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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国家间的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后,贺君鸿和覃嵩的生死之约也要履行了。
两人约定三个月后在云梦山比武,了结父辈恩怨。
在楚云雁盼望着日子慢些走的时候,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比武的日子也即将到来。
当晚,楚云雁找到贺君鸿。
楚云雁犹豫着,还是问出口:"你一定要去和覃嵩决斗吗?"
"怎么了,雁儿?"贺君鸿笑着拉着楚云雁在身旁坐下,出声问道。
"你可以不可以不去呀?我知道这次你的腿受伤了,是上次去西蒙营帐中救青鸾的时候,为保护我而受伤的对不对?"
贺君鸿尴尬笑笑:"原来雁儿你知道啊。"
"哼!"楚云雁不高兴地说道:"就算你想瞒,也瞒不住我。"
楚云雁拉着他的手说:"那你可不可以不去呀?"
"这是我和覃兄早就约定好了的。我们父辈的恩怨早就该了结了。"
"可是,这是上一辈的恩怨,关你们什么事呀!难道因为你们是他们的儿子,就要承担他们留下的恩怨吗?"
"就因为我们是儿子,所以未曾了结的父辈恩怨,才会由我们做儿子的来承担,来了结。雁儿,你是明白的。"
楚云雁大叫道:"我明白什么呀明白。我就是不明白,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定什么生死之约。你父亲害死了他父亲,但是覃嵩的祖父,那个疯老头不是也杀了你父亲,替他儿子报仇了么。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们已经没有恩怨了,为什么还要立什么生死之约?"
"雁儿。"贺君鸿安抚着她:"这是不一样的。你放心吧,雁儿,我一定会赢的,你不也知道最近我的武功突飞猛进,就连楚伯父,我都有把握胜出。覃嵩虽然武艺高强,资质和我相差无几,但我有信心赢他的。"
拍拍她的手,柔声说道:"你就安心在家等我回来。"
"不行,不行。"楚云雁甩开他握着自己的手,摇头不同意。在屋子里转悠:"这样不行的,你受了伤,而且你的腿本来就因我留下了隐疾,现在天气转冷,你的腿会受不了的。而且之前你陪我去了趟西蒙,又为安阳战事奔波劳累,还打了一场仗。覃嵩却是以逸待劳,占尽了便宜,这样你太吃亏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楚云雁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双掌一击:"我有办法了。"转过头面向他,拉着他的手,开心地说:"君鸿哥哥,让我去替你打。反正我是你的未婚妻,和你是一体的,何况我武功也进步了很多,而且覃嵩对我还会手下留情。"
"不行!"贺君鸿想也不想立即出声阻止。
"为什么呀?"
"雁儿,你听我说。"贺君鸿反手握住她的手,一脸正色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这件事情,只能我和覃嵩两个人才能解决。雁儿,你就放心吧,就算不是为了其他,为了你,我也定然会赢的。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你要相信我呀!"
"总之,我就是不让你去!"楚云雁朝他大吼了一句,生气地扭头跑了出去。
"雁儿。"手上的温度散去,看着空落落的手,无奈苦笑一声:"看来只有比完武后再好好地哄哄她了。"
一路跑出去的楚云雁撞到了不放心他们的娘亲龙紫菀。
龙紫菀敏感察觉女儿的不对劲,眼尖地看到女儿哭了,虽然楚云雁撇过了头。
"雁儿,怎么了?"
"娘亲。"楚云雁再也忍受不住,抱着龙紫菀,委屈地呜呜哭了出来。
龙紫菀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说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告诉娘亲,发生什么事了?"
想到她是从贺君鸿房里出来的,便猜测:"是不是贺君鸿那小子给你委屈受了。没事,等会,娘亲好好说说他。"
"娘亲。"楚云雁只顾委屈地抱着她,不知该如何说起。
其实龙紫菀也明白她为什么会和贺君鸿怄气。无非是因为明天他和覃嵩的比武决斗嘛。
说来也奇怪,也不知他们怎么遇上的,又怎会知道贺安齐和覃()的恩恩怨怨。定下这生死之约的。
"好孩子,告诉娘亲,你和鸿儿去苗疆的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你们过了好几个月才回来?"龙紫菀摸着她的头,让她平复心绪,循循引诱她说出那段日子,所有事情的经过。
楚云雁这才将事情一一向她说起,包括她那五年的经历,并不是如同她上次和他们说的那样,无灾无难,而是多灾多难,劫难重重。
龙紫菀虽然猜出事情绝不可能如她说的那般轻巧,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的曲折多难。
心疼地抱着她,温柔怜惜:"没想到那五年你竟吃了这么多苦。"又恨声道:那三个贼人轻轻松松死了,倒是便宜他们了,就应该千刀万剐了他们。"
"幸好老天垂怜,让你遇到了素和先生,拜了他为师。现在不仅武功高强,人也通透了许多。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等鸿儿和覃公子比完武,你和鸿儿把婚事办完,成了亲,就和鸿儿一起去飞鱼岛,拜见看望一下你师父,在那里住上一段时日,好好侍奉她他。"
"娘,你说谁要成亲啊。"楚云雁精致的小脸红彤彤,嘟嘟嘴,又羞又恼。
"当然是你和鸿儿了。怎么?难道你不想嫁给鸿儿啊?你若不想,那娘就把这婚事给退了,再给你找个青年俊才。"
"哎,别。"楚云雁拉着龙紫菀的手,脸颊红红的。明知道她这个活宝娘亲是故意说这话逗她的,她还是忍不住上当。
龙紫菀瞧着女儿绯红的脸颊,看得十分有趣,偷偷笑笑。
"娘!"
也不再逗她,再逗就该恼羞成怒,不理她了。她还想继续听下去呢。
"咳咳,",龙紫菀轻咳了两声,敛起含在嘴边的笑意:"好了,你继续说吧。"
楚云雁又继续说起了去苗疆经历的事情。
"这李决明还真不是个男人。虽然他是被设计,和明蕊发生了不正当关系,但是怀璧其罪。他自己若没有这想法,又怎会轻易就被她设计。事情发生了,妻子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作为丈夫却不去挽回,任由妻子在外独自生活。情人的女儿被妻子带走,也不闻不问。这是一个丈夫和父亲会做的事吗?"
对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龙紫菀自是十分瞧不起。
"我倒是挺欣赏金枝夫人的行事做法的。要断就断的一干二净,不拖泥带水。"
联想到她碰到的听到的几件男欢女爱的故事,男子大多负心薄幸。就说贺叶之和贺箮之两兄弟原来一直都围着雁儿转,雁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忤逆。自雁儿离开后,两人很快就移情别恋了。就连鸿儿不也弃了对玉姑娘的承诺吗。
所以说,还是翼哥好,对我不离不弃,深情不改。
龙紫菀难得自豪得意了一把。
又接着听她说起小女儿青凰。知道她在苗疆过得好,她也就放心了。
当初若不是他们不小心,被玉晴柔抱了去,又被碧青漓误以为是她和贺君鸿的孩子,将孩子劫走,在山中度过了一段时间,听说那段时日,青凰喝的是蜂蜜。好不容易被她师父救了去,又要与父母亲分离十几年。
这孩子小时也是多灾多难。
"对于青凰,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是亏欠良多。若不是我一时疏忽,如今又怎会和青凰分离了这么久。"
"娘,这怎能怪你呢。一切都是误会。当年玉姑娘许是无心之失,才会给碧青漓机会,抢走了小妹。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逝者已矣,我们责怪谁都无用。"
看着已是十八岁,亭亭玉立的女儿,龙紫菀暗自轻叹,半是欣慰半是酸涩,感慨了一句:"雁儿真是长大了,以前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楚云雁睫毛闪了闪,"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女儿还不长大,那就太不懂事了。"
"娘,女儿以前,是不是真的无意中做了很多讨人厌的事情啊?"
龙紫菀摸摸她的头,满是温柔慈爱:"以前雁儿是还小,还不懂事。现在长大了,懂事了。以前那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重要的是以后。"
看着楚云雁并未露出笑颜,龙紫菀双手捧着她的两边,劝言:"好了,你别胡思乱想了。过去不可回,未来犹可追。你要想的是你的现在和未来,而不是无法挽回的过去。"
听到这番话,楚云雁这才点点头,重现笑颜。
龙紫菀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头,说道:"既然你们离开了苗疆,就应该立即赶回来,来回应该两三个月就可以了,为何会是将近半年?"
楚云雁抿了抿嘴:"本来我们确实是打算告别了青凰就回安阳的。后来是因为覃公子邀请我们去他家里留宿一晚,我们不愿辜负他的好意,所以,我和君鸿哥哥才应邀去了灵鹫山庄。"
"那去灵鹫山庄,留宿的这一晚,你们一定遇到了什么事什么人?让你们知晓了上一辈的恩怨。"
"娘亲真是妙算。的确如此。"楚云雁点点头,继续说:"在灵鹫山庄那一晚,覃嵩的母亲知道,我和君鸿哥哥和他的儿子成为了朋友,有了不错的交情,恨怒之下,告诉了覃嵩,爹爹和君鸿哥哥的爹爹是害死他父亲的凶手。"
"那女人本想要覃公子设计害我和君鸿哥哥性命,只是覃公子虽然难以置信,对母亲孝顺,不敢违背,这次为了我们却也忤逆了他母亲,偷偷跑来告诉我们,让我和君鸿哥哥有机会逃脱。"
"只是我不懂,为什么爹爹和君鸿哥哥的爹爹会害死覃公子的父亲?"楚云雁抓着龙紫菀的手,固执地想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娘,你能告诉我么?"
看着她固执的眼神,龙紫菀只好跟她说起上一辈的恩恩怨怨。
"这事,还得从我离岛那日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