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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哥好久不见!唉,不知你有没有听说,有些事不妙了……”
“小光弟弟……怎么了?”
林云心里咯噔一下。刘小光贼光闪闪的眼神都那样的泯然众人了,那就一定是有大问题。
神木门能有什么大问题,这段时间?
“今年真是邪门啊\多事情都变了,也不知还要怎样。这些天,碧竹岭上,新一届的弟子都在抱怨和嘀咕呢,很多人都受不了呢。你知道吗,张承烈入门比试重伤,本来都好得差不多了,听说昨天又气得吐了好多血,又爬不起来了……”
林云眉头紧锁。张承烈,这家伙不该是个气量狭窄,爱吐血的人啊。
“这是为什么呢?”
“据小道消息说,今年的朱衣弟子,都被安排去杂木坊,而黄衣弟子,一个不剩,全部都去雕刻坊,你想想啊,张承烈那样的个性,哪里能在雕刻坊呆啊……比试的时候,他的玲珑球,就是他最差的成绩,要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一度落后于张永玉呢?”
“难怪他要吐血啊,那……紫衣弟子呢?”
“紫衣弟子,因为只有三个,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不知道上面是个什么安排。云哥啊,你有没有着急啊,这回真的是不对劲啊,放在往年,早就开始新的功法修炼了。可现在,连张小贝都在家里闲着呢,你说奇怪不奇怪。”
刘小光一脸疑惑,就算他消息灵通,却也不知这背后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他小小年纪,要拨开云雾,揭示真相,显然也是无法奢望的。林云听了,心就像给堵住了一样,有些郁闷。
难怪啊,一个月了,神木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都把小爷我忘在燕子岭了。
真是的,堂堂的千年宗门,难道也会这样不讲信用?
“也不是不讲信用啦,本来朱衣弟子就是外五坊弟子,分到杂木坊也不算降格;黄衣弟子是内三坊弟子,送去雕刻坊,也勉强说得过去……这样说来,紫衣弟子,是九渊总掌墨的亲传弟子,估计也会兑现的,只是,不知道会少些什么……”
刘小光的眼珠转了转,展开了他最大的想象和分析。
“这么说来,神木门对咱们这些门徒,就算是有些怠慢,也还是……守信用的?”
林云脸都绿了。这样的守信用,就好比软刀子杀人,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呢。唉,八大掌墨,这帮老家伙,在想什么啊。
“宗门肯定是要守信用的,毕竟,六皇子和青山城主,还在那里看着的啊。要是失了信誉,神木门的脸放哪里搁呢?我听说,八大掌墨最近都憋屈得很,大年掌墨每日都在大发雷霆呢,把宫殿坊的门徒,一个个打得鼻青脸肿……对了,云哥,跟你一样成为紫衣弟子的张永和,就是大年掌墨的亲侄子。”
“那他该高兴才是啊,又发什么神经,怎么打起自己的徒弟来了?”
“说是骂这帮家伙蠢,连五间六柱十一楼这样的东西,宫殿坊的看家本领都搞不定,让云哥你和张小贝得了第一和第二……”
开什么玩笑啊,宫殿坊的人,想在速度和精度上,翻越张小贝这座大山,门都没有!既然张小贝都比不过,那就更不要说,和小爷我的形影不离符相比了。这大年掌墨的脾气,还真是够大的!
林云噗嗤一声笑了,眼里露出不尽的得意和舒爽,哈哈哈,没有这些铁挨打,哪里能显出小爷这块钢的好呢!打得好!刘小光自然也是会意的,脸上露出笑意,两人前俯后仰地乐了起来。
算了,也别管人家朱衣弟子和黄衣弟子如何了,咱们三个紫衣弟子,没动静,这是什么古怪?
林云便问:“九渊总掌墨那里,出问题了么?”
刘小光止住笑,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反正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八大坊就是这样安排的。其实最难受的,倒不是咱们神木门的人,那些皇城来的,青山来的,一个个气得跳脚,纷纷要求退出神木门呢!尤其六皇子带来的那拨人。大家都在猜测,都怪六皇子搅局,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所以总掌墨不要这一届门徒了。”
林云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届门徒不要了?我去,那小爷我的掌墨之路,还怎么走下去啊……
林云顿时头大如斗,眼里露出恐慌,拍拍刘小光的肩膀,满肚子心事,心急火燎就去找张小贝。她也是紫衣弟子,又是根正苗红的神木门二代,苍河掌墨还是总掌墨的大弟子,总不会有事的吧,总该……消息灵通些吧?
一个月不见,张小贝瘦了,看起来,竟有些凄楚。
“你……这是怎么了?”
林云大吃一惊。他印象里的张小贝,可没有这副神态过。上次板桥沟看雪玉鹅,被罗雪柔弄得下不来台,这姑娘还幸灾乐祸,把小爷我好一顿冷嘲热讽呢。
张小贝双眼无神,没有说话,默默掉下泪来。
林云从未见过张小贝如此脆弱,竟有些不可置信。天啦,能让张小贝这丫头哭鼻子的事,一定是天大的事,而且是天大的坏事!
“小贝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林云又问了一声。
“呜呜呜……凭什么啊!凭什么我们女孩子,就不能做木匠,就不能传承神木门的技艺啊!这不公平,这根本就不公平,呜呜呜……”张小贝的心理防线突然就崩溃了,呜呜呜地抽泣起来,一把一把抹着眼泪。哭声里不见了昔日的刚强倔强,倒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凄凉。
“不能做木匠?不能传承?什……什么意思?”
林云隐隐约约,有些懂了,不敢确信。
张小贝继续抽泣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掉落。这坚强的女孩,在神木门孤独地长大,早已把神木门当作了自己的生命。就像蜗牛依恋自己的壳一样,依恋着这里。不能做木匠,不能传承,岂不是要爬出壳去?作为一条卑微柔弱的蜗牛又会怎样?她的眼里露出不尽的茫然,无比的心酸。
“难道咱们辛辛苦苦比试,赢来的,竟然是个假的紫衣弟子?”
林云跳了起来,简直要狂吼了。
任谁也接受不了这个结局啊,不能做木匠,不能传承,那……还是神木门的紫衣弟子吗?
“呜呜呜,紫衣弟子……也不是假的。总掌墨依然是我们的师尊,我们依然是他的亲传弟子,这一点无可更改,只是,总掌墨不再兼管秘术坊,秘术坊也不再招收新门徒了。呜呜呜……咱们从此只能跟着总掌墨修行,不再修习神木秘术了……”
张小贝情绪激动,说得虽然断断续续,意思倒也十分清楚。
“八年啊,我就像在做一场梦。梦的开头,我还能想得到,做得到,梦的结局,却半点不由我……”张小贝哭红了眼,怔怔望着远方,十分令人心疼。
林云只觉得嗓子堵得慌,狠狠咽下口水,吐出口气,眼里露出气愤。
难道,神木门如此无情,总掌墨如此无情?张小贝,可是苍河掌墨唯一的女儿啊!她的生命,就是为神木门而生,为神木秘术而活,这一切,又怎么能够割舍!