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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静止,晴好脸上有温热的液体,她睁开眼睛,正好对着阳光,刺人的光线下看见上一秒还鲜活精瘦男人,直直的倒了下去,脑袋上有一个血窟窿。
晴好惊恐不可抑制地退后。
刀疤男崩溃,嘴里唤着“大哥!”举着刀就要冲上来,席母惊措,晴好下意识去抱住过度惊吓瘫软在地席母。
下一秒,“啊!”一声惨叫,继而是东西坠地的碰撞的咒骂的嘈杂声音,晴好空洞着眼睛再去看的时候刀疤男已经被制服住了,被困成粽子在那喘着粗气。一个身形拔萃的男人正背着她和众人一起制服刀疤男,动作利索带着一丝狠厉。
“宋……宋……”晴好试探性的唤逆着光还在踹那个刀疤男人的人,声音有些颤抖,她想喊出那个名字,脑子里却不断晃过精瘦男人死前不瞑目的样子,脑子上的血窟窿,他就在她的身后,她不敢一点都不敢看他。
“慕晴好!慕晴好!”宋之衡深深皱着不断晃她,看着她惨白的脸上被铺洒上的血痕,昔日神采奕奕的眼睛散着光空洞,心突然疼了下。
晴好回神,突然一笑,像是很累的松了一大口气,“真是你啊,宋之衡。”眼睛里还亮晶晶的,却似乎在强制压下去。“我刚刚以为我要死了……”
宋之衡拧着眉毛,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褐色的叠的整齐丝巾,抬手为她轻轻擦拭掉脸上血痕,眸子又黑又沉,语气很坏:“是呀!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晴好避开他的眼睛拿过他手的帕子,转头去看倒在地上的气喘吁吁地席母,连忙扶起她:“妈妈,你没事吧。”
席母惨白着脸,摇手,然热泪盈眶抓住了晴好的手。晴好轻拍她的脊背,“没事了妈。”
“妈!你怎么样?”一身军装的席云深大步走进来,衣服上还带着浅浅的酒气,看了一眼晴好又迅速看向席母,皱的眉头老高,手指抓着席母的衣襟,筋骨分明。
席母软弱无力的摆摆手,心有余悸弱声道:“多亏了晴好。”
席云深这才看向她,瞳孔印着她满是血渍的脸,握住她的肩膀,“你怎么样?”
却突然被宋之衡手打开他握她肩膀的手,转头看宋之衡,后者一脸冷笑:“督军好枪法,三十米开外杀人于无形。”
刚刚的枪,是席云深开的?晴好感觉有些冷,呆呆着看向席云深。
“不知道室内慕晴好和席夫人的安全,督军考虑过没有。”宋之衡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有些逼问的意思,席母一听,有些震惊:“云深,那人是你杀的?!你可知当时晴好……”
顾随在身后尬笑,解释:“宋少爷,夫人,少奶奶不是这样的。督军枪法一向很好,不会……”
“是我开的。”席云深冷哼一声淡淡说道,然后转头看向晴好和席夫人,目光深沉:“我不会置妈生命于不顾。不能让妈身边有一丝威胁。”
“那你就置慕晴好生命于不顾?若你打偏一点!你有没有想过慕晴好会怎么样!”宋之衡指着一片茫然的晴好大吼,脑子里不断浮现晴好受惊苍白的空洞表情,情绪终于崩开。一时之间原本因为挟持就紧张的氛围一时之间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席云深冷笑一声:“这位是我夫人,宋少爷管的未免太多了。”
“你!”
“我好累!妈妈我们先回去吧。”晴好突然出声,目光漠漠地看向席母。席母脸色担忧的看向她,“好,快回去。”
晴好看向席云深什么也没有说,恐惧也好,惊吓也好,失望也好,此刻的悲伤一下子压得她喘不过来气,想要逃离。
晴好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宋之衡,还是牵强的扯出来一个浅淡的笑容:“不管如何,多谢你看在同学情谊上出手搭救。若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晴好定会全力以赴。”浅浅一施礼,格外真挚。
宋之衡不看她,只盯着席云深,眸色暗沉,“我救你并非因为同学情谊,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也是会救你的。”然后大步上前一步,手中握紧帕子:“码头的事,经过今天,宋家要重新考虑是否要和督军合作了。”说完,便大步离去。
晴好扶着席母走出珠宝店的时候,太阳虚晃,浑身似乎沐浴到暖阳之中。围观的人似有不少,见她和席母出来不约而同的都鼓起了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那么可爱,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了。
她转头看了看面色阴冷的席云深,突然想到,宋之衡问他的问题他会怎么回答呢?若打偏一点,他会难过吗?
她不知道。胸口像是裂开了个大缝隙,不断呼呼有冷风吹过,这明明是个冬季暖阳天,看来还是不能忽略这已经算是深冬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