上次萧琅虽确定了这个事实,却终究没告诉你,也不怪你不知道。不过你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好歹还能当一个明白鬼,不至于连死了都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
顿了顿,“我忙得很,就不送姑母最后一程了,姑母好走啊。对了,我会很快送皇上和太后下去陪你,让你们母子三人在黄泉路上好歹有个照应的,你且走慢一点儿,等着他们啊。”
说完便当没听见身后福宁长公主惊慌失措、歇斯底里的尖叫:“你给我站住,你给我回来,回来——”般,信步去了外面,冷声吩咐早已等候多时的郑果儿,“进去吧,手脚快一点儿,本督答应你的,也自会一一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